第四十二章 那男人是谁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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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毕竟是个女儿家,哪里有这样明目张胆的钻男人被褥的道理,只脸颊有些红,不知所措的模样。

  却见桓怏正背对着他,乌黑的发丝乱糟糟的。这让绛墨不由得觉得诧异,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如今落到这步田地,既不吵闹,又不抱怨,真是刮目相看。

  而就在这时,桓怏却慢慢的将头转了过来,暗淡的月光下,他的眸底褶褶生辉,宛如秋水。

  “还不快过来,装模作样什么?难不成你想冻死在那里不成?本少爷可告诉你,明日我可不管埋,只将你拎过去喂了熊。”桓怏的声音里满是嫌弃。

  绛墨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躺在了他的身边,这才觉得暖和了一些,只是心绪却渐渐的变得复杂起来。

  她离着他有一指宽的距离,冷风顺着那道缝隙灌了进来,两个人皆冷的浑身一颤。

  “难不成本少爷是吃人的怪物,靠的近一点难道死了不成?”他冷哼一声,但旋即将自己的身子转了过来,两个人仅存的一丝缝隙也顿时荡然无存。

  她猝不及防的跌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种熟悉而让她毛骨悚然的感觉再次蔓延上来。

  而就在她想要后移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胳膊却紧紧的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让她半点㛑动弹不得。

  她浑身上下僵硬的如同一块朽木,而他呼出来的热气全落在了她的脸上,等她惶恐的睁开眸子,却见桓怏那漆黑的眼睛。

  两个人如此亦不过是为了相互取暖而已,但绛墨知道桓怏此时心里该有多么的厌恶她了。

  如此亲昵的时候,两个人竟没有了睡意,或许是因为天太冷了,而就在两个人不经意间四目相接的时候,皆露出不自然的模样来。

  “你故乡是何处?”桓怏也不知为何竟问出这样没由头的话来。

  这也难怪,她不过是桓怏在青楼里随意找的粉头,哪里管她的别的事情,如今他除了她的性命,竟然一概不知。

  绛墨知道的关于这具身体的情况,也不必他多。只是偶尔萱儿口中得知,听说是家乡发了水患,父母带着她投奔亲戚来不成,没了着落,没有法子才将骨肉卖了。

  “苏州。”她信口胡诌起来。

  “瞧着你的样貌也不像是苏州人,说话的语调也不像。”桓怏细细的盯着她的脸,“竟像是上京长大的。”

  “那苏州的女子应该是什么模样?”她不由得嗤笑,“少爷见过多少人,便如此笃定了?”

  “本少爷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说完他又端倪起他那张脸来,皱眉道,“不过你现在的举止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有些不同了。”

  “如何不同?”她的声音不知不觉中带着一丝的紧张。

  “记得那日在青楼里见到你的时候,你跳越泽国的舞蹈,那衣服简直惨不忍睹。”他一边说着一边满脸的鄙夷,只恨不得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推出去。

  绛墨知道越泽乃是中原北方的一个弹丸之国,十年前先帝曾派兵三次讨伐,终究让其臣服于天子脚下,而越泽民风彪悍,女子最擅长的便是艳舞。

  那些越泽的女子自从国破家亡之后,便流落京中烟花巷中,于是那些风流之地便最盛行这样的舞。

  青鸢昔日在闺阁之中,便知晓这种舞蹈,而只有那些青楼之人才学。

  “我跳的如何?”她声音里带着沙哑,一想到自己这具身子跳过那样的舞蹈便,便感觉几个闷雷炸在耳边。

  “香艳欲滴”,他的评价十分的中肯,他说完之后便更加兴致勃勃的端倪着她的脸色。

  这也难怪,若非那日她出尽风头,按照桓怏的性子,岂能花大把的银子去买。

  见她一副吃了老鼠屎的模样,他忽然笑道,“何必如此装模作样,当初你可是热情奔放啊。”

  “什么?”她总觉得其中大有文章,忙问了出来。

  “你当着京中那些公子哥的面,走到了本少爷的面前,将嘴里叼着的花拿了下来,放在本少爷怀里,还说愿意侍奉本少爷。”他面露讽刺,“莫非你全忘了?”

  她原本身上已经有了一丝的暖意,听了他的这一番话,顷刻间全部散尽了。

  绛墨几乎脱口而出道,“绝不可能。”

  “本少爷若是胡说一句,便天诛地灭。”他说完便又觉不解,“怎么你当初做的事情,自己反倒不承认了?”

  听到他这样的话,绛墨便知道他所言非虚,几乎能想象得到当初这具身子的主人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她在那里沉默了很久,但两个人却又贴的很近,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

  过了良久她见他一直也没动静,便以为他睡去了,自己也迷迷糊糊的要睡。

  而她却忽然发现他的身子热的出奇,竟跟一个暖炉似得,便察觉到有些不正常。

  黑暗中,她借着淡淡的月光,去查看他的脸,却见他英挺的眉宇紧紧的皱着,额头上亦是豆大的汗珠子,嘴里也咕哝着说着什么胡话。

  她伸出手去触碰他的额头,滚烫的竟有些瘆人。

  “桓怏……”她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却见他依旧如此,好似什么也听不到一样。

  她这才坐起身来,却猛然发现自己的衣衫上似乎有血腥味,可自己身上并没有一处感觉到疼痛,便往他的身上看去。

  却见他衣袍上竟有一大片红,她忙将他的衣领往下一扯,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他的胸口上有一道鞭伤,红紫的地方还流着血,干的还有没有干的,几乎要将衣衫都快染透了。

  这原是护国公打的他那一鞭子,这么长的时间,然而他却未喊过一声的痛,竟是一直在忍着。

  如今受了寒,又折腾了那样的久,他那样的养尊处优的身体怎么能承受的住,现在竟然烧成这样了。

  她随手探入到衣衫里,狠了狠心将肚兜解开,然后用牙齿咬住,死命的一扯,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声音,那肚兜竟被她扯成了几条。

  绛墨这才将那几条布系好,然后将去包扎他身上的伤口。

  只可惜她一个千金小姐,虽然饱读诗书,但对这些爷们做的事情却是一窍不通,只是小时候的时候膝盖磕破了,奶娘找来大夫给她包扎,她恍惚记得一些。

  因为他的伤口是在胸口处,她便环住他的身子,将布弄了过去,然而就在她绑第二次的时候,却见桓怏紧闭的眼睛露出了一道缝,似乎在盯着她瞧,嘴里的咕哝声也停歇了。

  此时她的脸颊正贴在他滚烫的胸口,他胸口的肌肤连同着血淋淋的伤口,一起露在寒风中。

  他转了转眼睛,待迷迷糊糊的瞧见了这样的情形,便只以为她要做什么龌龊的事情。

  桓怏气的伸手推她,却无奈他浑身没有力气,连她那样瘦弱娇小的身子都推不动了。他气的大声的咳嗽起来,脸红的更是跟吃了几斤辣椒似得。

  绛墨生怕他着了凉,忙将他的衣襟给拉扯上,但隐隐约约的听见他嘴里咕哝着什么,这次倒是比以前的清楚,她倒是听出了几个字来。

  竟是什么,“下贱”“青楼”之类的话,她不由得感叹,这厮这样不好好的念书,如今连骂人也只是这些词翻来覆去的骂,连半点的心意也没有。

  这样骂了一番之后,桓怏又烧的更厉sp;见她一副吃了老鼠屎的模样,他忽然笑道,“何必如此装模作样,当初你可是热情奔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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