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表白第3/4段
“我想我有说不的权利,我和他断干净了。”
“不是恩人么?不是要报答他的么?他这会快死了,你要见死不救?”
季芜菁跟着他抵达丰业大厦顶层,叶澜盛就坐在广告牌的边上,高高的坐在那里,看着很危险,光看着,季芜菁就腿软了。丰业大厦共三十八层,摔下去就成泥了。
梁问扬了扬下巴,“你过去吧。”
“你确定我可以安慰他?要不报警吧。”
“报警是不可能的,你是唯一一个在他身边待了七年的女性,你总是特别的。”
“不不不,你不要这样说。”季芜菁赶忙摇头,“你这是耽误我,你知道么。”
这一刻,梁问觉得这姑娘很不一样,还挺有意思。
他笑了一下,“那我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的,这样说,可以么?”
“那还可以听一听。”
季芜菁挪了一下步子,又退回来,“他要跳楼?”
“不知道,看着不太想活的样子。”
“你不会告诉我原因的,对不对?”
他耸耸肩,“我嘴巴紧的很。”
“那我怎么劝?”
梁问想了想,说:“你就说你想跟他上床,你不行了,欲火焚身了。”
季芜菁一脸问号,眼前这人怕不是个智障,脑子肯定有毛病。
“随便啦,先把他带下去再说,他坐那儿我瞧着心慌。”
梁问烦死了,一把将她推过去。
季芜菁踉跄了几步,回头看他一眼,而后又看向叶澜盛,他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手边放着酒瓶,背脊微微躬着,夜风把他的头发吹的乱糟糟的。
今夜风挺大,她真怕一个不小心,这人就被风吹下去了。
季芜菁深吸一口气,走到他身边,用了稀疏平常的开场白,“你在干嘛?”
他们到的时候,叶澜盛就注意到了,他们的对话,也清清楚楚落在他耳朵里。
他没看她,望着远处,说:“我不会跳楼的,放心滚吧。”
“那你先跟我下去,我不是怕你跳楼,我是怕你喝醉了,摔下去。从这儿摔下去,死的很难看的。”她看着他的侧脸,广告牌红色的灯光印在他脸上,瞧不出喜怒,但能感觉到他的阴沉,他的不快。
“这梁问总做些没脑子的事儿。”
“我也这样觉得。”季芜菁认同他的观点。
这上头还挺凉快,而且风景不错,站的高看得远,北城高楼林立,这栋大厦不算高,但站在三十八楼楼顶,也能看清小半个北城。这城市真大,她眯着眼,观赏着万家灯火,静静的没再出声,也没有走开。
她的头发乱飞,扫过他的手臂,痒痒的。
叶澜盛原本沉郁的心情突然被这搓头发扫散了,他低头看着她,问:“做么?”
“啊?”
“就在这里好了。”
“我有男朋友了。”她笑眯眯的,这次没有责怪他,一脸的知心姐姐样,友好的不行。
他嗬了一声,灌了口酒,默了一会,又扭头看她。
她朝着远处看,眼睛眯着,嘴角挂着弧度,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澜盛说:“就今天一次,以后再也不找你了。”
她闻言,转头看他,目光对上。
一切似静止了一样。
他的目光那么深,像一潭死水,深不见底,也没有波动。在这样的夜色下,她越发的看不透这个人。
下一秒,他低下头,嘴唇软软的落在了她的唇上,带着浓烈的酒味,一点点,一丝丝的吞噬她的理智。
吻渐深,季芜菁的呼吸乱了节奏,她下意识的闭眼,握住了他捧着她脸的手腕。
这件事上,他们切合度很高。
可以让身心欢愉,所以上瘾。
叶澜盛收回了挂在外面的腿,转身朝里,他的手指挑开她衣服扣子时,季芜菁突然睁眼,理智拉回,她下意识的猛地将他推开。
但场合不对,她这一下,能死人。
叶澜盛没有防备,他有几分醉意,猛地那么一下,他整个人一下往后仰。
手臂在空中画了个圈。
