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3)第1/2段
船上亦是吵闹的人群,见了他们倒是自觉的让开了路。眼下人手不足,林宁自是焦急万分,扶着苏徽意往客舱去,只怕目标太大引起怀疑。好在客舱离得并不远,只是这会儿人进人出,乌泱泱的堵在门口,吵吵嚷嚷着。
林宁原本心急如焚,转顾见苏徽意紧紧皱着眉,额头溢出许多汗来,显见是难受的厉害。他不由就低声说:“七少,你再忍一忍。”此时人流越汇集越多,全部都拥堵在了后面,只是天气燥热,即便是这样的夜里,凉风习习,人流拥堵的厉害,自然是没什么耐性,后面的人嚷起来,“都堵着干什么呢!快点走啊!”
说罢,便开始推搡起来,苏徽意原本就脚步虚浮,这样一推,不由的步履踉跄起来。抬眼去看,原来是有一队的外国船员堵在了门口,正在挥着旗帜疏通人群,另有几个背着长枪的卫兵围住了客舱,他们身上穿着北地的军服,想是高官的近身卫戍。
前面人流拥堵的厉害,苏徽意只能隐约瞧见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子被卫戍众星捧月的引进了客舱,他想着航线马上就到了北地,既然有这样的人物上了船,友邦一定会竭力保护,只是影影绰绰的,他也猜不出是什么人。
林宁也大略扫了一眼,眼下说话不方便,他简短的说:“七少,我去看看。”
苏徽意恩了一声,眼见着林宁推开人群朝前去,他捂着肩膀,紧紧的咬着牙,明显有些支撑不住,耳畔喧嚷的厉害,只是嘈嘈杂杂的,在这样的时刻愈发的让人心烦意乱。
头顶的月光疏疏朗朗的映在甲板上,夜风夹杂着滚热的气息拂过来,便好似热浪一般,身后的人声不绝于耳,他不禁皱了皱眉,用力推开人群朝前去,迎面就看见林宁被推搡着挤了过来,他压低声音说:“他们进去后往二楼特等舱去了,看武器配备应该是督军身边的卫戍。”
他顿了顿,“不知道她什么身份,但她身边有医生。”
苏徽意闻言,便一言不发的朝前去。这会儿人潮拥挤着,只是抱怨声呼天喊地的,一阵阵在耳畔消散不去,他原本没什么力气,此刻更是被人群夹裹着朝前走。往前行了行,人流才渐渐地疏通了。
林宁扶着苏徽意往最边上走,他压低声音说:“七少,我先扶你回客舱,再想办法把医生找过来。”
月光冷幽幽的映照过来,苏徽意的脸仿若是荔枝冻一般,半分血色都不见,他想了想才说:“一起上去。”
林宁知道眼下的情况不宜暴露身份,尤其七少还受了枪伤,一旦被有心人盯上,后果不堪设想。他不禁说:“七少,你还是在客舱等我吧。”
苏徽意摆了摆手,虚弱的说:“现在也只能赌一赌了。”
抬眼去看,人流早已散了,走道灯火通明着,一直走到头,便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他回头看了林宁一眼,说:“你先上去,一会儿见机行事。”
林宁点点头,便步履矫健的上了楼梯,他跟在后面,只是此时失血过多,让他有些头晕目眩,直到上了走道,便见那一头把守了许多卫戍,各个背着长枪,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林宁已经走了过去,卫戍霎时戒备的将枪口全部对准了他,厉声问:“什么人?”
林宁见他们如临大敌一般,便猜度里面一定是北地的大人物,他想着那女子之前众星捧月的派头,便镇定自若的说:“各位兄弟别慌,我是陈公子的朋友,听说他上了船,就想过来打个招呼。”
那几个卫戍明显受过严令,不欲与他废话,只将长枪朝前一伸,“赶紧离开!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苏徽意见防卫如此严密,就皱了皱眉,倚在了楼梯口的墙边,这会儿倒像是极度虚弱似的,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好在林宁很快就找了过来,小声说:“七少,守在门口的一共有十个人。”
苏徽意闻言就恩了一声,眼下不能暴露身份,但伤情也不能再拖。只是防卫太过严密,硬闯的风险很高,只怕客舱外面还隐着许多便衣。
他顿了顿,才说:“虽然船线是往北去的,但到底还是在张培元的地界,这些人行事太过张扬,倒像是别有目的。”
林宁点点头,“七少的意思是,这些人在故意做戏?”
他的话音刚落,便见走道里的灯霎时的黑了下去,两个人原本站在楼梯口的暗处,此时不由都警觉起来,甲板上人声变得嘈嘈杂杂,一声声的嚷着救火。
sp; 林宁见他们如临大敌一般,便猜度里面一定是北地的大人物,他想着那女子之前众星捧月的派头,便镇定自若的说:“各位兄弟别慌,我是陈公子的朋友,听说他上了船,就想过来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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