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恶作剧第3/3段
想到此,钟则把当年他们和金山人的协议,以及“阴亲”这件事,都告诉了钟曦。钟曦听着,神情愈加凝重。
他不敢相信似的看着老爹,“您真的答应了?火器底方有那么重要?比你的宝贝疙瘩一生的幸福都重要?”
“阿曦!”
“我真不敢相信,你们竟然把鹤仁的安危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
“如果你知道,我们现在面临的险境,就不会这么跟爹说话。”
钟曦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一件事,男人没本事,才会让女人受罪。”
“你!”
钟曦叫停车夫,掀起车帘,跳了下去。
“站住。”
“葬礼我是不去了,不就是张底方吗,我还怕了他了。”
“阿曦!”钟则追出去。
钟曦回身看着钟则,眼神中的坚定让他恍若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您放心,钟妍肯定不会从我这儿知道。”他的脸上带着一股戏谑,“不过,您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跟那头倔驴说吧。”
葬礼上,金山人并未出现,但有关“阴亲”的议论已经在府内传的沸沸扬扬,钟则避之不及,举步维艰,连最开始挂在脸上的笑都无法维持。
他明白金山人此番操作,是要把“阴亲”变成街头巷尾的议论,变成任何人都无法更改的事实。
如此这般,要想瞒住钟妍就必须不能让她出门。一天可以,两天或许也行,三天……那丫头会一把火烧了他。
思来想去,钟则已经踏出金宅的脚又折了回去。解铃还须系铃人,在事情没有闹大之前,他得想方设法求金山人改变主意。
钟宅
钟妍懒懒的挂在秋千上,满眼惆怅。昨晚,她梦到金律了。他脖子上插着根黑色羽毛,全身是血,张牙舞爪的要向她索命。
她活了十八年,还是头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竹竿儿,”她叫道,“我爹回来了没?”
竹竿儿在一边儿斗蛐蛐,闻声抬头道,“没。”
钟妍抚着心口,不安的心绪一下一下跳的生猛。她对竹竿儿道,“备车,去金宅。”
马车吱吱呀呀,主仆俩都没有说话。
钟妍并不想碰到金山人,到金宅后,便没有让门房通报。她去了金律生前住的地方,那处院子,她去过几次,每次都是和他打架,从来没好好的看过。
金律的宅院比自己住的那处大多了,装饰也好,富丽堂皇的。她站在院门前,仰头仔细的看着。
金家仆人走过来,躬身问道,“小姐,您要进去看看吗?”
钟妍轻轻咬着唇,她在想,或许金律是不想看到自己侵入他的领地的。她挤出一个笑,冲仆人摇摇头。
院内的海棠探出一支,红艳艳的,和往昔无异。
钟妍深深地叹了口气,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敢相信,金律真的死了。这场葬礼更像他的恶作剧,报复她那日喷了他一脸蛋花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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