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冤有头,债无主第1/3段
面对着知县彭叔大的质疑,杨津正微微笑了笑,用手指甲刮起一点干涸了的鲜血说道:
“大人不妨请看,猪血和人血是有差别的,猪血暗而发紫,人血鲜亮偏红,干涸之后,猪血容易凝而结块,人的血就不一样,很容易干涸渗入地面,没有渗入地面的也很快会变成粉末状。
而且干涸之后,猪血腥而反光,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找个杀猪匠前来验证一下。”
见他神情如此坚定,被知县传唤到现场的杀猪匠,很快也来到了现场,一番观察之后,也坚定的点了点头:
“回县太爷的话,地上,门上以及外面树上的鲜血和手印,的确是猪血…”
突如其来的转变和不可思议,直接把知县彭叔大给整不会了,一角就把那个技艺不精的仵作踢到一旁,心中暗道好险。
要真的是按仵作提供的信息来判案,搞不好又容易弄成一件冤假错案。
而历朝历代以来,父母官办错了案子,那都是要受到严格追究的。
并且有一个专门的罪名,叫做出入人罪。
而县官弄成了冤假错案,并导致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那是要背叛流放之刑的。
在古代…流放千里,那跟要了命没啥区别。
心中暗道好险,知县彭叔大,赶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忙不迭的紧紧握着杨津正的手:
“多亏遇上了先生,本官才不至于断出冤假错案,若非如此,本官险些弄出个流放千里的罪过。”
杨津正点了点头:“县尊大人不必客气,今日与大人相遇也是一种缘分,既然大人以重礼i相邀,学生敢不从命?”
听得眼前的杨津正把重礼二字咬得特别重,彭叔大不由哭笑不得,有些尴尬的笑道:“先生放心,待此案明了,本官定然奉上白银60两,绝不让先生白白的受累…不过先生,眼下还有没有更多的发现呢?”
指了指死者胸口的那把刀,杨津正放下了背上的木箱,从笔墨纸砚和书囊里翻出了一个小包裹。
摊开一看。
是一些简易制作的解剖刀具,还有一个羊毛制成的指纹刷。
用粗布手套带上后,轻轻的拔下死者胸口的那一柄小刀,放在眼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杨津正看的直摇头不已:
“这把刀应该不是杀死死者的凶器,胸口的这个刀伤,也不是致死的致命伤…”
这……
如此一说让知县彭叔大更是头大,满脸不敢置信地瞪了瞪眼,连连惊呼:“先生没有看错吗?这么明显的一把刀,插在死者胸口上,怎么就不是致命伤了呢?”
一脸严肃的摇了摇头,杨津正指了指死者的胸口伤口:
“大人请看,死者胸口的伤口,齐整额平滑,伤口周边并没有大量的血液,就连伤口上的衣服,也仅仅只有割裂痕迹,却没有任何的血迹沾染,这足以说明,这刀是在死者死了以后被插上的。
这一点,《洗冤录集》里面也有记载。
如果是活着的时候,突然被胸口插上刀子,那么该处一定会有大量鲜血渗出,衣服,伤口,刀子都会有鲜血浸染,并且人活着的时候造成的伤口,伤口会有明显的卷曲收缩状态。
而眼下死者身上的伤口,显然是死后造成的,也就是说,死者是死了以后,被人用刀子补了一刀。”
满脸钦佩的连连点头,知县彭叔大对这份推断赞不绝口,下意识地便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那他又是怎么死的呢?可有什么凶手?”
杨津正微微摇了摇头:“暂时还看不到什么原因,尸体全身上下也看不到什么明显的伤口,除了身上有些酒气,再也没有旁的发现了。”
啥?线索就断了?彭叔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些焦急的将杨津正拉到了一旁:“先生,还请细细的多多查探,要是此案悬置,上头的提刑按察使大人怪罪下来,那可不是好耍的…”
提刑按察使,也就是提刑官,那可是一个省最高的刑狱长官,专管一个省的刑狱工作,甚至还可以向朝廷举荐并且纠察地方上的人才,端的是大权在握。
也难怪知县彭叔大如此着急。
就在他着急之际,陈二牛的父母也双双走成的伤口,伤口会有明显的卷曲收缩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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