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自个儿牵的红线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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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白和池鱼被困在一起,都有些狼狈,旁边倒着的还有丞相家的嫡女,脸上擦伤一片,三个人都适应不了亮光,眯着眼睛看了他半晌。

  “父亲!”沈知白喊了一声。

  静亲王连忙亲自上来给他松绑,一边松一边道:“简直是荒谬,竟然会被捆来这种地方!要不是有人目击,本王怕是也找不过来!”

  手一得松,沈知白立马去替池鱼解绑,看了看她没什么大碍的手腕,微微松口气,接着就愤怒地道:“禁宫之中,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方才贼人绑我来此,一路上竟然没一个禁军拦着!”

  当然没禁军拦着了,因为他压根就没碰见禁军。不过这句话,沈知白不打算说。

  静亲王大怒,挥手让人解开余幼微,然后带着他们就往玉清殿走。

  热闹的生辰贺刚刚结束,众人都依旧在说说笑笑,沈故渊侧头,就看见沈弃淮先回来,愁眉不解地道:“没有找到人。”

  “怎么会这样?”孝亲王皱眉:“静王爷呢?”

  “他与本王分兵去找。眼下不知找去了哪里。”沈弃淮抿唇:“不过本王四下都问过,没有人……”

  “找到了!”静亲王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打断了沈弃淮的话。

  沈弃淮略微惊讶地回头,就看见两排禁军带着三个人跟在静亲王身后而来。

  “陛下!”静亲王的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上来就行礼,沉怒地道:“堂堂禁宫之中,贼人出入竟若无人之地,实在匪夷所思!”

  “怎么回事?”孝亲王看了看后头的人:“余家千金、小侯爷、池鱼姑娘?”

  “一个是丞相家嫡女,一个是静亲王府的侯爷,还有一个是仁善王爷的爱徒。”后头的忠亲王皱眉:“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这般狼狈?”

  “民女不知。”池鱼蹙着眉头,第一个开口:“民女只是听人说侯爷找民女出去,所以随着传话太监走了,谁曾想走到半路,就被人罩了麻袋,麻袋里有迷烟,民女醒来的时候就在黑屋子里关着了。”

  沈知白不悦地道:“不知是谁假传我的意思。我压根还没找到玉清殿在哪儿,何以要见池鱼姑娘?”

  “那你是怎么被绑了的?”静亲王回头问。

  沈知白道:“我是在来玉清殿的路上,被人突然绑了的,那些人不由分说就拖着我走,我也不知道方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池鱼姑娘在黑屋子里昏睡。”

  “能在宫道上明目张胆地绑人?”孝亲王沉了脸:“禁军都死了吗!”

  余幼微捂着脸不敢说话,她觉得不对劲,但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忍不住看了沈弃淮一眼。

  沈弃淮也觉得古怪,宣统领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断然不可能做这么荒唐的事情。他一早就绑了池鱼,应该早早解决,回来继续陪在陛下身边才是,然而,宣统领也是一天没露面了。

  难道?

  微微眯眼,沈弃淮立马道:“宣统领今日不知发生了何事,一直未曾出现,玩忽职守,该罚。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追查贼人。”

  四大亲王都点头,沈故渊拎着池鱼回来看了看,问:“伤着了?”

  池鱼摇头,眼神古怪地看着他:“没有,他们只是绑了我就走了。”

  “嗯。”沈故渊摸摸她的脑袋:“那就好好待着不要说话。”

  心里有点怪异的感觉,池鱼呆呆地应下,拉着他的袖子站在他身后。

  一群重臣亲王开始理论起来,一边派人去宫里巡视,一边探讨责任问题。

  “宣统领守护宫城三载,一直没出什么乱子,今日进宫的人太多,出此意外,他也不想,况且三位都没什么大碍,惩罚自然不必太重。”沈弃淮道:“罚两个月俸禄,打几个板子,长长记性也就够了。”

  “那怎么行?”孝亲王瞪眼:“宫城是举国上下最重要的地方,宣晓磊担着保护陛下的重责,如此玩忽职守,让陛下何以安眠?”

