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海篇 第107章往事可追（二）第2/3段
玉贤真人看了笑道：“看来这孩子昨天真被吓到了，平时都敢半夜三更潜来摸供品吃，现在天还没黑就不敢进去了。”说完紧走两步，来到殿前。
五人站在神龛前看了半晌，玉贤真人忽然从幡中释放出一枚奇怪的头骷，裘无疆猛地见到头骷，吓得小脸发白。他赶紧躲在赵灵薇身后，战战兢兢如见鬼祟一般。
赵灵薇拍了拍他的小手，抚慰他道：“不要怕，这是我师父的天犬术，是用死去有修为狗的头颅，再配上师父的秘术，就可使它的嗅觉保持和生前一样灵敏。
师父专门用它来侦查修行人的气息，昨天夜里要是有外人进来过，说不定它能闻出些什么。”
裘无疆听后虽然仍是极怕，可他终归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拉着赵灵薇衣衫，悄悄问道：“赵姐姐，连狗也可以修行啊？”
赵灵薇笑道：“你太少见多怪了，别说是万物生灵，只要是条件适合，吸取了日月精华，即便是玉石、灵珠这些没有生命者也可修得大道，更何况区区一只豺犬了。”
两人正低声说着，就见那天犬头颅在神龛中上上下下，嗅来嗅去，像极了一只活狗。
它闻了片刻后，待玉贤真人一掐手诀便飞回到跟前。玉贤真人伸出手，闭上双目在天犬头骨上来回抚摸了一会儿，缓缓睁开眼说道：“我感觉到有两股极弱的气息存在，看来取走指司盘去壶峤之人至少有两名！”
宇文垒听了急忙问道：“师父，您还能不能查到其他线索？”
玉贤真人摇摇头说道：“没了，这已经是极限了。一来时间过去太久，二来这两人应是速度极快，在这里留下的时间很短。”
线索脉络再一次断开，众人快快不乐，皆又气又恼离开了观宇。
刚出殿门，赵灵薇提议道：“师父，若我们现在就跟着他们的气息，是不是……”她说了一半便突然闭口不言，外面空旷无际，朔风凛冽，想那海上更应是水腥浪急，早就将气味掩盖的无影无踪，哪里还能寻找到一丝踪迹。
众人出得观外，裘无疆又看向虞渊海，如雏鸟学鸣脆生唱道：“悠悠之天地，不知始终焉。日月之循环，何人复推焉？玄水之间也，藏有仙山焉。西岸之戌地，南湾之亥边，去岸千万里……”
就听他童音未脱，唱得虽咬字不正，却甚是稚嫩动听。赵灵薇支耳听了几句居然一个字也没听懂，想必裘无疆是以方言唱出。当下她觉得好玩，便逗趣道：“无疆弟弟，你唱得这是什么童谣，跟村里哪个孩子学的，姐姐我怎么一句也不明白。”
此时天将擦黑，裘无疆转头看向赵灵薇，他眨巴着眼睛，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天真无邪般笑道：“赵姐姐，这不是童谣，这是我爹爹生前教我的歌谣，自从我爹爹死后，整个柳湾村就我一人会唱了。
我爹曾嘱咐说，只要是我在外面，就让我对着虞渊海的方向大声唱一遍这首歌，先祖们听见了就会在天上庇佑我啦！”
听他如是说，宇文垒禁不住一怔，脱口问道：“无疆，你把那首歌谣用官话再唱一遍。”
裘无疆摇摇头说道：“爹爹只是教我这样唱，其实我并不知道歌里每个字的意思。”说完他如同做错了事，低下头去。
玉贤真人一生中走南闯北，见识极广，他见宇文垒对裘无疆唱的歌谣甚感兴趣，便摆摆手，说道：“刚才为师听他所发卷翘之音，和离这里不远的海西府人说话颇为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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