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无情无义第4/4段
季芜菁知道他们肯定是想歪了,冷笑道:“他是我合租室友。”
哪儿有跟男人合租的道理,那必然是同居男朋友。
杨菊嗔怪,“你这小丫头片子,都住一块了,还说什么合租室友。爸妈也不是不开明的人,你现在那么大了,做什么都是有分寸的。你打小就古灵精怪的,特别聪明,能把男孩子带回来,这人肯定是不错。”
沈遇瞧着这二位,眉梢微微挑了挑,浅浅笑了笑,看向季芜菁,说:“这二位是你父母啊?”
季芜菁不想承认,“不是,我不认识他们。”
季华强咬牙,恶狠狠瞪她一眼,最终是把火气给摁了下来。
季蔓菁赶快上前,抓住杨菊的手,小声说:“这真的是姐姐的合租室友,我都说了一百遍了,这房子不是姐自己的。她没钱,她真的没你们想的那么有钱。”
“你跟你姐串通一气,你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璞玉跟着,到今天我们也不会知道这丫头日子过的那么好。”
沈遇走到季芜菁身边,伸手扶了她一下,问:“没事吧?”
季芜菁摇摇头,“抱歉,让你受到了惊吓,你先回房,我很快会处理好。”
“没事儿,我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点小事,还惊不到我。有什么误会,坐下来好好说,不必要那么冲动。”
季芜菁看他一眼,很难得才看到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那眼神很有力量,像是她的后盾。
“我知道,你回房去吧。”
沈遇也没有硬留下来,与季华强和杨菊礼貌打过招呼之后,便回了房间。
等他一走,杨菊上前,热络的拉着她的手,到沙发边上,坐下来,说:“你别这么冲,我跟你爸来,不是为了来跟你要钱,更不是要赖着不走。我们就是想看看你过的好不好,当初的事儿,是我们真的到了没有办法的地步,我也知道你刚才说的是气话,谁会见着自己的亲大哥去死呢?”
“你是好孩子,以前在家里就属你最听话,还老是帮我的忙,我心里都记着的。这几年,我也一直很想你,夜深人静还偷偷抹眼泪,想着你在外头吃苦,心里就不好受。你到底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被卖掉,难道我会一点都不心疼么?”
杨菊说着,眼睛微湿,擦了擦眼睛,“看到你现在过的好,我跟你爸心里高兴。这男人看起来是个敞亮人,挺有礼貌的。”
季芜菁:“他不是我男朋友,你们不要妄想。”
“是什么不重要,他喜欢你才重要。”
她眉头一紧,侧目瞪她,“你就那么希望自己的女儿被人包养?做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杨菊啧了声,“你看,你又曲解我的意思。”
“我没有,你可以心安理得的用三姐的钱,甚至都不拉她回来,你就是这么想的。”
“你们都大了,我能阻止得了你们自己的选择么?那我让你现在跟我会坪村,你回不回?”
“你把我卖了,现在还指望我回去,你真以为你生了我,你就可以随意的支配我这条命了?”
季华强呵斥,“你这个孩子,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妈态度够好了,你别不知好歹!我知道你这是嫌弃我们穷,来这里给你丢脸,就你那点肚肠,我还瞧不出来么。得亏你妈一直想着你,你有心肝么你!”
季芜菁不想再跟他们吵这些有的没的,永远也吵不完,她吸口气,说:“你们先回去,这里真的不是我的房子。”
但,不管季芜菁怎么说,他们就是不走。
直到季甘蓝赶来,一通说才把人带走。
人走以后,季芜菁把客厅收拾打扫干净,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整个过程,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做完一切,她坐在沙发上发呆,刚觉得生活有光,这会又把窗户给关上了。
沈遇不知何时出来的,一屁股坐在她身边,季芜菁猛然回神,压下情绪,说:“可能要换个锁,我已经跟房东说过了,她同意。我约了锁匠一会来换。”
沈遇抱着胳膊,眼睛盯着她,说:“你父母还挺有趣的。”
“不是我父母。”她淡淡的否定。
“怎么?他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让你连认都不认。”
季芜菁起身,“我回房休息。”
他握住她的胳膊,季芜菁眉头一紧,嘶了一声,沈遇立刻松开,“怎么了?”