季芜菁反应飞速,她快速抱住他的腰,那一刻,她要吓死了,吓的大声呼喊,甚至吓出了眼泪。
叶澜盛腰力还行,下一瞬,他回抱住了她。
季芜菁感受到他的体温,她紧紧的,用力的攥着他的衣服,眼泪决堤,如何都收不住。她紧咬着牙,脸颊埋在他腰腹的位置,呼吸混乱。
刚才他要是真的掉下去,她也会跟着跳下去的。
这样明天的社会版头条,会不会写‘都市男女为爱殉情’。
她哭着哭着,又笑起来了,可身体还是止不住的发颤,一时缓不过劲来。
她人在叶澜盛怀里,他自然感受到她的害怕和紧张。
他手掌贴在她的背脊上,轻拍了一下,在她耳侧轻声道:“没事了。”
“再哭,我要强了。”
季芜菁止了哭泣,并从他怀里退出去,她擦了擦眼泪,说:“你差点让我变成一个恩将仇报的人渣。”
他无谓的笑笑,“放心好了,真摔下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的眼泪还在流,她垂着眼,反复擦掉,“我走了。”
“滚吧。”他没再为难。
季芜菁走了,走的飞快。
梁问安排了人亲自送回去,自己则上了天台,叶澜盛已经从围栏上下来,靠在那儿站着,手里多了根烟在抽。
他走过去,开玩笑道:“这小姑娘确实好用,我没找错人。”
“以后别找了。”叶澜盛冷冰冰的回。
“你自己别找才是真的。”
他用鼻子哼了哼,“谁找谁狗。”
“别别别,你先别说这话,我怕你到时候狗叫起来,我招架不住。”
叶澜盛一脚踹过去。
梁问见他恢复了不少,心里也松口气,笑哈哈的靠过去,拿了瓶酒喝了一口,说:“刚才我在他们宿舍那边等,我瞧着有个男人送她回来,好像还表白了。我离得远,没听的特别清楚。”
“刚接触了一下,这小姑娘性格挺好的,最重要的是,知情识趣,有自知之明。不让人费神。”
叶澜盛抽着烟,嘴角一勾,“那你弄错了,她难搞的很。”
要情不要钱的,最难搞。
“咋?”
“与你无关。”
梁问啧了声,“亏我还当你是过命兄弟,你连这都告诉我。”
“走了。”
“上哪儿?”
“回上城府邸啊,要不要一起?”
“算了,见着薛妗我害怕,嘴巴就没把门了。”
叶澜盛摆摆手,烟头弹在地上,这就走了。
回了住处,薛妗并未等她,屋内静静的。想来梁问已经报备过,也好,省得问长问短,烦死人。
他径自回房,歇下后,依然夜不能眠,头疼欲裂。
……
梁问的人把她送到宿舍楼下,过了十二点了都,她匆匆上楼。
回到宿舍,宁桃还没睡,从卫生间出来,她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她的唇,说:“你口红花了。”
季芜菁一惊,眼珠子转了一圈,十分冷静的说:“哦,可能是吃东西的时候弄花了。”
宁桃莞尔,并没有继续追问,并打碎她的谎言,她似是事不关己,躺回了床上。
季芜菁有一点心慌,赶忙进卫生间洗漱,而后安安单单的关灯躺下。
但她心不能安,时不时往宁桃那边看一眼,思来想去,便问了一句,“你一直在看书么?”
“嗯。”宁桃应了一声,听着有点像是要睡了。
季芜菁没再出声,睁着眼,脑袋乱糟糟的。
这时,宁桃出声,“你跟许闻怎么样?”
“是他让你先回来的,是么?”
宁桃:“不是,是我看出来,想给你们留空间。”
季芜菁不信,但也顺了她的话,“我们没什么。”
“他喜欢你。”宁桃笃定的说。
季芜菁想了想,也不隐瞒,“好像是。”
“就是。”
话题至此,季芜菁只笑了笑,没有多言,宁桃也没有继续追问。
在季芜菁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又蹦出来一句,“我会保密的。”
季芜菁觉得有点好笑,她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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