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第3/4段
一边的数个正道弟子早已不耐,一男徒叫玉柱子的,正是花如月带来的男弟子,这些男弟子,名义是正道中人,但也不过是和玉青子一般的人物罢了,一脚一抬,只听到“轰“的一声,那谭家的大门,便让他踢了开,一边早已等不及的正道群弟子一涌而入,花如镜大带头而入,大声道:“谭家老儿,你快快将你外孙交出来,我等也许可以法外开恩,不杀你等被魔教妖人所逼的百姓.“
一老者立于堂前,这是一进的大堂,数十个家人手持木棍立于那老者的身后,正是谭家的家人,一群人严阵以待,花如镜大声道:“你等还不跪下投降.若不投降,都是魔教妖人,就要一并杀了,除恶务尽.“
山东之地,此时孟州之地,一群流民正在一坐大院前,正是一坐坞堡,高达两丈的高墙,周长达二里之多,是一座大堡,上面有这坐坞堡的家主,带着上百家人,手执兵器,看着下面聚着的上万流民。
秦匪道:“公子,这便是这府城最大的坞堡了,号作连家堡,这连家里怕有上万石粮食,连家的小女儿也极有艳名,是齐地有名的美人,待我们圣教大军攻破此堡,正好拿下此女,为公子暖床。”
色公了坐在一大交椅边,一边是数十个护教使者,色公子不想去用心思考什么攻城之事,便道:“你下令罢,反正不要伤了里面的小美人,可惜胡权的兵还没有练成,要不然要他下手也好的。”
色公子与秦匪在府城一把大火将粮给全烧了,没有了粮,便用起了老办法,流动抢粮,流动作战,打到那里,吃到那里,杀到那里,真是快活死了,现下,色公子带着上万流民,已吃光了数座大庄子,队伍也越发强大了。色公子摸着自己的腰身道:“唉,昨夜劳过度,秦匪,反正我要看到这庄子被打破,今天晚上我床上要多添一美人,一定要是处子,听到了没有?”
秦匪笑道:“公子请放心,正要打下这庄了,拿下那连小娘子,那小娘子是齐地第一美人,正合应公子用。”
色公子极是满意,向身边的使者道:“你确定了那水小娘子确实有了身子。”那使者是魔教中精于医术的,低头道:“公子在上,不敢瞒公子,那小娘子确实怀六甲。”
色公子笑道:“我这么勇猛,没有几次,便中了头彩,极是幸运。”今天我就不宠幸水小娘子了,让他好好养好身子。”
秦匪道:“公子,不如将水明苫怀了公子的骨肉的消息广布于天下,也让正道江湖看一看,我圣教的威风。”
色公子道:“甚好,你这便下去办罢。”
秦匪走到流民堆着,大声道:“昨日攻打刘家庄,竟然有人不出力,现下,明王降下法旨,将这几个不尽心的家伙拿下了。”
说罢,一排人被推了出来,约有上百人,这些人皆是双手被反绑,皆是流民中作战不肯出力之辈,被秦匪的亲卫队拿下了。
秦匪大声道:“你等可知罪么?”
一流民抬起头,大声道:“你们竟然要我们吃人,你们还吃小孩子,你们真是一堆禽兽。不吃人,你就要杀我们,我们不服。”
秦匪狂笑:“不吃人,粮食怎么够吃,现下明尊降下法旨,为了洗清你等之罪,特将你等身上之肉赐与众教徒,以示慈悲,你等还不谢恩。”
一流民大惊道:“你等是要食我等之肉。”
秦匪道:“是为了洗清你等的罪行,这是为了你等好。还不快快谢明王之恩,只要你等之肉被他人所食,你等便可以变作天人,入那无上天国。成了明尊子民。”
这本是极恶的话,但是秦匪用那极是正式的声音说出来,又一幅声情并茂的样子,几个不明就里的流民竟然信以为真,一流民道:“真的么,只要让他吃了我,我就可以上得天国。”说话之时,脸上带有疑问之色。
秦匪正色道:“当然如此,你敢怀疑明尊么,快快自己跳下锅去,且记不可以怀疑明尊,若是怀疑明尊,那便不灵了,只能被白吃,所以他人食你等之肉时,你等不可作不满之状,要心悦诚服,就可以升到天国之中,你等可知么?”
又一流民叫道:“你放屁,你用这说辞,已然吃了上百人了,现下想吃我等,竟然想蒙我们。”
秦匪道:“愿意自己跳入锅中的,且为其松绑,许他等自己跳入锅中。”秦匪的亲卫队将先前数个表示自己愿意跳入锅中的都松了绑。让他们起身。
秦匪大声道:“现在,明尊便在天上看着,你们若是自己跳入油锅之中,便可以消了一身罪业,死后不用下十八层地狱。若是稍有迟疑,便是心不诚,上不得天国。你等知道了么?”
