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回家(二)第1/4段
家,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是多么遥远的一个生词。
无赌陌生,却又熟悉的怕人。
家,是,她从,生长的地方吗?
离开了他之前的,她待过的地方吗?
在她的脑海里,是从不曾有过的,另一个地方。就好像是,一个模糊的梦。
那个,曾经的她,一直以来,居住过的地方,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是高门大户,还是窄人家?青砖,绿瓦,红墙,又有没有燕子新巢旧泥巴?
会不会,有个大大的院子,庭院里满是花草树木。
院外桥流水,锦鲤游跃。
该是,有个凉亭的吧。
亭侧是假山屏风,亭内铺开一桌画纸,晾着半壶凉茶。
躺椅摇啊摇,长长的藤蔓弯弯曲曲,直垂到檐边。
午后细碎的光影,映衬出忽明忽暗的笑颜。
时来风起,吹散落叶繁花。院落的花树下,再摆上个精巧的秋千?
仰着头,翘着脚,慢悠悠的晃着的,会不会是曾经的她。
她,是什么样子呢?
半响,郑重的一字一顿的念着,“墨,言”,她是怎么的人?
那个,她,又是什么样子呢?
嗯,她会不会喜欢,现在的自己啊。
姑娘掰着手指,压下眼中的重重愁绪。
马车的巨大轮轴,压在青石板路上,咯吱咯吱的驶过。
那些想象中的想象,猜测后的猜测,一一浮现在眼前。
“这是,是我的家?”
墨言站在墨府大门口,看着古朴的匾额上苍劲有力的字,一时有点恍惚。
好像记忆中也有这样一个匾额,伴随着漫红绸,渐渐远去。
“是啊,来,父亲带你去你的院子”。
墨城拉着姑娘的手,将人扶下车来。
走进府,绕过前廊,和花园,踏上石桥,眼前出现一个的院落。
亭台楼阁,桥流水。
桌上半展的画纸,凌乱的笔。像是被谁刚刚打乱,还未走远一般。
一切,一如初见。
“这里是,我的?”
墨言快步走上前,推开门,纷杂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脚尖试探的点零地面,“是的,是我的,是我的院子”。
墙角茂盛的剑兰,是她去年种的,那架秋千,是前两年搭建的,她亲自上的色,记忆犹新。
墨城看着她四处走走停停,弯下腰提着裙摆,像个孩子一样四处翻找,找到个想起来的东西就开心的笑。
叹了口气,不由自主的轻声笑道,“哎,还真是个孩子啊”。
他有多久,多久没有见过阿言这样灿烂肆意的笑了,大概,有六七年了吧,太久了,太久了,久到,他都已经忘记了。
只记得她静静的读书,作画,和平日里不发一言的静默样子,却忘记了他的女儿笑起来,是那么好看。
“呀,这花都开这么久了?还有这颗树,居然都长这么大了”。
摇摇头,记忆模糊不清,穿插过往。像是丝丝缕缕的线,纷繁复杂,却不成章。
不过倒是唤起了,一些朦胧的印象。
“哎?这个是我方面偷偷藏起来的荷包。当初给您做的,因为缝的丑,一直也没好意思。呶”。
姑娘不好意思的塞过一个不知从哪儿找出来的旧荷包,跑着转回书房继续寻宝。
墨城看着手里绣的歪歪扭扭的莲花图案,不由得轻声笑了。
这些年,绣工也没长进啊。
笑着摇了摇头,将荷包心塞进怀里。抬手擦了擦眼角,抹去若有若无的湿意。
“这是,嗯,我的书,我的画纸,我的,咦?”
墨言拿着一摞书出来,“父亲,我怎么会有这些书啊?嗯,霸道王爷和绝世侍女?这都是,我买的?”
姑娘一脸狐疑,这些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这些个名字听起来,就觉得好不正经。
从前的自己,会买这些奇奇怪怪的书看吗?
口味独特啊。
“咳咳”,墨城听到书名猛的一顿咳嗽塞过一个不知从哪儿找出来的旧荷包,跑着转回书房继续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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