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攒局第2/2段
原来此次饭局宛如一场别有新意的“鸿门宴”。表面是请纪森吃饭，以答谢在医院的关照之情，实则是为了纪森与秦天特意攒的局。
陈云霄听罢此由，往后退一步，玩味地上下打量着萧晨，揶揄道：“看不出来，年纪轻轻，的你，撮合新人还挺有一套的，什么时候把自己也撮进去。”
“学姐，你这是赶我走吗？”萧晨也不甘示弱，笑着回怼了一句。
“暂时还不到时候，等我膝盖完全恢复了的。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才多少天。”陈云霄沉呼了一口气，学着一副理所当然，量你不敢的表情斜睨他。
这一幕被萧晨看在眼里，无奈地摇头笑了笑，露出好看的牙白，灿若星河。
很快，饭局定在了周五的晚上。纪森这天破天荒地没有值班，听闻吃饭的同时，秦天也会来，他赶忙下了个早班，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便往约定的地方赶去。
一路上惴惴不安，也不知在紧张什么。或者是自己多虑了。他与秦天见面也不过两三次而已，却总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执念在心头隐隐激荡。
或许，是因为她有点像记忆中的某个人，又或者是其他，他不敢往深处多想。等红灯的间隙，他又稍稍整理了一下今天的衣着，仿佛是赴一场华丽盛宴前的那种无所适从。
他穿灰色条纹的衬衫，黑色的修身西装裤，多了几分的严谨与清儒。要说纪森平日上班格子衬衫，宽松牛子裤穿习惯了，那是假话。工作性质需要，不便过分讲究穿衣。而今日，他刮了近几日连续夜班而疯长的“杂草”，使得原先疲倦的面容又恢复了本来的生机。
到了地，是一家露天的餐吧，位于湖水之畔。民宿式的装修风格，有三层，全木制建筑，灯火阑珊。从小院的正门进入，有亭台楼榭，而萧晨定的位置在二楼的阳台。晚风吹过，拂起树叶沙响。极目眺望，对面就是一汪无边的湖水。零星的夜幕下，湖上偶有渔火闪亮，渔歌歌漫过。
纪森停车入院，抬头向二楼阳台看去，恰好遇上一双早早等在那儿的眸子。
陈云霄与凌楚越正在拿着手机自拍，不时摆弄着各中矫揉而不做作的表情。而秦天则坐在一旁轻抚发梢，悠悠地吹着晚风，欣赏这难得的美景。
萧晨见纪森车入院停下，便起身招手示意。
纪森上来，萧晨主动拉开秦天旁的空位，邀其坐下。而自己理所当然地坐在了陈云霄的旁边。
至此，凌楚越看了看桌上的排位，心下了然地开了口：“既然人都来齐了，我们就点菜吧。”说罢，将手里的菜单推给了萧晨，“萧弟弟，快看看，你想请我们吃些什么？”
“嗯，他们这家主打的是杭州菜，要不我们尝尝？”萧晨翻着菜单，头也不抬地说。
“可以啊。刚好对面就是一个湖。虽比不上西湖，但配上这此情此景，也不失为一人间胜地了。”秦天看了看大家，一脸深意地说。
“好，那我就点了啊。”萧晨一边在菜单上刷刷地用笔勾着，一边抬头看了看身旁陈云霄，她此刻两手托腮，望着远处的湖面，不知在想什么。
“杭州菜清淡，细腻，适合你们这些温温婉婉的女孩子。”半晌纪森冒了一句话，差点没让凌楚越笑背过去。
温温婉婉，这里怕只有秦天符合吧。
最后，萧晨又愣了一下，问：“要不要喝点什么？啤酒还是果汁？或者都来一点。”
“都来一点吧。难得出来一次。”陈云霄此时兀地转了个头，眼睛忽闪地看着萧晨：“可以吗？”
“好。那就点吧。”说罢，又刷刷勾了几笔，才将菜单递给服务员。
理论上说，事情的发生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而此次聚餐的偶然性很小，似乎一切都在陈云霄和萧晨的掌控之中，纪森与秦天的必然性他们计划了很久。自以为能做到一切自然而又合理地发生，却偏偏微乎其微的偶然性却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后来，陈云霄每每想起，均不禁扶额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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