一流民正待上前,秦匪道:“且慢,明尊降旨,你等皆有诚心,只是你等必须先洗干净了,放可下锅。现下,你等皆到河边先洗干净了再跳油锅。”
一流民作迟疑之色,秦匪一指道:“明尊降旨,你不能上天国了,你既然心中怀疑,如何能让你等再入那无上玫丽之天国之国,来人,将他绑回去。
秦匪身后的亲卫队一哄而上,将那汉子绑了回去,秦匪道:”还不快快下河洗干净。”
那些流民跳入河中,现下是早春时节,天气是极冷的,将这些人冷得发抖,但总算将自己先干净了。
等到这些流民从河上起来,身上不着寸缕,冷得发抖,一流民正想将自己的衣服穿起来,不想秦匪高声叫道:“明尊又降旨了,你等不用穿衣了。可跳入油锅之中了。”
一流民战战兢兢走到了大锅面前,这口大锅是秦匪为了煮人特意做的,可以容下十数人,正是专门为了煮人所制,秦匪在此之前,已用此锅煮了数百人了,翻起的人油中,不时有白骨露出,血垢盖满了这大锅,一股让人恶心的人肉味从中扑面而来,人肉极是细腻,别有一股恶习的味道,若不是吃惯的人,定然极不习惯。
秦匪志得意满,眼中放出精光,叫道:“还不快跳入其中。”此时他的声音带有一股别样兴奋。
那流民流下泪水道:“真的有明尊么?秦大人,你可不要骗我。”
秦匪大喝道:“你竟然敢怀疑,我不是说跳时心中不可以怀疑明尊大人么?”
那流民大叫一声,跳入了那翻起的人油之中,不多时,惨叫声在空地中响起,上万人皆无声,都盯着那大油锅看,无人发出声音,许多人神色紧张,直盯着那大油锅,有几个小女孩,看着那翻起的油花,奶声奶气的叫了起来,秦匪眼珠子转了一转,他还没有试过小孩子的肉,须想个法子,让这些小孩子也跳下一方才趁了自己的心,不要现在要明尊降旨好现不合适了,明尊一天之内已降了太多的旨了。
那流民死前大声吼道:”秦大人,真的有明尊么?”这句话吼出来,如同狗叫,又急又短,正是痛得发急之故,这流民死时,脑袋里还想着能不能入天国之中。
秦匪道:“你且住声,一发声,就将明尊吓跑啦,那就不灵啦,忍住痛,说不定就可以马上见到他老人家啦。”他说这话时,带着诡笑之色,饶有兴趣的看着这流民的惨状。
那流民此时张大嘴,朝天厉吼:“快告诉我,到底有不有天国。”这时他痛得已不成人形,全身只有头露在人油之中,下身,已然烂在人油之中。”
秦匪打个呵欠,看了看日头,这时流民已然要被煮死了,秦匪用小点儿的声音道:“你都要死的人了,还关心这些做什么?”
那流民:“啊”惨叫一声,终于头也没入了油中,也化作了一块熟肉,秦匪这一句话,打破了他最后一丝的寄托。
这场景,极是诡异,数万人席地而坐,看着一排人下锅,无人发出一声,连下油锅的人都用力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这连家堡的人都让这场影惊呆了,那连家保的老堡主连正安,齐地有名的大豪,看到此景,须发皆张,道:“你们都看到了么?魔教便是这般恶行,难怪江湖正道追杀不绝。我好恨,当年李群山、胡一达邀请老儿我去围攻天山,我竟然没有去,此等兽行,当真骇人听闻,若是此次能脱得此难,定与胡一达、李群山一起,追杀魔教妖人。”
不多时,秦匪的亲卫队将人肉都捞起来,一块块人肉,发出异香,人肉多是红色,也有红白相间的,可以楚的看出人手、人头、人指。甚至有人死之前张大嘴的头颅,早有人上前,将这肉块切成小块,分与地上席地而坐的难民。
秦匪指着那些不肯自己跳入锅中的难民道:“你等皆是罪人,不得上天堂,众人且看好,明尊降下法旨,这些人不能上天国,是以生食之。”
这些地上的难民便大声骂起来,秦匪叹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秦匪的卫队上前,将带头一人拖到一块大木板上,这块大板,亦是秦匪的三宝之一,一教徒手执尖刀,先是挑破了那不肯下油锅的流民的声带,以防他骂出来,然后从其大腿上割下肉,送入了油锅中,烫得一会儿,便送到秦匪面前,秦匪兄弟了一口,道:“味道一般般,我不吃了,你们用吧。”
秦匪道:“不肯出力攻打者,都是这样的下场。”
秦匪立于数万人之前,大声道:“明尊在天上看着呢,你们还不上努力攻打。”
众流民有人没有抢到肉食,此时秦匪亦不再去管,只是令旗一挥,后面的亲卫队大声呼喝,将坐在地上的流民强拉起来,往前面的连家堡推,若是有人不愿,少则拳脚相加,多则刀剑齐下.
