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他知晓她是青鸢第1/4段
桓怏瞧了一眼身边的绛墨,用凝重的声音慢慢的道,“这一生除了她,孙儿再也不要旁人了。”
护国公在气急之下,竟怒道,“你与父亲一样,都折在女人的身上,这女人与你娘一样,都是不知好歹的,留着也不过是祸害而已。”
桓怏倒是第一次在自己的祖父嘴里听见自己母亲的事情,他小时候的时候母亲便生性薄凉,连他这个亲儿子也不喜欢,甚至说的上是厌恶。
只是他父亲死后,他的母亲没过多久也病故了,只是旁人说是母亲思念成疾,撒手人寰了,而桓怏知晓自己的母亲并不爱自己的父亲,甚至桓怏在她的眼里看见了无尽的恨意。
“您说什么,我娘怎么了?”桓怏从地上慢起来,满脸疑惑和震惊的看着护国公。
护国公这才知晓自己失言了,急火攻心之下瞧着桓怏,竟又气又急,竟一头昏倒在地上,刹那间整个府邸是人仰马翻,人人皆是满脸的惶恐。
桓怏既担心着自己的祖父,又不放心绛墨,却只得叫人将绛墨看守起来,这才去祖父的病榻前照料。
直到晚上的时候,护国公才幽幽的醒过来,丫鬟们已经掌了灯,昏黄的灯光照在护国公的脸上,连他鬓角的几缕白发也照的清清楚楚。
护国公转头看着床榻旁的桓怏,只想着自己身边只有这样不争气的一个嫡孙,只想着自己风风光光了一辈子,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祖父,是孙儿不孝。”桓怏看着祖父,只觉心如刀绞。
护国公脸色惨白,良久才伸出手,攥住桓怏的手,“若你还人老夫这个祖父,那就让那个女人离开,若是你想跟她一起走,那以后你便不再是我桓家的人了,亦不用再回来了。”
无尽的哀痛蔓延在桓怏的脸上,他看着自己的祖父,实在是狠不下心来,良久才慢慢的道,“好,孙儿这就将她赶出府邸去。”
说完他转身便走了,直到门外,他看着外面候着的丫鬟们,皱眉问道,“二叔呢?”
丫鬟们瞧了瞧他的神色,这才慢慢的回话道,“二公子在府邸里忙着处理公务,现在还不得空闲呢。”
桓怏心里明白,哪里是不得空闲,只怕桓蘅连来瞧护国公一眼也不肯了。
但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慢慢的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廊下的琉璃灯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越发的显得孤寂和萧索。
等他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却见几个小厮正守在门外,赖头也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姑娘还在屋子里呢,也不吵也不闹的,看来心里也后悔呢,您也等同她好生的说才是,莫要气恼。”
桓怏并未理会一直给绛墨说着好话的赖头,只是慢慢的进了屋内,却见绛墨正坐在窗户旁,夹杂着花香的风吹拂在她的脸颊上,那乌黑的发丝偶尔遮挡住她的眼帘。
听到了声音,绛墨慢慢的转过身,漆黑的眼底没有任何的波澜,“桓小公子,我可以走了吗?”
桓怏的声音暗哑,良久亦不知说些什么,只是慢慢的开口问道,“你不是说来收拾东西的吗?”
绛墨指了指身上的衣衫,淡淡的说,“这护国公府里没有什么是我的,倒是只有这件衣裳了,我穿走了便是是了。”
桓怏这才注意到她的身上竟穿着一件棉衣,竟是她入府的那日穿的,而头上半点的首饰也没有,一张小脸更是素净的跟清水杂面似的,果然同她刚入府的那一日一样。
只是初春的时候穿一身棉衣是多么的别扭,而她的额头上,却是隐隐的一层汗珠子。
桓怏的眼底却是一片水雾,暗淡的没有任何的光泽,他只是从柜子里将那钱匣子拿过来,递到了她的面前,“拿一些走罢,你一个姑娘家,以后拿着什么傍身。”
匣子打开,却是数不尽的银票和金银,“不必了,以后我自然是要嫁人的,自然有我的夫君来养我。”
屋内的烛火不断的跳动着,将他们的脸照的忽明忽暗,连他眼角的悲痛也照的清清楚楚了。
被她无情的话语给伤到的桓怏亦口不择言起来,只伸手从匣子里拿出一摞银票来,“咱们只当是一场生意,如今银货两讫,谁也不亏欠谁了。”
说完他竟将她的衣领扯开,将那一摞银票塞进她的肚兜里。
“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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