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感受浓浓的秋意第2/2段
至于她问我工厂那边为何没有一本帐,我也只能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就算我的胳膊伸得在长,也够不到工厂那边去,有厂长在我算老几呢?
呵,我猜,工厂不只一本帐的账本,一并保管在老中头儿的嘴里,那是一本每笔款项记得超级认真的嘴帐,除非他自己说漏了,其它人甭想看上一笔。
回头看,当初老中头儿把帐活生生的吞进肚子里,是否早已料到了今天呢?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工厂里的帐,老中头儿无忧无虑!
哦,粉面桃腮的晏姐每天都看着容光焕发似的,而且,嘴里经常是在嚼着东西。今儿早上,我正忙着的时候,晏姐可能是手头上的活计不多,站在兰老板的旁边问她:"老大,怎么又从大连杀回来了呢?外地的一揽子生意不要了是咋地?"
其实,问问这些也不算什么事情,在我看来,必竟晏姐拿出来的是一付拉家常的神态,但不应当是在她工作特别忙碌的大清早上。
“你说呢?亲爱的,你这会儿没事做了吧?”兰老板答道。
呵,晏姐直接被她来了个烧鸡大窝脖,一声没吭,麻溜地干活去了。
我佯装什么也没有听见,低头依旧忙碌着手上的活儿,准备下一步兰老板所需要核对的东西。有些个纸质的票据因为时间太长,字迹已经不清楚了,幸好当时我在电脑里备份了一份,这让她感觉到还满意。说句真格地,在工作上我从没有马虎过,虽然,当老板的从来没有这样的要求过我。
对帐越是对到后头,她的火气就越大,甚至某一个瞬间,能一掌把桌子辟翻。反而,我却觉得越来越轻松自在,压在头顶上的对帐云,就要被阳光驱散了,挡都挡不住。
中总当老板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不比她当老板时少赚一分钱,中总却天天装成赔钱赔个底朝天的可怜虫。似乎,他妹子亲手把他推进了赔钱的沼泽地里越陷入越深,在就要奄奄一息的时候,梅老板搭了他一把手才没被淹死,代价就是连租带当的差一点儿搭进去了他妹子的铺子。
这会儿,跟着非常恼火的她,核对完最后一笔帐时,大楼里的人几乎都走空了。那个大眼珠子保安,看她这几天阴沉着个老脸,很晚了,也没上楼来撵人。稀里哗啦的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关好灯后下楼,她说下楼打个电话,在车里等我。
从大楼里走出来,黑黝黝的夜色,今晚没有月亮。车里开着灯,大老远的就看见她在车里吸着香烟。
许多年前,我就看见过她一边嗑着左手的大姆指头一边吸着香烟,多半是佝偻在车子的驾驶室里等人或者想事情。能触发她这个情绪开关的,除了是她认为自己上当了、被欺骗了的事情在别无其它,当然,大多数都是因为感情。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做事嘁哩喀喳、八面玲珑的她,在感情上会面得像个蒸熟了的大地瓜?呵,我这个比喻有点不恰当,原谅我的胡思乱想,这一刻。
无论是哪一件事情的发生,让她颇感为难的却少之又少。当她开口跟你谈一件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她多半是早已经拿定了主义,只是想跟你在验证一番。我想,无论你能说出几条你认为很对的大道理,她点着头的同时,都会把事情按照自己事先考虑好的轨迹运行。要是有一丁点儿出轨的情况发生,她保准会“炸庙”。
这会儿,秋天的夜晚,风很大。道路两旁的路灯在不停地向后倒退着。
虽然,她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隙,但烟味还是很浓。这会儿,从车上下来的我,看着她的车影消失在夜色里。
小院的黑色铁艺大门上,用铁链吊下来一盏照亮开门的灯,在风里来回的晃荡着发着吱呀呀的响声。如清水挂面般的头发被风吹起在脸上,一股浓浓的香烟味窜进鼻孔,还好,我是一个行为规规矩矩的人,要不然,这么晚,还不得以为我去哪儿鬼混去了?
拖着一身疲惫进屋的时候,感觉什么事情也让自己兴奋不起来。忙活完孩子,早早的躺在床上睡觉。
第二天,兰老板没有到店里来,估计她是去工厂那边或者找她哥算帐去了。这一天下来,还是很累。下班的时候,夕阳西下的美景在此时也好像淡淡的收场。
这会儿,香菇姐挎着我的胳膊,我陪着她压马路。有时候,觉得她一板一眼的走路方法有些个硬邦邦的感觉,就好像身体上没有关节,根棒子一样的向前滑动。想到这时,我突然想笑,配合上她硕大的头型、窄小的身体,硬邦邦的滑动着的走路方式,叫她移动的香菇,真是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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