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变相的残杀第1/2段
怨束退了几米,踩着石栏弹回。他看到梦河手中的权杖在顶端涌出浓烈的烟雾,逐渐笼盖住权杖的上部,随后,黑雾开始延伸变形,权杖的顶端长出常常的弯曲的尖刺,等到雾气散尽,他才看清全貌,锋利的坚刃从青烟中显出,刀尖闪烁着阴冷的寒光。那权杖化作一柄巨大的战镰,被梦河紧紧握在手中,金钻雕刻的日月以化成数个森森头骨,后脑镶嵌在一起。
怨束看着那柄邪气万丈的鬼镰,低笑一声,“看来我猜得不错,在穆山突袭卡里和希玖的人果然是你!”
梦河笑开,她每发出一个音节,颈部的骨骼便咔咔作响,伴随着她机械般的声音,飘进怨束耳朵里。她说:“没错!我杀了卡里,现在也将杀了你!”鬼镰在他眼底闪过一丝白光,梦河挥动着战镰,刀锋经过的地方立刻涌起白光,交错纠缠,渔网一般朝怨束袭去,似乎要将他的躯壳切割开来。
怨束躲闪不及,几道血痕相继爬上他的胸膛。剑光相撞的地方,发出尖锐的响声,回荡在寂寥的宫殿里。怨束抵着积雪退至墙沿,短剑刺入深雪中,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具本不属于他的身体里流出滚烫的新鲜血液,他感觉到了七年不曾有过的疼痛,一刹那间他仿佛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这种错觉几乎要麻痹他的神经。
如果能活着,他不会选择死,不会成为隐卫,更不会臣服于封煌。
梦河的攻击停了下来,她支起白骨森森的颈部,面目全非的脸上更显狰狞,她远远地站在怨束前面,昂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头颅,仿佛宣示着一种高傲,仿佛嘲笑着怨束的渺小和不堪一击。
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或者变成了什么,她始终觉得自己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道路,追随着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哪怕颠覆自己,颠覆整个世界。
“你看到了……”梦河的声音阴冷机械,在爱莫拉前方一字一句地停顿着,“那你也得死!”
爱莫拉只来得及抬头看向梦河一眼,鬼镰一端便刺入她的胸腔,眼前充斥着梦河惊悚的五官,她竟然连一个残影都没有捕捉到。
爱莫拉的鲜血迅速喷涌而出,厚厚的锦衣被鲜血浸染,她脚下原本纯白的积雪被嵌入刺目的猩红。宛如前几日烈焰般的残阳。
她想过千万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过,对自己痛下杀手的竟然会是自己的同盟。爱莫拉恍然意识到,她从来没有同伴,或者说,她的同伴早就死了,死在那条漫长冰冷的寻找饕餮的路途中,死在北樾王宫万年不变的统治里。爱莫拉动了动唇,她想说话,但是张合的嘴里只能吐出粘稠的鲜血,她只发出了两三个模糊不清的音节,剩下所有的言语都被逆涌出来的鲜血堵塞住。
“你们永远都不会得到光耀,就像你们永远都不能踏进王的寝宫一样!”梦河贴在她耳边,暗暗地说,“蝼蚁永远只是蝼蚁!”
爱莫拉倒吸一口气,她的心脏用力跳动了一下,然后,她的手掌聚集起灵力,推开身前的梦河。战镰又从她的身体里拔出,滚烫的热血在利刃处透出几丝红晕。
梦河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她重新握住战镰,挥动的一瞬间,心脏处猛然传来异常的疼痛。她突出的眼球转动了几下,挪着步子转过身来,怨束的脸就立于三步之内,嘴角微微上扬。
爱莫拉无力地向后倒去,她跌坐在雪地里,看到梦河的脊背左侧流出发黑的血液,手指长的一小块银片从背后刺穿皮肉,扎入她的心脏内。
“这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梦河错位的五官又开始扭曲,她的身体像是某种垂死挣扎的野兽。梦河仰着脖子,每段骨骼交接的地方都在回缩变形,她的肌肉一块块往里吸,整个人像是掏空了内脏一般,抽搐地倒在祭坛里。巨大的鬼镰宛如被封印一般摔在梦河脚边,钳着人骨的法阵青烟散去,如同一把普普通通的兵器,不再有任何灵力。
银片入体的部分立刻发黑,像是被毒液浸染一般。怨束蹲下身卡住梦河的头骨,五指发力,几声骨骼碎裂的声音从他掌下传来,梦河干尸般的躯体在一瞬间僵死不动了。
怨束笑了笑,说:“神族人的东西,一向好用。”
与此同时,梦河的尸体从胸膛处散出一团黑雾,升到数米高的半空中,晕开成一团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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