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第1/4段
一零九
昏沉中,武传玉感到有人拖着自己在地上前行,拖的人似是极急,几个人拽着铁链便向前走,只听到铁链在地上发出的摩擦之声,武传玉却是将头低下,此时他已然记不清多少天没有进过水米了,开始时他撑着信念,以为水明苫终会来看他一眼,但是他最后一口力气用完之时,水明苫一直没有来。
前面一个汉子大叫道:“怎么不随便找了地方一刀杀了,现在还拖着,你们不知道前面那些军将闹得凶么?还不将他杀了,只怕事情捂不住。”后现一个戟士叫道:“大人说了要将他活埋,不让别人寻到尸体。”武传玉听到前面一个似是方应彩,一个平日里与方应臣走得近的方家子弟,平日里极是贪生怕死的,几次大战都躲在后方,不想自己竟然要被他害死了,武传玉呵呵笑了两声道:“怎么,方大人急着将我处死么?”此时他已然语不成声。
方应彩又对几个戟士道:“你们走后门,那个耿如纪天天来闹,还派人来监视叔父,大门口都有他们的人。”一个戟士叫道:“方大人,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将他剁成肉泥儿,然后扔进粪坑里,到时谁也寻不到尸体,活埋的法子还要拖到野地里去,委实费劲的很,我们法子包准让他们一丝丝肉沫也打不着。”方应彩叫道:“那还不快做,不让让那群军将都找上门来,我们可吃不消。”那个戟士叫道:“大爷,你站开一些,我们几个来剁他,包准他只剩下一堆肉沫儿。”另一个戟士叫道:“不如用火烧,这样才能不留下痕迹。”方应彩听了一会儿,觉得后一个戟士说的对,叫道:“砍的话还到处是血,还是找一些油将他烧了,一堆灰,那些人想寻也寻不到了,到时再往粪坑中一扔,任是谁也不知道,真是一个好主意,杀才刚才怎么不早说,们几个还不快去油来。”当下几个戟士当下四下去寻油去了,方应彩则站在武传玉的身边。
武传玉抽得空,嘶声道:“方应彩,我且问你,明苫怎么样了?”方应彩此时正站在一边,这一夜他奉命将武传玉处理了,因为现下前方的军士听闻消息,都逼上门来,要方大人放了武传玉,有的还要方大人讨个说法,便是许多方家的子弟如方应之、方应龙,也跟着闹将起来,他们可不是单人独身来的,现下城外可是情绪不稳的军士,要是一个不好,动乱起来,冲杀入城,本朝也不是没当朝大吏被乱军所杀的先例,同时耿如纪纠集了一群同党,不遗余力的弹核方大人,扔掉了君子之风和节操后的耿大人如一条恶狗般,不停的闹腾,这让方大人下定决心,早一步将武传玉弄死,武传玉只要一死,军中那些与武传玉亲近的人,张家玉、方应之、方应龙、还有李承斗再想闹也闹不起来了,所以才有传令方应彩马上将武传玉悄悄处死的命令。
方应彩看了看天色,笑道:“李夫人啊,看样子要生了吧,这几天都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耿如纪大人用她不死节做文章,听说水阁老可能要命自己的女儿自杀呢?水阁老刚刚入阁,这种事情就让人抓住了把柄,大概等她生下孩儿来,她得自尽吧,要不然水阁老后半辈子在同僚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武传玉心中发急,心道:“这些天她不来看我,是因为要产期日近了,原来如此,这可如何是好。”此时武传玉本来死去的心一下子活过来,突然担心起水明苫来了。
几个戟士欢笑着奔上来,两个戟士抱着两大桶煤油,原来方应彩生怕煤油烧不死,于是特命手下兵士尽力搜集,几个戟士翻高了练兵衙门,将煤油全都寻来了,这凑足了两桶,准备活烧武传玉。
方应彩欢笑道:“好,这么多,一定能烧死,快给他淋上。”几个戟士用力一扯连着武传玉肩头的铁链,武传玉只感到那钉在肉中的生铁链如同一把剪刀般,将自己绞成肉沫,被来回扯来扯去,肩头似是被扯掉了,人居然还是完整的,心中又想到水明苫被党争所害,大叫道:“方应彩,烦你看在我们同袍之宜上,告诉方大人,便说是我人强迫明苫,不关她的事情,告诉耿大人放过于她。”此时他语不成声。
方应彩叫道:“停”几个戟士停了下来,方应彩提起脚,踩住了武传玉的头颅,从一个戟士手中抢过装了煤油的木桶,往武传玉手上劈头盖脸的淋下来,油流了满地,那煤油也流进了武传玉的嘴中,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方应彩道:“好主意,你要是早两天说同,也许对水明苫是件好事,可是现下城中的兵士闹得凶,怕是没有功夫等了,你早一天死,应臣哥早一天当上练兵统领,掌握大军,我们也早一天放心,你还是死吧。”一桶油倒完了,方应彩对身后的戟士叫道:“我们来红烧活人,快烧,快烧,哈哈哈哈……”
武传玉心中想到:“我若是死了,没有人能证明明苫是被我强迫的,那水阁老为了自己的仕途,定然要自己女儿死节,不行,我现下死不得,就算是要死,也要向朝庭证明明苫是无罪的,然后才可以死。”想到这里,运起最后一点儿力气,猛然用手一抖,他虽然双手被废,身上无力,但是毕竟内力还在,这铁链飞起来,打在执火把的戟士的腰上,那戟士一声惨叫,火把掉在地上,武传玉用尽最的力气,想要站起来逃跑。
两边两个扯着铁链两端的戟士同时发声大喝,用力猛扯连在武传玉肩头上的铁链,这种法子对于穿了琵琶骨的人最有用,是专门用来对付武功高手的,武传玉如同纸人一般,身子似是都要裂开了,惨叫几声,被扯在原地,动弹不动,方应彩从地上拾起火把,嚎叫道:“他妈的,我要烧你,你还敢跑。”
方应彩怪笑两声,将火把往武传玉凌乱的头发上一点,火苗轰然一声烧起来,一众戟士都笑将起来,方应彩叫道:“好不好看,像不像上元节放的灯笼。”一个戟士叫道:“他这么站着烧,不好看,我们把他放松一点儿,让他一边烧一边跑一边叫,才好玩。”此时武传玉只感到头皮炙痛,身子又动不了,对左右身后怒吼道:“小人安敢……”方应彩叫道:“好,我们放开一点儿,让他一边跑一边烧,这样正好看,你们谁看过活的灯笼?今儿咱们就看一看。”
几个戟士同时一松手劈头盖脸的淋下来,油流了满地,那煤油也流进了武传玉的嘴中,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方应彩道:“好主意,你要是早两天说同,也许对水明苫是件好事,可是现下城中的兵士闹得凶,怕是没有功夫等了,你早一天死,应臣哥早一天当上练兵统领,掌握大军,我们也早一天放心,你还是死吧。”一桶油倒完了,方应彩对身后的戟士叫道:“我们来红烧活人,快烧,快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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