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们的十七岁第1/2段
“叮铃铃......”
进考场后,郝建仁坐在我的前面,转过头来对我说:“谭离歌,别紧张啊,现在传授你,哥多年的临床经验,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两长两短就选B,参差不齐就选D,正确率超过百分之八十。”他一脸自信满满,摆出一副专家的姿态来。
刚开始的时候,他和赵欣总是针对我,时间一久,我和班里其他人的关系也不那么僵硬了,虽然仍说不上什么话。
郝建仁和羽丘是一对欢喜冤家,老郑的左右护法。因为他和安羽丘张槐序的关系匪浅,与我也就渐渐熟络起来。一开始,我还对他开学时的那番奚落耿耿于怀,不过后来,也就渐渐淡忘了。
我考试的时候容易紧张,一紧张,就喜欢用手揉刘海,咬笔头。
数学的第二道大题,是数列题。
[(n+52.8)×5–3.9343]÷0.5-10×n=?
进考场前,张槐序教我说,数列题十有八九的人都做不出来,如果想要节省时间争取高分的话,就尽量把时间花在每个大题的第一小题上。
紧张了两天过后,期末考试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全身绷紧的细胞,也在最后一门地理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一下子松懈下来。
“什么?河西走廊形成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土壤肥沃?嘛呢,逗我呢.......”羽丘坐在位置上,对着黑板上的答案仰天长啸一声。
我们地理老师喜欢在考试结束后,让课代表立刻把答案抄在黑板上校对。
羽丘虽然嘴上对成绩不在意,但对答案的时候,劲头却十足。前几天,她报名参加了学校的美术艺考,高三的时候就得去外校美术集训了。
“数列的第二小题做出来了吗?”张槐序用笔尖戳了戳我的后背,问我。
“没有。你不是说,尽量专心攻克第一小题吗?怎么了吗?”
他低下头去,扶了扶黑框眼镜,淡淡地回答:“没什么,分值不大,做不出就算了。”
“小鸽子啊,你说我这个成绩,能考上大学吗?”羽丘的草稿纸上摆满了算式,她筋疲力尽地靠在我的肩上,揉揉太阳穴,一脸无奈的样子。
“你之前不是还说,期末考试而已,不用管它吗?怎么,你从良了?”
“别提了,还不是因为我报名了美术段考。文化课不过关,美院就得跟我saygoodbye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谁让我喜欢画画呢,栽了也只能认命咯........”
“好啦,别悲观了,你不是还要弄元旦晚会吗?”我拍拍她的脑袋。
羽丘腾地一下子跳起来。
“对哦,还有元旦晚会啊,我都忘了这事儿........我该弄点啥呢?你说我搞舞台剧行不行?”
“你是为了接近你的沐熙学长吧。”张槐序轻飘飘一句,一语中的。
“张槐序,少说两句会死啊,就你懂我。我不管啊,你们俩,得帮我。”
“我?我不会演戏啊......”我一听说要上台,果断地摆摆手拒绝了。
曾经在舞台上的难堪历史,让我惧怕舞台,惧怕明晃晃的聚光灯,即便一切都过去了三年之久,那件事依旧深深烙印在我心中。
“没事的小鸽子,你不愿意讲话,记不住词,我可以安排个什么大树啊壁炉啊之类的角色给你啊。”羽丘凑到我耳边,悄声说道,“你去的话,顺便还能帮我拉一个张槐序,我就觉得啊,他好像特听你话。”
“有.......吗?”
“有有有,特别有。帮帮忙吧小鸽子,我就你这么一个心腹啊......”
我若是再不答应,她估计能在我面前演一场悲惨的独角戏。
“好吧,那你尽量别让我露面。”
“yes!我就知道我的小鸽子最好了。喂,张大人,小鸽子都答应出演了,你去不去啊。”
张槐序抬眸看了我一眼,吐出一个字:
“去。”
“你看吧,我就说,我们张大人也很疼你的,肯定不忍心让你一个人在台上孤苦无助......”
“等等,你把咱俩都拉上了,和着你不上台啊。”我问道。
在北京呆得一久,我那口杭邦话都不自觉地染上了北京口音.......
“我?我当然是负责全场的排练啊,灯光啊,道具啊啥的,哎哟我可忙了,就这样啊老郑喊我我过去了啊........”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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