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山洞第1/2段
对上何漫舟惊讶的目光,白亦从很干脆地应下了这些的疑问。
“对,并且不止如此。”
然后,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也变得更加低沉了。
“事实既然已经发展,哪怕再如何无厘头,或是得出某些荒谬的答案,在结论推导出的唯一可能面前,也都成为必然的结果。换句话说就是,仅靠我们手头了解到的信息,或许很难理解楼兰古国的大祭司为什么会在祈神仪式的紧要关头做出那种决定,但是既然结果是既定成立的,只要逆推出大祭司决定背后的动机,就是解开整个关于楼兰古国谜团的钥匙。”
这些话并不难理解,即便白亦从不说,何漫舟也跟他的思路不谋而合。
最初沉浸在幻境之中的恍惚感褪去之后,何漫舟在跟白亦从讲述方才的所见所想时,连带着也把自己的思路理得更清晰了,甚至还顺便飞速进行了一波自我开解。何大小姐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既然摊上了事就得想办法处理,无为而治的那一套也就不顶用了,除了激发出些许“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豁达感,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按照何漫舟的思路就是,现在垂头丧气有用吗,如果坐以待毙可以解决问题,让楼兰小公主至此收手,让生死未卜的老何安全回家,那么她完全可以立刻定两张前往z市的机票,直接跟白亦从手拉着小手回家,享受浪漫的恋爱时光,要是有这样的好事她还巴不得呢。
但是,楼兰古国的隐祸摆在这里,怎么可能因为她当逃兵而解决呢?
虽然何漫舟不知道那双沉睡在她识海里的碧色眼眸到底属于谁,那是楼兰古国圣女或是黑圣女残余的意志,或是被万千信徒景仰的神明。甚至更偏激一点来想,那句无法解释也意会不出深意的质问,可能只是反复重复的幻境留下的后遗症,接连不断的强刺激给何漫舟带来了某种不可名状的应激反应,以至于她的认知能力都出现偏差了。
哪怕最后何漫舟忽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幻觉,她也不会接受不了,顶多是觉得自己有些抽风,需要拿出一段时间静养,好好调节自己的精神状态,以免真的得了妄想症。
但是在此之前,就事论事地说,何漫舟居然觉得那句质问挺有道理的。
“时至今日,你还想继续逃避吗?”
所以,为什么要选择逃避呢?不管这些事情的起因到底是什么,当年选择逃避的那个人又做了什么。既然注定了楼兰古国这些事情即将终结,谜团的关键需要何漫舟来解决,她又怎么会选择当个逃兵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办法解决就是了。
这些念头在何漫舟的心里转了又转,她很快把那些杂乱的念头收拾好,顺着白亦从的思路分析了下去。
“那大祭司的动机是什么,我们怎么才能查到这些真相呢?”
“山洞。”
给出答案的时候,白亦从微微曲起指尖,不紧不慢地在实木的桌面上扣了几下。
这是白亦从思考问题时特有的小习惯,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笃定而自信的,仿佛任何棘手的难题到了白亦从的面前都会迎刃而解,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是谁都是凡人,总会有陷入困境的时候,就比如当白亦从觉得心烦意乱时,他就会下意识地做出这个小动作分散过分多的思索,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拿出足够多的条理来分析问题。
而在何漫舟细致的观察之下,白亦从的“心烦意乱”大多都与她有关,其中的情绪大抵脱离不了又头疼又很没办法,哪怕生气了也不舍得凶她一句,所以只剩下无处安放的烦躁了。
但是现在分析楼兰古国的问题,白亦从又是在烦躁什么呢?
结合这方才白亦从大段大段的沉默,何漫舟只觉得自己的心凉了大半截,天生的乐观精神在此刻也变得不够好用了。她的分析能力飞速运转,理论结合实际地想了想,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此刻问题的严峻程度,已经让惯常冷静的白亦从都理不出任何头绪了。
“什么山洞,”何漫舟连忙整理着思路,捡重点地问道,“真相就藏着那个山洞里面吗?”
“对,你说的不错,就是你看到的幻境之中频繁出现那处山洞。不论是黑圣女和水晶棺,甚至于最后的祈神仪式,都与那个神秘的山洞脱不开关系。我们对楼兰小公主了解甚少,且不说寻找“神女的战衣”这一路上将会面临何种风险,即便是真的将五件圣物集齐,接下来该如何去做也都是未知数......仅仅只是原地踏步的话,这样显然太被动了。”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
的条理来分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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