“没。”
“刚才他打你挺狠的,是不是打伤了?你别自己逞强。”
“放心吧,死不了。”
季芜菁回了房间睡了一觉,醒来时房里一片漆黑,她似是想到什么,匆匆跑出去,屋内的暖光有些刺眼,飘着饭香,沈遇从厨房出来,说:“锁匠已经来过了,我想你可能在睡觉,就没吵你,钥匙放在那边。你跟周妍说过了吧?”
她有点恍惚,慢慢适应光线,看清楚眼前的场景。温暖的灯光,桌上现成的饭菜,那一瞬,她心里涌起一阵温暖。
这一副画面,是她一直渴求不到的。
她定在那里,不动也没出声。
沈遇从厨房端了最后一碗汤,说:“吃饭了。”
简单三个字,她突然就落泪了,忍了半天,在这里破功。
她迅速的擦掉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完。
她便捂住脸,带着哭腔,笑起来,说:“眼睛进灰了。”
沈遇没想到她会哭,一时有些措手不及,他拿了纸巾,打趣道:“我做个饭你这么感动的么?”
她捂着脸,回应他的是,呜呜的哭声,如孩童一般,哭的肆意。
她原地蹲下来,把脸埋进手臂里,话全梗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遇也没再多话,就蹲在她身边看着,靠着她,给她一点支撑,时不时拍拍她的背脊,真怕她哭的背过气去。
等季芜菁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哭声渐缓,他才开口,“该吃饭了,再不吃要凉了,浪费我的心血是可耻的。”
季芜菁有些不好意思,她把眼泪擦在手臂上,而后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他,“你假装没看见。”
沈遇笑起来,“我看见什么了?”
她眨眨眼,眼眶红红的,眼里还含着眼泪,真像一只待宰的小兔子,可怜兮兮的。
沈遇的语气更温和了些,“去洗洗脸,吃饭了。”
而后,季芜菁扶着墙起身,进了卫生间,洗了洗脸,哭一场以后,整个人好受多了。
两个人坐下来吃饭,沈遇做饭一如既往的好吃,季芜菁说:“你肯定是厨师。”
“当然不是,我不轻易给我做饭的哦。”
“那我还真是很荣幸了。”
“一般我只给包养我的富婆做饭,留不住人,起码还能留住胃嘛。不过现在的女人,多薄情,使出浑身解数,也不一定能留住,而且还小气,分手费给的可少了,我最近快吃不上饭了。”
季芜菁被他逗笑,“你说笑话的水平似乎提高了。”
“这是我血泪史,你还笑啊。”
“你不想说你的身世,我又不会追问,别费劲巴拉的说这种不着调的谎话。你就是顶有钱的财会,我也不会打你主意,在你身上捞钱。”
她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吃的。
沈遇一手托腮,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这晚,她吃了两碗饭,把菜都吃完了,心情有所好转。
……
叶澜盛身子骨没好利索,还在家里养着,有盛舒管着,其他狐朋狗友没人敢过来找他,也就梁问头铁,来过几次,还要被盛舒冷眼瞧着。
这天,盛女士被叶澜盛赶走,梁问上门。
他这会行动没那么不便,石膏拆了,走路暂时要用拐杖,手好的比较快,已经没什么大碍。
“调查有点眉目了,那肇事者的哥哥前阵子喝醉酒对外吐露了件事儿,说是拿命换的钱。”
“是不是岳家的人?”
“这倒是没透露,但思来想去,最恨你的人也就这对老夫妻了。真是想不到,被打成落水狗,还能这么发力。你以后小心点,人家是要你命来的。”
叶澜盛淡淡笑了笑,没什么所谓的样子。
“叶泽焕跟姚京茜还是领证了。哦,还有个事儿,季芜菁家里的父母找上她了,似乎还闹了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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