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我在等 那头一场雪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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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下了楼梯,在大门口的前厅里边,忽然,看见手里捧着一个很大的水果篮,匆忙挤进电梯里的沙陈宝跟马凤,还没有来得急说话,电梯的大门就关闭了。刚才听阿姨说,这两天,沙陈宝一直跟着忙前忙后的。

  这会儿,我看着紧闭的电梯大门发着呆,忽然,背后有人拍了我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很久不见的红。

  “呀!都多长时间没看着你了?你胖了啊。”我一面说着,一面紧紧地拉着红的双手。

  “我胖了?”红说。“我看你可是瘦了。”刷的一下红起来的一张圆脸,二个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红还是老样子,未曾说话,先脸红。

  “你这是从楼上下来,还是要上去啊?”红说。

  “我刚刚走楼梯下来,电梯太挤了,现在上面有人。”我说。

  “那我等他们下来,在上去。”红说,“上窗户这边来,咱们唠会儿嗑,你忙不地呀?”

  “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你了,唠嗑的时间哪能没有呢?瞧瞧,你说的见外话。”我说。

  “你刚才上去,看着她好点没有啊?到底是啥病呀?”红焦虑地问着。

  “哎!她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可能是怕震着手术的伤口。我看她的脸色,不是那么地惨白了,但要恢复得需要挺长的时间。”我说。沉默了一会儿,我把阿姨说的病情跟手术的经过告诉了红。

  “你知不知道,她刚刚离了婚的事啊?”红说。

  “她没有跟我说过,但我在她的车里无意间看到了她的一本离婚证。”我说。

  “你说,要是知道她病成这样婶地,不离这个婚啊?她离的太不合适了?唉!”红用一种很追悔莫及的神情说着。“前几天,我们同学聚在一块一的时候,她还跟我说起了这件事。我一寻思,她以前做出来的那些事,说翻脸就翻脸,我没搭理她。没想到,这才几天,病成这样婶了?”

  “前几天,你们同学聚会,是她病的前一天吗?她说要去见老朋友,原来是你们啊,我看她那天打扮得很用心,其实她心里一直很挂念你的。”我说。

  “得得得,打住,打住,你别替她说好话。”红说。“她一张嘴要唱那出戏,打一小时候我就知道。”红说。

  这会儿,见马凤一个人从电梯里边下来,拿着车钥匙匆忙的走出大门口。

  “我上去看看她,咱们俩哪天吃个饭。”红说完走进了电梯里,在电梯门未关闭时,我们挥着手相互告别。

  我坐上回店里上班的公交车,冷风从车窗口吹进来。厚厚的云层压下来,看着头顶上的天,似乎觉得透不过气来。

  初冬的雪一直看着要下,却一直没有落下来。我在等,那头一场雪。

  这会儿,眼前的桌子上放着被老丫洗得很干净的用来冲泡咖啡的碗碟,还有那个平放在一旁的碟子里的长把金属小勺子。

  我望着那把空椅子发着呆,眼前依然浮现她坐在那里惨白色的脸,低垂下的眼帘,耳边上听见她搅动咖啡时发出的叮当声音。

  我觉得空气闷得透不过气儿来,走到窗前,希望看见小广场的地面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希望白雪能留在地面上过夜。

  届时,天空就不会像现在一般,看起来极其压抑。蓦地,窗户发出嘎吱声响,可能是走廊的大门被谁推开又关上,一股冰冷的风窜进来,我向后倒退了一步,外面北风呼呼的刮着。

  贺龄玲这两天总到店里来,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一脚油门下去,不小心溜达过来了。

  她遇见过沙陈宝在店里,她们之间处理彼此竞争的方式很直白。

  谁也不打听谁,谁也不跟谁说话,一副姐或者哥不在江湖,江湖上却有姐或者哥的传说的架式。

  配合得也相当地默契,在我看来。谁是后来的谁留下,先进来的出去。一段时间以来,就是这样。至于张大庆,他很少来店里。没有不透风的墙,贺龄玲跟沙陈宝都知道张大庆,而且贺龄玲说过张大庆是她从前的徒弟。圈子就这么小,蓦地,一抬头,眼前全都是熟人。

  是啊!没有竞争的市场,或许,只存在于梦境之中!

  快下班的时候,中总突然出现在店里。刚从卫生间里洗过手回来的我,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活脱脱的像个泥水瓦匠。

  “这是受西西伯利亚冷空气影响,刮起的大北风,顺道儿把您给吹过来了?”我半开着玩笑说。

  “哈哈哈,老妹就是会说话。不刮大北风,你大哥就不能过来看看你们吗?”他反问道。“你们老板不是病了吗?有啥事,跟大哥说。”

  “大哥,p;贺龄玲这两天总到店里来,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一脚油门下去,不小心溜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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