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召唤第1/2段
说这些的时候,白亦从声线淡淡的,低沉好听的声音隔着风声传来。
这样的低吟声跟何漫舟记忆里的古老歌谣声渐渐重叠,那来自亘古的古老语言神秘而悠扬,如同某种不知名的召唤。何漫舟可以感觉得,自己心底深处的东西开始一点点复苏,像有某个空灵而好听的声线在寂静中回荡,直击她的识海。
“你终于来了......”
这样诡异的幻觉,让何漫舟凭空打了个寒颤。
对于这种场景其实何漫舟并不算陌生,之前隔三差五做的噩梦里,就时常会看到异域黄沙中掩埋着的苍凉的眼睛。梦境过于真实本就显得诡异,更何况还每次都那么深刻,宛如电影拍摄现场那般每一帧都来了一个实景回放,以至于醒来何漫舟都能恍惚好几天,既觉得一切不仅仅只是梦境那么简单,偏偏又深究不出所以然来,实在是饱受折磨。
那些事情自然是没办法跟别人讲的,也谈论不出个所以然来,讲得多了活像是因为爸爸失踪而受了强大精神刺激,以至于成功晋级为幻想过多的失智少女。且不说是不是墨墨叨叨的太招人烦,不让人家转头直接扭送到精神病院,都已经算是好不错了。
不过说真的,这种奇怪的遭遇已经很让人接受不了了。但是之前的梦境再怎么邪乎,好歹还能给何漫舟一点时间缓缓,不至于每天每晚都梦,是可以遵从人类的自我调节机制稍微调节一下的啊。
可是今天这宛如加强版的刺激,到底是怎么回事?
多重刺激之下,何漫舟真的觉得自己都快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要不是白亦从牵着她的手,留下的几分残余未散的温热,何漫舟都快觉得自己仅剩的理智被撕裂成碎片,要被那些纠缠往复的幻觉吞噬了。
“就是这首短诗。”白亦从短暂沉默了一下,又再继续说了下去。
“我不清楚这首到底代表着什么,不过既然先人留下这些,一定有其深意。之前我结合手书的前两页分析,只当这是关于巫族的某一段古谣。可是今天在朝晖山找到这个古庙之后,我才开始去想,是不是这段古谣藏着更深的意思。”
这些话背后的隐喻不难猜,何漫舟也是事情的亲临者,当然听得懂白亦从的意思。
破碎的信奉......
陌路的诅咒......
幻境的分割......永生。
这句话的内容明显是与巫族的历史互相对照的,破碎的信奉指的可能是大祭司的谎言,也可能是巫族的命运,幻境的分割没有人比何漫舟更清楚,保不齐就是她的那些错综复杂的梦境。至于永生就更好猜了,在传说之中,神女的馈赠一旦开启,就会带来世人们的永生。
不过,到底是永生还是毁灭,就是未知数了。
如果说之前一切都仅仅只是猜测,随着这一趟行程,古谣的内容得到了证实,隐晦不清的内容像是诅咒也像是预言,不论是哪种可能,都足以让人恐惧。这已经很让人头疼了,而白亦从接下来的言论,更是雪上加霜。
“如果这些猜测是真的,那么想要开启遗王宝藏,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是说,这个过程远比此前预期的更加艰难,我们面对的不止是某段古老的传承,还有遗世神祗的诅咒,既然事情的走向已经按照这古谣进展了,再怎么玄乎其玄,一切也都会发生。”
“既然这份手书一直在白家放着,你肯定不是拿到一天两天了,不管你是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当年想必是参照着这份手书确定行程,然后才找上我爸确定坐标的。”何漫舟想了想,很快点出重点,“我记得老何的手札里提过神女的战衣——那就是你说的最伟大的献祭之中,唤醒沉睡中的神女的东西吧。或者换句话来说,你们曾经窥探到了最后的秘密,也就是那个山洞,所以才遭遇意外的?”
“你说的不错,你父亲的手札少了几页,白家的手书第二页也是被修改过的,隐藏起来的那部分内容或许彼此之间有所联系。”
白亦从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目光也随之锐利了几分。
他的言语轻描淡写,却无形中带着不怒自威,就好像是上位者居高临下地处理某些事情。
“不过,仅仅归结到窥探秘密才遭遇意外或许有些草率,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得到确切根据之前,都不该妄加判断。”
何漫舟有点听懂了,又有点听不懂,大抵平时白亦从在她面前虽然严肃而冷清,不过大多是时候都是纵容着的,虽然偶尔不解风情了一点,也仅仅只能归结于处事方式有些直男,极少会透露出这种近乎于漠然的杀气。
直到这个时候,何漫舟才感受到白亦从身上,身为白家家主而又刻意收敛着的气场,而这也是他惯常对待外人的一面。
这么一想好像,更觉得被特别对待了,有点甜是怎么回事?舟想了想,很快点出重点,“我记得老何的手札里提过神女的战衣——那就是你说的最伟大的献祭之中,唤醒沉睡中的神女的东西吧。或者换句话来说,你们曾经窥探到了最后的秘密,也就是那个山洞,所以才遭遇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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