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思绪散发第2/4段
偷东西？曼斯懵了，什么鬼玩意？
“那是遗物！遗物懂吗？我们最多算是盗墓，不算扒手！”校长到了这时终于摒弃，带着一股迷之平安说：“并且我们是屠龙者，盗个龙王的墓什么的，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这便是你到他人家里乱翻东西的原因？我居然因为这愚笨的原因而打伤了一个忠心耿耿的护卫。”女孩懊恼的捂着脑壳，“我又做错事了。”
曼斯这次终于听懂了。
他的眼睛变了，本来他看着女孩像是人类，但现在他看着女孩不是人类了。
是……龙！
这女孩的视界与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将自己认为是人类，龙是龙，但这女孩不同，这女孩将人类与龙类等量齐观，他承认人类，同时也承认龙类，就像是理所该当一样认为人类与龙类应该友好共处，人类与龙类相亲相爱，像是一家人。
狗屁的一家人！
怪不得他在船上一句话都不想和他们说，怪不得面临叶胜与酒德亚纪的谢谢他也冷着脸，想必在他的眼中他们这群冒着性命凶险潜入龙王坟场的人便是去他人家里偷东西的扒手，在他眼中龙与人的关系就应该是如此，偷他人的东西是不对的，于是他才不睬会这船上的人，因为在他眼中，这船的人不是什么人类的英豪，而是一个……盗窃集团！
曼斯想起来了。
是了，他领有可以生生割断海啸的能力，但那条龙却仅仅是重伤落入水下，本来如此，曼斯以为这是因为这条龙的防备力惊人，可不是，是因为在女孩的眼中，去偷他人的东西将扒手救走已经够过分了，居然还要杀人家家里面的护卫，这是女孩的道德所不容许的。
不是龙类领有可以抵抗割断海啸般的斩击气力，而是女孩存心部下留情，放跑了龙类。
曼斯的颤栗起来，方才他气的满身股栗，现在也或是满身股栗，可却不是因为气的。
是惧怕、是惊怖、是敬畏！
事理很容易，既然可以将人类与龙类比作一家人，应该相亲相爱，那这女孩必然是站在更高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哪里呢？
曼斯只能想到一个。无论是龙或是人，都为之惊怖、怕惧的某个名字。
黑龙王，尼德霍格！
曼斯以为校长已经疯了？他在做什么？他在养着什么东西！
校长终于恢复了自在。
他穿戴笔直的西装，胸前插着一束红玫瑰，一副温润的老派贵族，事实上他的年纪已经跨越了100岁，就算这在混血种当中也当属奇迹，可就算是他的年纪到达如此地步，可他身影仍然伟岸，他便是卡塞尔学院的院长，屠龙者中的屠龙者，复仇者中的复仇者，希尔伯特·让·昂热！
“好吧，我承认，我们在他人家里偷了东西，可这不该怪我们。”昂热自在不迫。
曼斯很难设想校长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就好像已经认可了女孩的观点。可他究竟为什么会认可这个观点？他是复仇者，在那夏之悲悼当中他落空了全部的好友与同伴，他单独一单方面行走在荒野当中，荒野当中随处布满了他同伴的尸骨，他为了复仇而活到现在，可现在却认同一个女孩将龙类当做人类的说法？
这不该是校长的性格，因为他要屠尽世界的龙王！
“偷东西有理了？”女孩诘责。
“因为，这便是战斗。”昂热轻轻的说。
女孩默然了，他恍隐约惚的眼睛逐渐展开，眼中流转着极冷的目光。可女孩所看的并非是昂热，而是昂热身后的某单方面，某个黑衣的剑士在昂热的身后闪现，那是一股刚正，可也是一股崇高。昂热很少去谈论这种东西，除非他人主动谈起。
可现在他却冠冕堂皇的在他人眼前谈论，将自己的伤口狠狠的挖深。
女孩默然，可昂热却没有默然。
他继续淡淡的说话，像是不痛不痒，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字清楚，好像天雷落地，将万物一切毁灭殆尽。
“这便是种族与种族的战斗，我晓得你不想理会这些，你老是如此，高高在上鸟瞰着人类与龙族，你当然有资格这么干，在高峰上细数蚂蚁般的人群与人群的厮杀，对你来说全部人大约龙类都是一个个极冷的数字，只股栗，现在也或是满身股栗，可却不是因为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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