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不归家第4/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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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想着,不该如纵容她,在道:“一会儿该进去了,秋风凉,吹坏了身子不好。”



安隅想,她当真是恶毒。



明知自己站在灰色地带,却还用如此恶毒的方法去验证一切。



去刺激楼底下那个女子。



从那通电话开始,怎能不说这一切都是她的算计。



她再算计谁?



徐绍寒?徐子矜?



还是自己?



还是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卑心?



自幼未曾被爱过的女子,贸贸然被呵护在掌心,是害怕的。



胆小鬼遇到幸福是会害怕的,而安隅,亦是如此。



思及此,原本拢着披肩的手缓缓抬起,抓着男人两侧衬衫衣摆,以至于肩头披肩,微微缓落,若非徐先生大手揽着,怕是要掉在地。



安隅的反常,引起了徐先生的关注;“怎么了?恩?”



“是不是我说什么重话,让你难受了?”如此问来,徐先生细细思忖今日所言每一句话,生怕惹小野猫伤心。



“怎么了?恩?”见她不语,男人宽厚的大掌依旧在她身后来来回回。



见无甚效果,捧起她的面庞又是一番低啄,带着浓厚的情谊与心疼。



怎么了?



如何说?



她失了心,怕这一切都是虚无的,到头来都会烟消云散,所以此时,摸不清自己的内心。



害怕的想要去逃避。



该如何说?



2007年中秋佳节之夜的这一幕,如同烙印般刻进了徐太太的内心深处。



多年后,安于与徐子矜坐在一处,聊起这夜,她嘴角挂着悠悠笑意,话语冷冷告知她;“若非你,我不敢承认自己爱上了徐绍寒,也不敢承认自己对他的占有之心,这一切,归功于你。”



可归功于她又如何?



一切都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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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隅的不言不语,让徐先生心头颤的发虚。



索性,也不问你了,伸手将人抱起往卧室去。



中秋之夜的惊魂,就此翻篇,这夜,夫妻二人留宿总统府。



晚风凛凛的夜晚,徐先生将人折腾睡了之后,轻手拢着她身上的薄被,见一切安好,这才起身,拿了烟盒去了阳台。



却不想,徐君珩此时也着一身睡衣站在阳台,不同的是,他的手中,是一杯洋酒。



兄弟二人,长身而立,中间一道围墙将二人隔开。



围墙栅栏上的雏菊在夜风下被吹的左右摇摆。



“睡了?”一声询问,问的是谁,徐绍寒明了。



伸手,将烟盒放在上回你栏杆上,低头,拢手点烟之际道;“睡了。”



“晚间吓得不轻,母亲临休息前还心心念念着,有无大碍?”徐君珩对于这个弟妹,表露着常人该有的关心,不远不近。



但若是细细看,定能看杵着人对安隅的不一样。



徐君珩对徐洛微也好徐子矜也罢,都只是兄长的关心,会包容她们的小情绪,亦是会将他们当成未长大的小妹妹,但对于安隅,好似那种对于成年女性的关心。



来的、稍稍有些莫名其妙。



徐绍寒站在夜风下抽了口烟,语气凉凉;“吓着了,睡前闹了好久,将安稳。”



“不在屋陪着人家还有心情出来抽烟?”听他如此一说,徐君珩难免笑着揶揄了句。



端起杯子往唇边送。



这二人,半夜三更转点之际不睡觉,却站在夜幕中抽烟喝酒,也算是颇有闲情雅致了。



“蒋家的事情大哥如何看?”



徐君珩侧眸望了眼隔壁阳台的徐绍寒,话语在夜间异常浅薄清冷;“自古帝王,能长久者,必善用制衡之术。”



“制衡当道者,无不牺牲本我---”他要拿什么去牺牲?



“树大招风,徐家这些年,从爷爷至父辈,累积下来的一切都太过庞大,多少人盯着我们?多少人想把我们送上断头台?又有多少人虎视眈眈觊觎我们的位置?参天大树若是独树一帜,天雷滚滚劈下来无人替我们分担,我们只会伤的更重。”



留下蒋家,让他站在徐家身旁,若是天雷劈下,她们尚且还能像此次般,将祸水东引下去。



若是没有蒋家,一切,都得自己极力承担。



徐君珩的道理,徐绍寒怎会不懂,可商场上,放过敌人一次。



第二次若想在呃住对手咽喉,便不大容易了。



蒋家的命,还得控在自己手中才行。



“商场的角逐若是处理不好,很难在控住对方,蒋家的药得换,汤、不换。”



换汤不换药,表面上蒙蔽世人。



如此做法,怎能说徐绍寒不是十足十的商人?



怎能说他不是十足十的资本家?



他留下蒋家的目的,何其残忍?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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