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无情第2/4段
那合卺酒被喜娘们端了上来,却是一个被切成两半的葫芦,上面镌刻着一对鸳鸯,中间却红红绳连着,那喜娘拿出一半递给了桓蘅,另一半又置放在绛墨的手心里。
绛墨闻着那酒十分的香甜,忍不住吧嗒了一下嘴唇,正要和桓蘅一起饮尽,却听见外面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却见屋内的红纱帐被人掀开,竟又是一个凤冠霞帔的美人被人搀扶进来。
那几个喜娘满头的雾水,其中一个急问道,“怎么又来了一个新娘子。”
郑蔷的奶娘吴嬷嬷更是满脸的诧异,却见桓蘅身边坐着一个一身红妆的女子,而那一身的嫁衣,却是适才桓怏从她家小姐身上脱走的那一件。
那吴嬷嬷又气又急,“这便是新夫人,竟不知是谁在这里鱼目混珠,莫非桓二公子今日还娶了旁人不成?”
盖头下的郑蔷已经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猛地将自己的盖头扯了下来,望向了喜榻上的两个人,目光如针凿一样,似乎要将两个人看穿。
她的语气有一些的弱,“原来是你,还请绛墨姑娘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她的话刚落,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屋内中央置放着的屏风被人猛地踹开,然后却见一个人浑身冷冽的人走了过来。
而能闹出这样大动静的人不是桓怏又能是谁。
等他的目光落在了坐在床榻上的绛墨的时候,煞白了脸色,唇角紧紧的抿着,却慢慢的走了过来,一把将绛墨手里那装着合卺酒的葫芦瓢给扔在了地上,然后一脚踩上去,顿时四分五裂。
桓蘅的手里还端着另一半,目光落在那遍地的葫芦残骸上的时候,寒玉似的眼底里有一丝的伤痛,却还是仰头将自己的那一半给喝了进去。
醉酒后的绛墨便是见了桓怏满脸的怒色,竟也没有半点的惶恐,反倒扯着唇角,笑着道,“我好像认识你。”
桓怏气极反笑,眯眼注视着绛墨,“我不是让你在亭子里等着的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听到这句话,那几个喜娘才知道自己究竟闯了多大的祸事,忙跪在地上,满脸惶恐的看着暴怒的桓怏,“小公子饶命,是我们瞧见这位姑娘自己坐在亭子里,又穿着新夫人的嫁衣,我们这才将她带回来的。”
桓怏听到了这话,眼底怒意更盛,伸手将自己怀里的匕首拔了出来,冷岑岑的光折射在那红烛上的光泽,跟鲜红的血一样,“饶不得你们了,既然事情都是你们做的,那今日便那指着你的狗命来赔。”
他说完眼底杀意顿起,拽过其中一个喜娘便要抹脖子,那喜娘吓得已经浑身软了,连求饶的话也不会说了。
然而就在这时,却见一个茶杯砸了过来,将他手里的匕首砸在地上,刹那间桓怏变了脸色,待转过头的时候,出手的却是郑蔷。
她原本就会几分的工夫,这一用力,不但那匕首落地,桓怏的手腕亦被震的疼痛。
“还请桓小公子手下留情,这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我不想见任何的血光。”郑蔷的眼底雪亮,直勾勾的看着桓怏。
桓怏的目光瞥向那几个喜娘,却见他们满头的冷汗,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而他也渐渐的恢复了几分的理智,若事情闹大了,护国公知道了,亦不能好好的收场了。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绛墨的身上,却见她迷蒙的眼底根本没有任何的情愫,似乎是真的醉了一般。
他扯着她细嫩的胳膊,将她从床榻上拖拽起来,“走,跟我回去。”
然而桓蘅就在她站起身的一刹那,下意识的也狠狠的拽住了她的另一只手。攥着他的手皆是那样的冷,绛墨忍不住的想要甩开,可都攥的那样的紧。
然而桓怏拽着她刚走几步,两个人却停在了那里,待桓怏转身看见绛墨那只被桓蘅紧紧攥着的手的时候,刹那间额头上的青筋顿起,声音冷冽的如同寒冰,“难道你还想让她留在这里洞房花烛夜不成?只是郑姑娘可答应这件事?祖父可答应这件事?”
郑蔷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脸色被那一身的红衣衬得更加的惨白,她的手紧握成拳,低声说了一句,“夫君,请您记得自己的身份。”
桓蘅听到了她的话,心底似有钝刀在割着,却还是慢慢的放开了自己的手。
&e什么你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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