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臣请辞 告老还乡第2/2段
“你个小屁孩儿,话在这儿等着我呢?”他一听提钱,瞪眼珠子说道。
"呵呵!我说老中头儿阿,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天下沒有免费的午餐,你说是也不是?我气他道。
"找抽!"他又抬起胳膊唬我道。
这会儿,停车场上,阿姨跟索金灿在车门一边儿站着聊天。
老中头儿把手里刚刚在大楼门口外面点着的香烟,狠狠地吸上了两口后,丢掉了烟头儿,踩灭。打开车门后,他们三人鱼贯而入。
车子打着了火,我跟阿姨挥着手告别。车子只一会儿,就驶出了小广场,在不远处的长街上消失不见。
我低头看着浅灰色花岗岩地面上的那只烟头儿,似乎还留存着老中头儿手上的余温,还能看见余年年刚刚眼波流转,暗暗递过来的一缕秋波挂在他的脸上。
坐在车子里,远去的阿姨,从我第一天来店里打工,她就时常亲切地陪着我聊天,我们似乎成了忘年交。今天,与她这一别,竟不知道何日在相见,又会是在什么样的场合,以什么样的方式相见呢?
这一时,小广场上的春风,拂过老柳树的枝条,枝条变得绵软冒出绿芽。
这一时,小广场上的春风,拂过湛蓝的天空,天空跟着横飞而过的一群白鸽,清朗且温柔。
在忙碌了一个下午后,整理好了各类的帐目,马凤说下个月中旬,把这个月的工资给大家发了。
目送着马凤离开的背影,心头涌起莫名的抑郁。秀才遇见兵,有理也讲不清,这会儿,我还能跟她解释什么呢?
马凤前脚刚走,兰老板跟梁冰就回来了。从脸色上看,俩人的事情似乎办得还算是顺利,有说有笑的满脸开心、携手并肩而归。
大丽马上从椅子上弹起来,烧水准备泡奶茶。晏姐从包里边拿出来一袋奶油小煎饼,还有一袋笑口酥,打开后放在桌子上,那香甜的味道,只一会儿就飘满了店里。
大家开心的拾掇着店里的收尾工程,趁人不注意,我抽了一个小空当,简单的跟兰老板提出了“告老还乡”的请求。
在我看来,她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外,反而有一种被余年年挖了墙角的愤怒写在脸上。她没有问我一句,家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恰恰相反,她一个劲儿地追问我:"是否跟别人家谈好了,明个早上,就去别人家上班的事情?"
我想象着,假若我明天早上坐在别人家的店里,暂且不管是上班或者不上班,她保准儿会跟冲到马凤工厂夺回帐本一个样,必然是不搅和个人仰马翻绝对不罢休!
这到不是说我在她心里有多么、多么的重要,她也并不是一个多么、多么重感情的人。
不过是她,绝对不会咽下这口自顾自的认为被别人耍了的气!凭心而论,我极其不赞成她的做法,以武力夺回来的天下,以武力粗暴的镇压吗?
“亲爱的,你是怎么想的?你跟我说实话。”兰老板说,“哦,你是想去别人家打工吗?还是已经说好了,啊?”
这时,她在店里双手叉着腰,呼呼地喘着粗气,来回的踱着步。
“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说,“我没有想去别人家打工,更没有说好。”
的确,这一段时间以来,猪仔一个人躺在医院里,我不想对任何人说,拼命的自己扛着。每天下班回来一进门,孩子都会跑出来问我,今天,有没有去医院里看望猪仔。我想,我应当答应孩子去医院里看望他。
这会儿,见她脸色阴沉着,紧盯着我,似乎我跟她之间,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般。
我知道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指的是余年年,看来,余年年买来的早餐不是豆浆,是一杯喝进肚子之后,让她眼睛顿时长出白内障的施了魔法的东西。
有十年了,十年的时间里,窗外的老柳树变得又粗了一大圈,小花坛里的花儿开了又开,循环了那么多遍。这一瞬间,那么了解我的她,竟然看不清我了。
这会儿,她坐在我的对面,盯着我。语气绥和了许多,像是小院里那只晒着太阳、懒洋洋的桔猫般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她是在揣摩我的心思吗?"我暗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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