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只得两相望,不得常相随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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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叶欢,是整个镇南王府唯一的子嗣。

  起名欢字,是因为娘希望我,可以一世欢颜。

  可能因为是独生子,所以从小没受多少约束,招猫逗狗,什么都干过。

  每次爹要打我,说我不学无术,娘都会护着。

  闯下的烂摊子,只要放出镇南王府的名号,基本上没几个不服的。

  所以久而久之,便成了人人口中的京都小霸王。

  不过说起来,其实我也没干过什么缺德不要脸的事儿。像什么强娶民女之类的,那都是些下三滥才干的。

  像我们这种公子哥儿,以权,咳咳,以理服人。

  那日,本该是去吃盏茶的,无意间路过自家店。

  想着随手带上个小玩意儿,给楼里最新选出的头牌,不料一打眼,便看到了她。

  靠窗而立的少女,一手点着侍女的头,露出清冷的笑意,眼神里满是无奈和打趣。

  乌发如墨,皓齿明眸。

  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句诗来,“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她只轻飘飘的一眼,我那些惯常讨好耍帅的小动作,便再也做不出。

  那一瞬间,紧张到不敢呼吸,感觉,心都要停了。

  只得呆呆的停在原地,仿佛脚下生根一般,结结巴巴的开了口,手心里,都是汗。

  身边的一帮哥们儿起哄,“看什么呢,怎么不往前走了?呦,又是被哪家美人迷了眼?”

  果断一脚踹过去,浑说什么呢。

  再想抬起脚的时候却反应过来,对对对,你们说的都对,没看什么,没看什么。

  胡乱的点了点头,挺身有意无意的遮挡住他们的视线。

  没人发现欣赏,就少有人争抢,多好。

  这样她就会是我叶欢一个人,掌心的花。

  “墨言”,她说。

  我暗暗记在心里,墨言,真是个好名字。

  老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索性拿出所有压箱底的钱,去买下她隔壁的府邸做邻居。

  一日,又一日。

  陪着她逛街,游玩,画画,写字,做菜,酿酒。

  只要是我在她身边,只要她在我身边,就怎样都可以。

  我当然知道她心里有那个顾忱。

  可是小爷是谁啊,小爷是叶欢,是京城小霸王。

  切,这世上就没有我拿不下来的姑娘,包括她。

  不就是一个顾忱嘛,那个死心眼,早晚得被长公主吃的死死的,小爷我等的起。

  更何况,不过是什么所谓的年少情意罢了,没什么忘不掉的,也没有什么,不能忘掉的。

  还记得那次陪她喝酒,陪她去长公主府。

  看着一向少言少语的她,为顾忱那个死心眼哭的时候,真想就这样把她藏在怀里,让她哪里都不要去。

  彼此之间说了些什么,都有些忘记了呢,只记得那晚的雨,下的很大。

  背着她,挽起衣角,绞尽脑汁想着开心的笑话,却只字不提她为什么哭。

  仿佛一切就这样过去就很好,不问,别说。

  所有不开心的,总会忘记的。

  她生辰的那天,看着她难得惊喜的笑脸,迎上漫天盛放的烟花。

  懒懒的倚着栏杆揶揄害羞的小姑娘,只觉得便是回去挨上一百顿打,也值了。

  呵,如果时光,能只停留在那一刻就好了。

  在所有的一切,都还未开始之前,在所有想念,都可以停止的时候。

  也许是日复一日膨胀的欲望,和对她迟迟不给答复的急迫和紧张,让我还是选择请求赐婚,走上一招险棋。

  如果皇上肯赐婚,圣旨一出,那她不嫁也得嫁。

  其实我知道,皇上也只是暂时答应了,目的就是想让我死在羌族那里。

  派去传话的人,说的也都是实情。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告知她,使得整件事,带有逼迫的色彩。

  好像是我在用自己的命,叶家的荣光,去逼迫她跟我在一个战线上一样。

  果不其然,一向好说话的她,翻脸了。

  那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生气了,生我的气了。

  可能是相处日久,彼此难生紧张之感,也或许只是日渐堆积的欢喜,模糊了心底隐隐约约的不安。

  以至于让人一时间忘记了,对于逼迫,她原本是有多么的坚决。

  本以为,拒而不见的她总会想明白的,也总会原谅我的。

  却未曾想,她竟然匆匆远嫁和亲。

  为什么?

  为什么不选择我呢?

  细细想来,的确,娘亲说的没错。镇南王府与墨家的姻亲,如此权势与金钱的结合让我死在羌族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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