  “是啊,先帝在位之时就规定,禁军统领是三年一换的,宣统领担任此位已经过了三年,本就该卸任了。如今有过失,也正好换个人上来。”静亲王道。

  沈弃淮沉默,眼神冷漠,像是压根就不考虑这个提议。

  宣晓磊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禁军乃皇城咽喉,这咽喉必定是要捏在他手里的,谁说都没用,只要不是大错。他不会轻易舍弃宣统领。

  一群人你来我往地开始吵了,沈故渊安静地看着某处,嘴角勾着一抹摄人心魄的笑。

  池鱼疑惑地看着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堆禁卫扶着个人往这边来了。

  “报!已经寻得宣统领!”

  吵闹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回头,就见宣晓磊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脸上满是羞恼,跪地就磕头。

  孝亲王皱眉就问:“宣统领,你去了何处?”

  “回禀大人,卑职们是在冷宫附近遇见统领的。”禁军副统领拱手道:“早上统领带出去的人都在,但不知是遇见了什么事,一个都不吭声。”

  冷宫附近?忠亲王沉声道:“那附近可不是能去巡查的地方,宣统领可有解释?”

  宣晓磊心虚地看向沈弃淮,后者微微皱眉,轻轻摇头。

  “卑职……卑职今日是带人巡查,无意间走到了冷宫附近。”咽了口唾沫。宣统领硬着头皮道:“只是不知为何就耽误在了那里,怎么走都没能走出来。”

  “是吗?”对于这个说辞,孝亲王显然是不信的,扭头看向沈弃淮:“王爷,本王以为这件事事关陛下安危,一定严查来龙去脉。”

  沈弃淮道:“皇叔要查,本王自然没什么说的,只是眼下宫中禁军不能无人统帅,就让宣统领以自由身受审吧,宫里还需要他。”

  哪有受审还是自由身的?起码也得意思意思去廷尉衙门关上几日吧?孝亲王很不满,但宫中的确不能缺人,只能勉强答应,让廷尉带人去搜查。

  好好的寿宴,被这个小插曲弄得人心惶惶,然而出宫的时候,沈故渊的心情却很好,手里捏着个玉观音。目光里满是兴味。

  “师父。”池鱼坐上马车,认真地开口道:“今日宫里发生的事情,与您有没有关系?”

  沈故渊头也不抬:“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池鱼眯眼:“宫里能对人下手而不被禁军察觉的,只能是禁军的人,我与禁军能有什么仇怨?只能是沈弃淮指使。但,他们都抓到我了,为什么不马上杀了我,硬生生拖了几个时辰,还把知白侯爷和余幼微一起带来了?”

  沈故渊轻笑:“你反应倒是快。”

  一听这话,池鱼哭笑不得:“还真是您弄出来的?”

  “那倒不是。”沈故渊斜她一眼:“早上抓你的人,的确是宣晓磊,他准备了许久,包括怎么引诱你、抓到之后怎么搬去冷宫不被发现、以及之后该怎么善后,大概是都安排了个妥当。”

  微微一愣,池鱼瞪圆了眼:“这么狠?”

  “可不是嘛?幸好知白侯爷机敏。”放下玉观音,沈故渊感叹似的道:“他收到了风声,知道你有难,不惜以身犯险,前去营救。”

  嗯?池鱼歪了歪脑袋:“他是为了救我才去的?”

  “不然你以为那群人为什么没能杀了你?”沈故渊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道:“就是因为知白侯爷去了,将他们的人全部困在了冷宫。然后假装自己也被捆,好让那禁军统领吃不了兜着走。”

  乍一听好像挺顺理成章的,但仔细想想,池鱼冷笑:“师父,你当我傻?小侯爷一个人,怎么可能困得住那么多人?更何况,后来余幼微也被人抓来了。”

  “谁告诉你小侯爷是一个人?”沈故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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