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我不是牝鸡,我是凤凰!第2/4段
“阮青枝,”皇帝沉下脸来,“你有功是不假,但朝政之事,素来容不得女子置喙!你若是连这点儿分寸都不知道,婚事什么的也都算了吧,朕不能为南齐将来留下牝鸡司晨的隐患!”
这是真生气了,龙颜震怒。
群臣都觉震悚,却听见那小姑娘的声音清清亮亮的丝毫也不怯:“我不是牝鸡,我是凤凰!”
皇帝气得龙颜都青了。
栾中丞在后面低低呵斥了一句:“丫头,不得无礼!”
阮青枝装作没听见,昂首挺胸继续说道:“朝政的事我又没兴趣,你让我说我还懒得说呢!刚才咱说的是朝廷的事吗?您要以厉王还活着为借口替那个杀人凶手脱罪,那算什么朝政的事?那都不是人干的事!”
“放肆!”这一次没等龙颜大怒,旁边的太监已经厉声呵斥出口:“朝堂可不是你撒泼的地方!金吾卫,拿下这个疯妇!”
金吾卫闻声而动,阮青枝却不跑,甚至都没往夜寒身后躲。
夜寒也没动,仿佛丝毫不把她的安危放在心上。
直到金吾卫即将扭住阮青枝的时候,皇帝沉沉地开了口:“罢了。朕念你年幼,不与你计较!回去叫你父亲好好请两个人来教教你规矩,下去吧!”
阮青枝闻言转身就走。
夜寒立刻拱手道声“儿臣告退”,快步跟上,与她并肩而行。
“给朕站住!”皇帝拍桌怒吼。
夜寒立刻站住了。阮青枝还要走,夜寒伸手拽住了她。
皇帝看着这一幕,直气得眼前发黑,好半天都没缓过来。旁边两个小太监见势不妙,忙过去给他拍背顺气。
太后在旁边有些坐立难安,只得板起面孔训斥道:“你们两个,还不快跪下!成什么体统!阮家丫头,你是疯了不成?”
地上早已被人遗忘的凌霄嘿嘿地笑了一声:“恐怕不是疯了,而是觉得自己有了大功,就可以不用再假装温良贤淑了吧?”
皇帝闻言立刻推开太监,抬头看先向阮青枝。
他分明记得这丫头不是这样的性子。
上次重阳节宴的时候,她虽也是一般的伶牙俐齿,但在君臣尊卑上极其有分寸,颂圣都颂得别出心裁,一幅画一篇话哄得他高兴了很多天。
今日再看,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莫非真如凌霄所说的那样,有了大功,就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才只救了一座城而已,想要功高震主,只怕还早了点!
倒是另外一个,既有功高震主的资本,也未必没有功高震主的野心。
皇帝看向夜寒:“这丫头的性子,是你宠的?”
“不是,”夜寒面无表情,“儿臣初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这副性情了,多半是她父亲宠的。”
阮文忠跳起来连喊冤枉:“陛下,陛下啊!这孽女自幼便是目无尊长,臣妻在世时每每与她见面都要被她气得头昏好些天,这……这孽障实在无德,不堪为皇家妇啊!”
怎么,原来是天生就性子不好,不是挟功自傲?
皇帝一时也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失望,总之心里恼怒得厉害,恨不得当场下令砍了这个丫头。
偏又砍不得。
无可奈何,他只能拿自己的儿子出气,厉声问夜寒道:“刚才的事,你怎么看?”
“父皇,”夜寒拱手,“青枝大约是嫌弃儿臣性子太软,总以为儿臣要受人欺负,所以时时处处总想着要替儿臣出头。这是儿臣的错,不怪她。”
一番话说得皇帝有些发愣。
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他这儿只管嘀咕,地上的凌霄气得差点吐血:某人还要不要点脸了?你性子软?你性子软?!
阮青枝揪着夜寒的袖子,低着头吃吃地笑,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看样子还真不是挟功自傲,这就一傻妞。皇帝在心里评价道。
犯难。
沉吟片刻之后,皇帝又看向夜寒:“依你看,你四弟行事如何?”
夜寒抬头,一字一顿:“罪大恶极,万死莫赎。”
皇帝脸色沉沉,久久不语。
此时凌霄已经看出父皇有意掩护他一幅画一篇话哄得他高兴了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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