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一言难尽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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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沉沉,但却万分有力量。



谢呈张了张嘴,话语却哽在喉间未曾言语出来。



换句话来说,他不知该不该在继续说。



徐绍寒伸手端起伸手冷却的差不多的咖啡,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咽下去。



平稳的话语万分铿锵有力;“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可以让老婆少受许多委屈。”



“谢呈、你得不到沈清,不是没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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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多种身份,但谢呈的字里行间,忽略了他为人丈夫的角色。



大是大非国家跟前他只是一个人,而在家里,他是顶梁柱。



于国家而言,他只是一个人。



可于安隅而言,他是陪伴她走完一生的人。



落论重要性,谁能说安隅不该排在第一位呢?



旁观者清?



旁观者清是因为他们不再僵局之中,他们没有你的苦恼与牵挂,所以才拎的清。



而徐绍寒之所以“拎不清”,是因为他心里有自家爱人,是因为他心里清楚的知晓自己的位置。



他深知自己有多种身份,谁能说他不是智者?



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能让老婆少受许多委屈。



这话、不假。



他说谢呈得不到沈清,是有原因的。



这原因,包括许多。



这方,徐氏集团二人的僵局延伸到安和事务所。



办公室沙发上,安隅望着坐在跟前的男人。



许是从政多年,身上的气质早已被同化。



五十来岁的人,有着中年男人逃不掉的大腹便便,清晨、他放低姿态“拜访”这位年少者。



安隅的办公室与唐思和的办公室格局相反,因着是二层楼,这二人的办公室可谓是占据了南北两侧,中间的挑空格局,放了正面墙的资料与书籍。



骆长军打量这间办公室时,不免感叹,少年者能有如此成就的人,首都这个圈子里也就安隅与唐思和这二人。



若论青年才俊,谁与争锋。



“我今日来,是想就雨风的事情像你求个情,”男人开口,带着政客特有的姿态。



逢低摆官架子,逢高低声下气。



此时,他有求安隅,那姿态可谓是近乎低到尘埃里。



见此,她淡笑不语,伸手端起宋棠数分钟前送进来的一杯龙井茶,轻抿了一口。



心中想的,却是七年前那个举家欢庆的午夜。



那夜、这个为人民服务的男人并未救她于水火之中,而是选择了冷眼旁观隔岸观火。



即便她在人群中用祈求的目光望向他,他那冷漠旁观的表情令她至今难忘。



“您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她开口,话语淡淡。



“昨夜我爱人登门叨扰实在是抱歉。”



“骆太太的嚣张跋扈,欺凌弱小多年前我就领略过了,骆检察长今日实在是不该亲自前来道歉,”欺负了十几年都未曾开口致歉,今日倒是有良心发现了?



安隅心底冷笑一闪而过。



只是面上依旧是端着平静的容颜。



年少时那个受尽委屈不吭声的小姑娘,在多年之后成了全国第一,更甚是有着惊人的定力与打太极的好手段。



实在是不免让人惊讶。



骆长军坐在诧异中回过神来,收回了绕弯的想法。



便开始直言。



“雨风的事情,我待他像你道歉,年少轻狂做出来时未曾想过后果,如果可以--------。”



“我只问一句。”



安隅素来不是个什么有教养的人,相反的,旁人说她没教养时,她兴许还会接上一句,因为我没妈教。



所以,今日、当她半道截了骆长军的话语时,心底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她望着他,手中杯子在掌心转了一圈,又一圈。



“当年你为何袖手旁观?”她问,话语直白没有任何婉转之意。



赵家老爷子拿拐杖敲在她背上时,她不想求任何人,只落在这个在隆冬寒夜对她展露过关心的男人身上。



她以为,他与赵家人是不同的,可他用行动像她证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赵家人的冷漠无情他占了个遍。



骆长军目光一顿,整个人似是被人点了穴道,僵硬的坐在对面,望着安隅的目光带着些许震惊。



“你本该是为人民服务的政府人员,却在众多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时没有半分怜悯之心。”



“不仅如此,你还包庇你儿子,纵容他成为一个墙间范,骆检察长,你有何脸面坐在我跟前跟我谈这件事情?”



“祈求原谅?若说骆雨风是年少轻狂不同时,那么为人父母的你呢?骆检察长也不懂事吗?”



安隅咄咄逼人的话语直逼骆长军,本是笔直的身子缓缓向前,冷眼怒视着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梁上君子。



“你于我而言,就是个梁上君子,窃走了我童年时期对国家对政府对公务人员的信任,如今你同我淡原谅?你们一家子,你爱人自幼欺凌我,寒冬腊月的天气将我赶至门外忍受凛冽寒风任由我冻得瑟瑟发抖,严寒酷暑之日将我驱赶至阳光底下让我晒得头脑发昏,你儿子,觊觎我的美貌险些毁我清白,而你------。”



最后两个字,她咬的及重,那铿锵的语气一瞬间响彻整个屋子。



隐忍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险些冲出来,红了她的眼眶,可最终,她忍住了,要哭可以,但绝不可以在敌人面前掉一滴眼泪。



绝不行。



多年的坚强与骄傲让她学会了隐忍苦痛。



她怎会在罪魁祸首面前掉一滴眼泪?



安隅静了数秒,忍住即将冲出来的情绪。



“你最为过分,你让我感受到了整个国家的冷漠。”



“你现如今,大义凛然的坐在我跟前同我谈什么劳什子原谅?别说我没出手对付你儿子,我若是出手了,那也是你们的报应。”



年幼时,赵玲对她所做的一切怎能用言语来形容?



在赵波面前,她是体贴的嘘寒问暖的姑姑,在赵波看不见的地方,她将恶毒本质尽显无疑,恨不得能将她摁在水里淹死都是好的。



她不弄死她已算是仁慈,而现如今、现如今、这男人还一本正经的坐在她跟前跟她谈什么原谅。



何其可笑?



安隅杯中的水荡起了小小的波纹。



全因端着杯子的主人此时情绪太过隐忍。



骆长军视线有片刻的轻颤。



望着安隅,内心的愧疚何以言语?



即便她在人群中用祈求的目光望向他,他那冷漠旁观的表情令她至今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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