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上任第3/4段
对于赵家之事,她自认为不需要与任何人言语商量何,但今日,徐启政当着徐绍寒的面将这话说出来时,不单单的只是劝告,而是下命令让她收手。
可安隅呢?她素来一身逆骨,会听从他的话语吗?
答案是,不会。
但不会归不会,她还没有傻到在外人面前与这个一国总统做斗争。
于是,她选择无言离开病房。
将空间,留给了他们父子二人。
屋内,徐绍寒对于自家父亲刚刚的言语明显是感到不满,只是未言语出来罢了,他沉沉视线落在徐启政身上,在度开口道;“说好的,我的妻子不能成为家族牺牲者。”
徐启政不急着回答,伸手拉过一旁凳子坐下去,;“我何时让她牺牲了?”
“赵家的事情她怎么高兴怎么来。”
“你是找了个女儿还是找了个老婆?这么惯着她你是有几条命够她造的?”
“那是我的事情,”他开口反驳。
惯着安隅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与外人无关,徐启政这话或许本不该说出来。
他的妻子如何也只能自己来说,旁人说,他自然是不爱听的。
“说浅显是你的事情,说深点那便是徐家的事情,”徐启政沉入冷雾的视线落在徐绍寒身上,带着上位者特有的霸道与不可置否。
徐绍寒近段时间听的最多的两个字便是徐家,徐家长,徐家短,他和徐君珩的每一步都离不来徐家二字,生在这个家族里,他们成了这个家族的附属品,成了权利的附属品,言行之前思考的不是自己,而是家族利益。
所以,这日,徐绍寒问:“所以我们到底是为自己而活,还是为家族而活?”
“没有家族,哪儿来的你们?”徐启政反问,看起来那么没道理的一句话,可徐绍寒半分也反驳不出来。
屋外,艳阳高照,午后凉爽的风吹动着这个城市的深秋,昨日下了场雨,今日温度又降了几分。
即便是在屋内,徐绍寒也感受到了这种温度上的落差。
这个城市的秋色或许比首都更美上几分,可再美的景,他也无心欣赏。
这日,徐绍寒问徐启政;“倘若我们失败了呢?”
徐启政是怎么回答他的?他并未急着回应他的话语,反倒是沉吟许久,;“恐惧风险,就不要追求成功,如果志在山野就不要追求庙堂之高,追求庙堂之高,就不要在乎权术险恶,明知权术险恶,就不能让自己失败。”
这番话语,说的是那般平静。
徐启政坐在高堂之上几十载,年轻时自己为了高位作斗争,此时为了让自己儿子上高位在与旁人做斗争,他这一生都在阴谋与算计中度过,都在权谋中畅游。
所以此生,与他而言,不能有失败。
当他用如此平淡的话语告知自己儿子这条路的走向时,内心其实也是动荡的。
未曾得到时想拥有,拥有时又想放弃,想放弃时又害怕拉着全家陪葬。
这是他的一生。
他知晓自己的子女都不愿继承大统,更甚是都不愿走上这条道路,可没办倘若不走,等着他们的是一个家族的衰败,亦或是旁人的撕咬。
这个道理,徐绍寒懂,徐君珩也懂。
所以、他们未曾在自家父亲面前言语什么要放弃的话语,对于权势的追逐,徐绍寒没有任何退缩之心,唯有一点,他不希望安隅卷入漩涡之中。
庙堂之高?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东西。包括徐氏集团也不是,可他没办法,生在豪门之中的人,太多无可奈何。
而比起要继承大统的徐君珩,徐绍寒又暗自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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