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夕阳下,携手而行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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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年每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质问我为何不能做一个好母亲的时候,我未从将真相剖开放在你眼前,安隅、我带你走,你尚且还有一线生机,我若不带你走,你此生的命运、绝对会比现如今更加悲惨。”



她望着她,视线冷漠,话语寒凉,一步未曾向前,更甚是一步未曾退后,病房内,在刚刚历经生死的女儿面前,胡穗没有隐藏那心底的想法,更甚是未曾端着架子演戏,只是平常的在同她传述多年来她不曾知晓的事实。



用那简单粗白的言语撞击着安隅这颗本就千疮百孔不堪一击的内心。



将毫无希望的她在度一脚踩向深渊。



“安家长辈重男轻女,你父亲常年献身于研究事业,除了抱着那几本破书便不再过问其他,你留在安家,不是被送走,便是如同那个小城里的女孩子一样,十六七岁嫁人生子过着悲惨的一生,安隅、不是我非要带你走,是你没人要,我不得不带你走。”



砰、她心底的城墙好似被猛然炸开。



靠在床头的人因心跳加速猛然抓紧床单被套。



一时间,针管鲜血回流。



【是你没人要,我不得不带你走。】



若说安隅这些年活的隐忍,胡穗何尝不是?



她的有苦难言岂是一两句话能言语清楚的?



安隅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胡穗身上,那人面色平淡,冷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好似在诉说一件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事情。



“你被我带到首都,安家人并非不知晓地址,十五年来,她们未曾来看过你,更甚是忘记了你的存在,如此人家,你苦苦寻他作何?是想亲眼见他们冷漠的神情,还是非要撞死在她们跟前你才甘心?”



残酷的现实经由胡穗的唇间言语出来,是那样平静,而安隅呢?



她那颗已经受不了半分刺激的心灵,在此时被她无情的剖析开,是何等疼痛?



她苦苦寻求如何?



这十五年来,安家人怕是已经当她死了。



她因没有希望寻死又如何?旁人怎会看得见?



她苦苦寻求只为能得一席安身之地,可最终,现实却是如此残酷。



原来,她真的到哪里都是多余的。



年少时,父亲说;安隅、安隅、偏安一隅。



惟愿你此生能得一席安隅之地。



可现如今呢?



现如今呢?



当胡穗无情冷漠的将现实砸到她跟前时,让她这个在刚刚历经一场人生哀歌的女子一口鲜血从唇瓣溢了出来。



她抬手,捂住自己超数调动的一颗破败之心,半匍匐在床上,那寡白的面色好似正在经历这什么非人的折磨。



她对那个家庭,有着美好的向往,可这向往在胡穗字句之间便被砸的稀巴烂。



将她心底的美好给浇了一层墨水。



让她在绝望中遨游着,挣扎着。



而一旁,胡穗似是未曾看见这一幕,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眼前,冷冷睨着她,话语阴寒;”你若为了那种人死,我半滴眼泪也不会为你流。”



这夜、胡穗离开病房不久。



大病初醒的徐太太晕了过去。



注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屋外,谢呈与徐洛微二人才放下的心再度提了上了。



一番忙碌过后,已是深夜。



医院长廊里,二人并肩而行,谢呈脱了身上外套递给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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