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第1/3段
战王昏睡之中,被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懊恼、内疚涌上心头,无边无际的笼罩着他。
朱冉成眼眸黝黑一片,眼底闪过一抹残忍和嗜血,他阴冷的笑起来,神色冷酷无比。
他起身冲到慕青的身边,抱起她,转身抵在墙边,怒吼着,谁都不可以将慕青从他的身边带走,他不会让慕青孤零零的走,他要陪着,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守护她。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向着车辕拼尽全力磕了上去,鲜血喷涌而出,妙手仙子,眼疾手快,将他的身体一脚踢开,命人将慕青继续安然的放在车上,伸手继续把脉,最终点点头。
与木宁远耳语几句,大家忽然就笑了,还好晋王仁慈,安葬了朱冉成,这里风景秀美,依山傍水,就是天然的好墓地。
大家一行人呼啦啦的往回去,地道虽然阴暗潮湿,比起河面的险情,自然是好得多。
慕青白皙如剥了壳的鸡蛋,光滑诱人,小巧琼鼻点缀在薄薄的红唇之上,少女纯黑透亮的长发仅用一支竹簪插着,身上再无多余的饰物,在车子上颠簸而行。
北国与墨国对峙的最后一日,廖胜军信心满满,他带着五十万大军,而上官不足二十万,就连兵器,北国都是墨国的几倍,身下的战马都已经跃跃欲试了。
墨国并未出战,而是派了一个小兵送来一封信件,就是这个不起眼的信件,让廖胜军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他鸣金收兵,匆匆回来营帐,吩咐手下之人守好门外,亲自提笔给上官写了回信。
翌日清晨,天还未大亮,两军阵前已经见到了两位主帅,上官端坐马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廖胜军,“廖将军可是想好了。”
“嗯,本将军已经上书朝堂,给双方多加十日的期限,毕竟两国是多日的友国,应当宽限几日。”
“哦,那就谢过廖将军成全了,若无事,便收兵了。”
廖胜军看着上官镇定自如,根本没有着急谈判的样子,便不再装模作样,刻意伪装,“本将军要见见托布尔,上官将军能否行个方便?”
“不行,她是北国派到墨国的奸细,是重犯,若是廖将军一时兴起,错手杀了她,这样的罪名,本将军担不起,还请廖将军体恤。”
说完,转身就走,丝毫不给廖胜军狡辩的机会。他狠狠的握紧缰绳,恨不能将上官活劈了。
回到大营,上官连口气都未喘匀,就让人将托布尔带过来,从廖胜军的态度和北国对大举进攻的转变,足矣见得,托布尔守着的秘密对于北国是多么的重要,等同于拿捏了北国的命脉。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托布尔走在刺眼的阳光下,悄无声息的饶过一处处营房,她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军营之中,是她最为熟悉的地方。
将士们敬仰上官的古道热肠,忠君报国,自然就对她亦是毕恭毕敬,而此时,她是阶下囚,沉重的脚镣手镣,让她的身体疼痛难忍,就如同是火烧火燎的难受。
一步步的终于挨到了上官的营帐外面,“坐吧,本将军找你来就是想要问问,你手里的把柄是什么,何以让廖胜军如此忌惮。”
托布尔看着上官,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那是我保命的东西,上官将军因何以为我会告诉你。难不成,上官将军以为我还会在意之前的夫妻情分,笑话,上官将军能将我迫害如此,还要咄咄相逼,陷我于死地,有何颜面发问?”
她说的振振有词,就像是上官欠了她许多似的,“见过厚颜无耻的,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倒是少见,怪不得连白儿都不愿意见你。你作为北国的细作,活活拆散了我的婚约,让我的人生因你而耽误了十几年,连带亲生女儿都不能相认,你该死,却还能将错怪在别人身上。”
“亲生女儿?你跟慕容府的二姨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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