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我们走了第2/4段
“呜呜——皇上,我们都不知道是步经纶做的啊,冤枉啊!”
“我们要是知道事情是步经纶做的,一定会主动将他抓拿的。”
“我原本只是一个低级官员,如果不是遇到皇上,我不会有今日,我怎么会背叛皇上啊。”
...
步经纶的部下在求饶,只有步经纶一个人冷冷的看着杨风青:“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风青的笔放到石桌上,看步经纶的眼睛没有什么情绪:“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写一封信过去,就说我们都逃了,城内仅剩一万你能指挥的原张望军在守城。”
“我做不到。”
步经纶拒绝得毫不犹豫,好似此时的事,关乎的不是他的性命一样。
“你们中谁是帮他传信的?只要你能伪造步经纶写信过去,步经纶现在拥有的,就是你可以拥有的!”
哭喊的一群人同时止住哭声,面面相觑。
杨风青没有停下,不过脸上已然出现了笑容:“朕只需要一个人,有了这个人,其他人就都没有用了,没有用的人会怎样,你们都知道吧?”
囚徒理论,说的是如果两个人合伙犯罪了,然后被抓。
但是被抓之前,两人都有了足够的觉悟,所以早已约定好,谁也不将事实说出来,并发下许多的誓言,如哪个人背叛了誓言,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等。
然后他们两人就进去了。
一开始,审讯是没有一丁点进展的。
于是就将他们分开了,并且分别告知:如果你说了,就得到最大的宽恕,如果他说了,你还在负隅顽抗,那么他减少的罪责,就将加在你的身上。
很快,事情就会水落石出。
这是一个简单的法则,但大道至简,越是简单的法则,所能收到的奇效就越大,因为它直击人的内心。
而人心,大多是自私自利的。
毕竟怎么说,人都是一种动物,活着的目的,在出生的时候就由天性定住了——得到更多的繁衍机会和财富。
杨风青此时用的,就是囚徒理论,所以在被做这件事之前,任凭步经纶和他的心腹们说了多少的誓言,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我说,我知道该如何传信出去!”
“皇上,我才是负责传信出去的那个人,我愿意说!”
“我也能,皇上,我也愿意说!”
步经纶还在看着杨风青,除了脸上多了些惊容,其它没有什么变化。
“杀了!”
“是!”
二狗一刀将步经纶的脑袋砍掉,五个将领的叫声更加的大:“呜呜——步经纶是让他的近侍混进出去砍柴的民夫出去送信的,他们在城北五里之外的槐树里放置来往的密信。”
“每隔三个时辰,就会有人去那一次,看是不是有新的信。”
“我替步经纶出去送信过,皇上,我愿意再次出去送信。”
...
杨风青朝二狗点头,二狗冷笑一声,几刀之后,院子就安静了。
“我只要你一个人说,但你们都说,我实在不知道应该让谁活下去,那就都陪你们的步将军吧!”
“这件事别让其他人知道,你派部下去将步经纶的手下接管。”
“是。”
杨风青牵起裘梓彤的手,离开院子。
裘梓彤走得有些僵硬,一切尘埃落幕,她还有眼花缭乱之感。
“师傅,你好阴险!”
裘梓彤回想之前的情形,如果叫她独自处置的话,绝对会无从下手的。
想不到杨凤起个三言两语间,就把事情处理得明明白白。
“哈哈哈——相处了这么久,你现在才发现,反应太慢了。不过不久之后,你就会知道,没有最阴险,只有更阴险!”
裘梓彤撇撇嘴,好想踢一脚一脸得意的杨风青,不过看在四周有那么多士卒的份上就算了。
“师傅你叫二狗怎么做才查到背叛的人是步经纶的?”
“等会儿回到住处我就与你说,对了,你可不许生气。”
“我能生什么气?”
“你答应我,不要生气,好不好?”
裘梓彤眉头一皱,小手刮着自己的脸:“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到时候你别生气就行,对了,如果生气也生二狗的气,千万别气我。”
一路上,裘梓彤都在思考她为什么要生气。
当她看到她专用的小柜被翻得凌乱不堪时,她终于知道杨风青为什么那么说了,也知道了杨风青是用了什么办法。
她有些药是无色无味的,但要是碰到了,再遇到某些东西,就会有对应的反应。
杨风青绝对是叫二狗将她的药拿去涂抹在某些他们觉得叛徒一定会去触碰的东西上,然后再通过对应的反应抓到的!
“啊啊啊!杨风青,你赔我的药!”
“哈哈——”
一个时辰后,今日出去砍柴的士卒们又出城了。
......
夜色渐浓,城北之外的密林里,影影绰绰站满了人影。
最前面有十余人站在月光下,最前面一人的年纪最轻,应该只有二十多岁,其他人至少在三十岁以上。
“公子,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等大将军到了再一起攻城吧!”
“对啊,到了那时,就算城内的守军都在,我们也能一次便攻下它!”
“大将军三令五申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这么做恐怕会被大将军怪罪。”
“你们怕什么?”
被叫做公子的年轻男子回过脑袋来,眼中闪着激动。
功名利禄,他看到了无数的鲜花和美女以及他这一生都在追求的名望,都在前面这座城池里,并且已经向他展开了怀抱。
“步经纶已经传来消息,城内的守军知道我们距离他们仅有四十里后,只留下了一万余人守城,便匆匆的逃离了。我们观察了这么久,你们还没有发觉城墙上的士卒一直是原来的那批人,都没有换岗吗?这是因为他们仅有一万人,根本换不了!”
“我们拿下这座城池不过是顺手而为,真正要做的是追上逃走的南河军!杀了他们,将我们的财富夺回来才是重中之重!不然就算夺得了城池,我们恐怕也难逃刺史大人的责难。”
“至于你们所担心的步经纶背叛我们,不用想了。他的家人都在我们手里,他要是敢背叛我们,他就再也见不到他的家人了!好了,就按照我的话行事!”
数名将领其实也只是尽一下作为副将该做的事,他们对城内的一切,比起年轻的渴望也不相差多少。
而且就如年轻男子说的,他们此行重中之重是夺回财富。
如果失去了那些财富,就算攻下祥瑞城,不用想,他们绝对会被责怪。
况且作为禁卫军,他们有着绝对的傲气——岛上除了樱和和上官军的精锐,其他军队与他们相比,不过都是些土鸡瓦狗而已。
没有见到他们仅仅只有了两个月,就让南河仅剩两座城池了吗?
如果不是樱和突然横插一手,现在南河都是他们的领地了。
“是。”
午夜时分,城墙上的人影少了很多。
而在不久之后,城里就响起了喊杀声。
“哈哈——看到了没有?这是步经纶在发力了,给本将军冲啊!”
“杀!”
......
詹尤和他的几名副将,全身包裹白色绸布,哆嗦着看在围绕着他们,不停发出滋滋声的南河军将领。
直到现在,詹尤都还没从昨晚的战斗中回神。
他记得好像是他率领着两万前锋,一股脑的冲进了密信上说仅有一万人的祥瑞城。
然后——
城门关上了,漫天的弓箭飞下来了,他的人就像被割断的秸emsp;一路上,裘梓彤都在思考她为什么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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