流民组成的人潮向连家保涌过来,堡上的堡丁将石头一应物品朝下扔去,也有个别的张弓搭箭,向涌来的流民射击,只是流民数量众多,加上受了诸多非人虐待,早已神志麻木,不管不顾,向这边涌来。即使身边的人同伴死于箭下,也熟视无睹。
流民手中拿着木棒,有的手里拿着铁镐,打的正是将这堡墙挖垮的主意。
连正安冷笑一声,道:“以为我是不知兵的文官们么?”山东的文官对武将指手画脚,干涉武将,以致于有去年的大败,连正安如何不知。
等到流民们冲到了墙下,连正安道:“倒下油来。”后面的连氏子弟将锅沸腾的油架起来,往下面淋了下去,油在冷气下冒出一阵阵热气,让人视野不清,看不清墙上的状况,不过人面流民人数众多,也不需要看清楚,无数黑油从堡垒上倒了下来,一时间墙上冒了一股股水蒸气,那黑油淋了下来,只听得下面的流民发出一声声惨叫,却无人敢往回跑,后面秦匪正带着一队队的教徒督战,务必不让一个流民跑掉.
这堡也不甚高,也不甚厚实,毕竟要围住几里的地方,里面是连家的家人,还有附近几小小堡也搬到了这连家堡中来了,下面的院子中挤着附近小堡来的人和他们的粮食,只有有粮,连家都开门放进来,当然要是本地的人家,不然混有魔教的探子便不好办了.
不多时,下面的流民已挖出了不少的砖石,上面的家人不时发出一声声惊叫,好似堡要倒下一般,家人不断将石头往上面扔,不断有佛腾的油往下面倒下,下面也不断发出一声声惨叫之声,但是砖石却在不断断一块块挖出来.
后面的魔教大军,流民大队不断发出吹叫之声,显然是看到这堡要倒了,这堡倒下后,流民们可以大吃数天,然后这支流民队伍又会新加入许多人,被吃完的人,就是流民中的新有成份了。如此下来,色公子估计,到时候一定会有一支超过四十万人的大军,可以直攻入关中,取了天下。
连正安是武林大豪,一手五虎断门刀使得极好,向断石曾言,以刀法而言,在北方武林,排在前十之列,而使刀的好手,连家也不少,即使不学五虎断门刀,也学了其他刀法。
可是连正安却不是战场战将,看到如同乌云一般的人群,看到无数攒动的人头,他的刀法也不管用了,看到堡墙要倒,连正安心急如焚,这堡墙一倒,数万流民涌入,任他是神仙,也只能让这群流民吃光粮食,破坏他的家。
堡内的人群也发出惊呼声,有个别家丁使了兵器,往回跑,连正安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办,任着这群家人从堡上路掉,他也不想杀自家人,只看到这此家丁拼命往堡内跑。
募然,一人从堡内人群中飞身而起,一个堡丁正跑到那灰衣人面前,那灰衣小伙子手中寒光一闪,那家丁人头飞将起来,这正是第一个跑下堡墙的家丁,后面的家丁顿时都止了步,那人手执了人头,大声道:“临阵敢掉头者,一律杀之。”
众家丁止住了脚步,那人大喝道:“你们还不回到墙上去,想杀头么?”
一众家丁脑停住了,此时情况急,以至于众人脑袋都不去想这眼前是什么人,只是木木的往回走,又回来了墙上。
连正安反应过来,那人看到家丁都重新上了墙头,也纵身上了堡墙,人到了连正安的面前,身边的子侄拉了一下衣脚,连正安反应过来。这人藏身在堡中收容的人群中,也没有人发现,还好不是魔教的探子。
来人拱手行礼,道:“小侄武传玉,不知连师伯还记不记得?”
秦匪心情大好,拿了一土烟枪,坐在后面的一处小山包上,看到人群附在堡墙边,如同蚂蚁一般,后面的教徒不断将退后的人群往回赶。
秦匪大笑道:“攻破之后,你们将流民与连家大”今天我就不宠幸水小娘子了,让他好好养好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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