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拿去她的孩子第2/4段
那老婆子忙将那孩子抱起来,生怕桓怏后悔似得,只赶紧顺着台阶急匆匆的走了。
但很快竹林深处便就传来柳嬷嬷的声音,却是再骂那孩子,许是林子里太静了,声音竟被风传到了桓怏的耳朵里了。
“下流忘本的东西,怎么整日家的竟惹祸,倒是跟你那个青楼的娘一样,只学了歪心邪意,那里头出来的女人,便是生养出来的孩子,也是一副下流狐媚子样,这一辈子也没有多大的造化。”
那柳嬷嬷往日就尖酸刻薄,这骂的话更是市井的粗言烂语,但这些话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桓怏的耳中。
他的目光变得十分的复杂,良久才喃喃自语了一句话,“是啊,怎么能让青楼的女人生下本少爷的孩子。”
说完他便打定了主意,只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却见赖头正和跪在雪地里的梵音说话,两个人都是桓怏身边侍奉的人,十分的交好,见梵音被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可怜,他少不得轻声安慰着。
梵音只跟他抱怨着绛墨是如何的阴险毒辣,自己又是多么的委屈。别的不说,这是她这几年侍奉桓怏,没有一处不是费心尽力的,只听说护国公府里有规矩,但凡少爷娶亲前,总是要往屋子里收几个姨娘,而她自以为这样的好处定然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却未想到桓怏竟从外面弄回来一个女人,一副狐媚子的样子,让她看着就觉得厌恶。但瞧着绛墨每日跟少爷顶嘴,也不见少爷怎么处置她,也不由得升起了几分的醋意来。
而就在这时,却见桓怏急匆匆的进了院子,赖头见了正想厚着脸皮替梵音说个情,却见桓怏的脸色凝重,便是在嘴边的话也不敢讲出来了。
桓怏进了屋子之后,赖头也匆匆忙忙的跟进去了,只屏退了那些小丫鬟们。
“少爷,您可想好要如何处置这件事了?”赖头试探的问,“这肚子要是一天一天的大起来,可不好再瞒着了。”
“彭”的一声,桓怏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木桌上,咬了咬牙,恨恨的道:“买些落胎的药,本少爷亲自给她灌下去。”
听到了这话,赖头顿时问道,“谁去买?”
桓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自然是你去买,难道还要本少爷亲自去不成?”
赖头脸上一僵,摸着后脑勺,犹豫道,“少爷,您难道不知道,先帝在位的时候曾颁布了法令,那落胎药不能随意的买卖,只有孕的女子亲自去买大夫才能写方子。”
这道法令还是青鸢的父亲改制的,只因为大宅的女人勾心斗角,暗害姬妾,如此控制落胎药,也算是少了很多的冤魂。
所以去抓药的只能是女子,而且还告诉大夫户籍,为何坠胎,方能给方子。
那些心怀鬼胎,只想着害人的,自然不敢去,若是官府追查起来,只怕会落了把柄。
桓怏却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只冷哼道,“你不是那么多的相好的吗?只找一个去买便成了。”
“少爷莫不是糊涂了,奴才那几个相好的可都是大嘴的长舌妇,若是她们传出去了,自然会怀疑到少爷您的身上,那时候可就瞒不住老爷了。”
听到这话,桓怏满脸的不耐,只冷哼道,“那你就去想法子,若是有半点的差池,本少爷会将你脑袋摘下来。”
赖头顿时满脸的愁容,只想着自己竟这般的命苦,摊上了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少爷。
而就在这时,却见一个小丫头进来,回禀道,“小少爷,刚才府邸里的管家差人来回话,说绛墨姑娘的丫鬟要出门抓药,要对牌出府。”
桓怏脸色一变正要说话,赖头却猛地凑了上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少爷,说不定是青鸢姑娘自己想要堕了那孩子也说不定,若是平常的女子,只怕早就欢欢喜喜的回禀了,拿里还能隐瞒。”
桓怏这才想起来,绛墨捂着肚子去外面吐的时候,鬼鬼祟祟的模样,便冷哼道,“你去悄悄的跟着,看看她去抓什么药,若是堕胎的,反倒不劳烦本少爷了。”
赖头这才抬起头来,吩咐那小丫鬟道,“去传话给管家,只管放那萱儿出去,谁也不能阻拦。”
那小丫头这才匆匆忙忙的走了,而赖头也匆匆忙忙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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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墨吃了满盘子的山楂糕之后,胃里更是刀绞一样的难受,只搜肠刮肚的全吐了出来。这倒让她的病更加重了,只是满心的后悔。
她在床榻上被病痛折磨的有气无力的,更是面白如纸,只痛恨在这府邸里得小心翼翼的活着,连饭菜也只能吃馊的臭的,便是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住的。
萱儿在她的床榻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只恨不得替她承受身上的苦。
绛墨这才靠着枕头,勉强的半坐起来,只拉着她的手说道,“你一会子便出府去,替我抓一些药出来,然后从老爷赏的银子里,拿出五百两的银票来,去给那老货送去。”
萱儿这才答应着去了,临走的时候还是满心的担忧,好像绛墨都挺不到她回来了一样。
绛墨这才有气无力的道,“你快去罢,难道要疼死我你才甘心吗?难道你哭一会子我便好了不成?”
萱儿这才匆匆忙忙的出门了。
她出了府门之后,便总是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只往后瞧了几次,却并未瞧见什么,这才微微的放下了心。
因为自己的身上又揣了五百多两银子,便赶紧加紧了脚步,一溜烟似的跑走了。
她因为担忧着绛墨的身子,还是先去了药铺。
萱儿才进去,便闻见了一股药味,还是好几个来抓药的人,想来天寒地冻的,都的了伤寒,而等在萱儿前面的一个小丫头却是来给她的主子抓安胎药的。
她衣衫的料子倒是与萱儿的有几分相似,都是青墨色的夹袄,这让萱儿不由得多看了那小姑娘一眼。
很快那小丫头便走了,萱儿只跟大夫说了绛墨的病症,那大夫便开了几剂的药,告诉她剂量之后,便交予了萱儿。
而萱儿走后,躲在暗处的赖头也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毫不客气的对那个白胡子的大夫道,“刚才那个穿绿袄子的小姑娘,抓的什么药?”
那老头老眼昏花的,病人有多,哪里细想是哪个,只摸了摸胡子,“安胎药。”
听到了这话,赖头满脸的期盼竟一下子全被浇灭了,只是那抓堕胎药的事情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若是办不好了,他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他又不敢直接回府,正愁眉苦脸的在街上乱撞,却听见路旁的绸缎店铺里的老板,正在卖力的吆喝着,江南刚运来的罗裙,最上等的绸缎,快来买,快来买……”
赖头不受控制的往那绸缎店里走去,那老板见来了生意,忙笑呵呵的迎接,“这位爷,您可是为妻妾来挑衣衫的?不是我自夸,我们店里的衣服吗,都是最新的花样,莫说是女人,便是男人穿上也能艳压群芳呢。”
谁知听了这话,赖头顿时神色激动起来,扯着老板的胳膊,“你,你刚才说什么?”
那老板被吓了一跳,忙说道,“我问您是不是给妻妾来买衣衫。”
“不是这句。”桓怏急道,“最后一句。”
那老板这才细细琢磨起来坐在最后一句话,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重复了一遍,“莫说是男人,说不定是青鸢姑娘自己想要堕了那孩子也说不定,若是平常的女子,只怕早就欢欢喜喜的回禀了,拿里还能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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