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小少爷要杀我第1/4段
他勾起不怀好意的唇角,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却见她湿漉漉的头发垂着,一双眼睛里褶褶生辉,如同可怜巴巴的猫儿一样,惹人怜爱。
水汽之下更显柳眉笼翠雾,檀口如点朱砂。
“今日瞧你倒是有几分的姿色,啧啧啧……。”说完他满脸玩世不恭的凑了上来,伸出手便来扯她身上的被子。
她死命的拽着,脸颊绯红,但手指还是被他一根根的掰开,他就像是戏弄小猫一样,故意放慢了动作,十分欣赏她满脸狼狈的模样。
直到她最后一根手指被他掰开,那半新不旧的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一股屈辱从她的脸上划过,她伸手便往他的脸上扇去。
他早已察觉她有如此动作,敏捷的将手伸过去,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桓怏肆无忌惮的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毫不顾忌的评头论足,一会说她这太瘦了,又嫌弃她的腰肢不软,竟像是肉摊上买肉似得,挑肥拣瘦。
便是那些青楼的女子听了这话也早已受不住了,绛墨气的恨不得生啖其肉,将他生吞活剥了也不能解恨。
过了很久他这才狠狠的甩开她的胳膊,满脸得意猖狂的样子,“你这样的女人,便是你跪下来求我本少爷,本少爷也未必会瞧上一眼的,还这里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绛墨这才将被子从新盖好,仓皇的往床角躲去,委屈和羞愧的眼泪一滴滴的滚落。
桓怏又伸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脸蛋,毫无怜香惜玉的说,“瞧瞧这张脸,看着就讨厌。”
他说完便放开手,满脸嫌弃的扯过帷幔擦拭着他的手指,好像她得了瘟疫一般,碰到了就能沾染上一般。
绛墨怒火攻心,震怒之下竟心生一计,既然他如此,她又何必要什么脸面?
见他要起身离开,她猛地撂下了身上的被子,一下子扑了上去,死死的趴在了他的后背上,一双酥若无骨的手臂紧紧的环着他的脖颈。
然后用娇媚的声音说,“死相,妾身不过是玩个欲擒故纵,反倒被您这样给戳破了,真是好没意思了。”
她说完便将唇畔凑到了他的耳边,一边轻轻的呵着气,一边笑道,“今日少爷便留下罢,妾身还有很多的把戏,您要见识见识才好。”
他只感觉耳根处一阵酥麻,浑身竟被雷劈似得。
“滚。”他怒声呵斥起来。
“您好生薄情,妾身如蒲柳,只有少爷可以依附了,那日第一次见到您之后,妾身便以身相托,若您厌恶了妾身,妾身不如一死了之,反倒干干净净的了。”她说完便哽咽起来,只是眼底却满是鄙夷。
桓怏每日花天酒地,什么样的女子不曾见过,但那些女子见了他莫不装出一副战战兢兢,半句话都不敢说,满脸畏惧的模样,但见绛墨如此模样,不由得脸颊通红。
谁敢当着他的面敢说这样不顾脸面的话,这让他顿时心底一阵乱麻,慌乱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接她的话。
“呜呜呜……”她哭的更加的可怜凄楚,让他抓心挠肝一样的难受。
他晃动着肩膀将绛墨狠狠的甩开,踩着那满地的水几乎是落荒而逃。
一时间屋内水花四溅,连绛墨怀里的被子上都溅上了好几个泥点子。
见桓怏如此狼狈的离开了,绛墨不由得冷哼一声,旋即将被子盖上。
很快萱儿便满脸绯红的走了进来,见了满地的水,顿时脸色变得更加的怪异起来。
“姑娘,这样多的水,晚上可要怎么睡才好?”她满脸的愁绪,却还是踩着水进来了。
“拿身衣服给我。”绛墨的脸色平静如初,只开口吩咐她。
萱儿忙从衣橱里拿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出来,侍奉着绛墨穿好。这才将心底的愁事说了出来,“姑娘,咱们入府快一个月了,倘若不给妈妈送银子去,只怕她要找上门来了。”
绛墨脸上似蒙了一层寒霜,良久才冷哼道,“我自会想办法解决,这样下去倒不是个长久之计。”
萱儿此时已经替她穿好了最后一件衣袍,忽然跪在了满是水的地上,“姑娘,奴婢不敢瞒着您的,是奴婢懒惰,便要了少爷的洗澡水过来……”
“傻丫头。”绛墨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看着她裙裾上的泥垢,不由得眼底多了一丝的心疼,“既然进了这府邸,咱们便是同气连枝的,若你受了什么苦,尽管来告诉我。”
说完绛墨不由得冷笑一声,“厨房里的那些人都是见高踩底的,我自有法子收拾她们。”
看着绛墨如此冷然的模样,萱儿吓得浑身一激灵,却还是慢慢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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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怏歪在床榻旁,一双眼睛紧紧的闭着,唇角抿成一条线,只是想着绛墨适才的那些话,脸上有些发红,连呼吸也有些不自然。
梵音正给他换着寝衣,却见他原本被大夫包扎好的伤口,又隐隐的透出了一些血迹。
她亦是从旁人口中得知了这件事,竟是老爷一怒之下用鞭子抽打的,又想着因为绛墨,自己的少爷不知受了多少的苦楚,不由得又气又恨。
只暗暗的想着从青楼出来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从那女人进府之后可有一天的消停日子?
外面侍奉的丫鬟都已经下去了,安静的屋内连窗外廊下的鸟雀扑腾翅膀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夹杂着簌簌的雪声,竟是那样的静谧美好。
梵音正侍奉着他穿衣的手慢慢的停住了,见他紧紧的闭着眼睛,她几乎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丫头,烛光照在他的脸上,如同一块绝世无双的美玉,这样的男人,即便再无情,亦是天下女子所仰慕的。
她的手指不由得划过了他胸口,脸上却有一抹不自然的绯红。
而就在这时,却见桓怏猛地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冷冷的道,“怎么连规矩都忘了不成?看你是不想活了!”
听到这话梵音顿时吓的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少爷,您就看在奴婢尽心尽力的侍奉您这几日的份上,便饶了奴婢罢。”
桓怏早就知道屋子里的这几个丫鬟有些不安分,但他也懒得去理会,但想着梵音虽另有所图,但也算是尽心尽力。
桓怏这才伸手将自己的衣襟扯上,满脸不耐的挥了挥手。
梵音这才慌慌张张的下去了,但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捧着青鸢陪葬的那身衣衫,满脸复杂的问道,“少爷,这件衣衫要如何处置?”
桓怏的目光落在那衣衫上,伸手接了过来,然后慢慢的摩挲着,只喃喃的道,“去拿个盒子过来。”
梵音领命下去了,很快就拿过来一个红漆的木盒子,桓怏接过来,将那见衣服慢慢的叠好,轻轻的放在盒子里。
桓怏的眼底似乎有着无尽的伤痛,连手指也带着微微的颤抖。他随即将木盒放在自己的床榻的角落里。
此时梵音用玛瑙碗盛了一碗热滚滚的姜汤出来,恭恭敬敬的说,“少爷,喝碗姜汤驱驱寒。”
桓怏这才将目光收回来,伸手便将那玛瑙碗端了过来,一口饮尽。
喝完之后,只感觉浑身发热,身上的寒气似乎都散尽了一般,竟感觉从未如此畅快淋漓过。
桓怏却不由自主的想起绛墨的那张他紧紧的闭着眼睛,她几乎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丫头,烛光照在他的脸上,如同一块绝世无双的美玉,这样的男人,即便再无情,亦是天下女子所仰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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