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不是麻烦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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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上来的人太多,池鱼吃力地躲避,拼着肩上挨两剑,也一簪子插进了一个黑衣人的咽喉!血喷洒了她一脸,她反而是兴奋起来,夺了那人手里的长剑,朝下一个目标而去。

  暗影惊恐地看着,知道她必定会死,却依旧很心惊。这女人,都不会感到绝望的吗?都这样了还要杀人!

  利剑冰凉,朝着她背心而来,池鱼置之不理,一剑捅进了面前的人的心口。利刃割开血肉的声音听得她舒坦极了,感觉有温热的血喷洒出来,身子跟着一松。瞳孔涣散。

  极限了,可以把命交出去了。

  抬头看看澄清的天空,她突然有点想笑。死其实才是最轻松的,等死了之后,她就什么痛苦也不会有了。

  “池鱼?池鱼!”

  远远的,好像有谁在喊她,然而她不想听了,闭眼就陷入了黑暗。

  朦朦胧胧之间,她看见了远在边关的宁王府,自家母妃站在门口朝她温柔地招手:“鱼儿,快过来,午膳都做好了,你怎还在外头玩?”

  “母妃……”鼻子一酸,池鱼大步跑过去扑进她怀里,哇地就哭了出来:“母妃,我好想您!”

  “这是怎么了?出去玩了一趟,嘴巴就这么甜?”宁王妃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拿帕子擦了擦她的脸:“乖。今天有你最爱吃的糖醋鱼,母妃亲手做的。”

  抬头看看,熟悉又陌生的院落里,自家父王也站着,一脸严肃地道:“在门口哭像什么话?进来,为父今日还没看你功课。”

  又哭又笑,池鱼抓着母妃不敢松手,小心翼翼地走去自家父王身边,抬头就吃了他一个爆栗。

  “再这么贪玩,为父可要家法伺候了!”

  呆愣地捂着额头,池鱼傻笑,笑得眼泪直流:“好啊,女儿想尝尝父王的家法。”

  “这傻孩子。”宁王妃心疼地护过她来,低头看了看:“玩傻了吗?今日尽说胡话。”

  咧嘴笑着,眼泪都流进了嘴里,池鱼抹了一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高高兴兴地拉起自己父皇母后的手:“走。我们去用午膳。”

  温暖如春的宁王府,大门合上,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别哭了……”

  静王府,沈知白就着衣袖捂着她的眼角,心疼得白了脸:“怎么会哭成这样?很疼吗?”

  旁边的大夫拱手道:“小侯爷莫慌,这位姑娘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刚用了药,疼是有些的,但没有性命危险。”

  “那怎么流这么多眼泪!”抬手看了看自己浸湿的衣袖,沈知白很是不敢置信,眉头紧皱,手忙脚乱地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继续给她擦脸。

  大夫干笑,他只诊断得了身上的病,心里的可诊不了哇。

  “池鱼?池鱼?”沈知白坐在床边小声喊着,见她没有要醒的迹象,一张脸沉得难看,扭头问身边的管家:“打听到了吗?”

  管家摇头:“仁善王府那边没有找人的消息传出来,也不知道这位姑娘为什么离开王府遇刺。”

  “刺客拷问出什么了吗?”

  管家低头:“他们打死不招,王府也不好滥用私刑,已经移交廷尉衙门了。”

  秀眉紧皱,沈知白想了想,道:“暂时不必让外人知道她在我这儿,都出去吧。”

  “是。”

  屋子里安静下来,沈知白看着床上还在流泪的人,叹息一声,替她拨弄了一下含在唇上的碎发。

  “你啊你啊。”他低声道:“可真是多灾多难的。”

  天色渐晚,沈故渊眯眼看着窗外,脸色阴沉。

  “主子。”郑嬷嬷端了晚膳进来,笑眯眯地道:“您来用膳吧。”

  主屋里暖和,他向来是在这紫檀雕花圆桌上用膳,池鱼胃口很好,每次都边吃边夸郝厨子的手艺,能吃下好大一碗,看得他也能跟着多用些。

  然而今日,郑嬷嬷只摆了一副碗筷。

  不悦地看她一眼。沈故渊道:“你是打算饿死她?”

  郑嬷嬷很是无辜地道:“啊?池鱼丫头还要回来?这么晚了,怕是不会了吧?”

  他也知道她不会,问题是这句话就已经是个台阶了,这没眼力见的,就不能顺着他的话去把池鱼给找回来?沈故渊很不满意地看着她。

  郑嬷嬷抬袖掩唇,笑得眼睛眯成月牙:“主子,您想做什么事情都是能做到的,又何必非得憋着让别人来猜呢?以前大人还在的时候,就常说您这性子,以后若是遇见姑娘家,必定有劫。”

  “什么姑娘家。”沈故渊翻了个白眼:“她哪里算姑娘家。”

  说是这么说,身体却诚实地怀念起池鱼身上的温度。天太冷了,他想抱着她,不然今晚上这么冷可怎么睡?

  踌躇了一会儿,沈故渊扫一眼桌上的晚膳,不情不愿地道:“罢了,总不能浪费粮食。我出去找她,你把饭菜热着。”

  眼里微微一亮,郑嬷嬷很是高兴地应下:“是。”

  黑漆漆的天,一个月亮都没有,寒风凛冽,沈故渊一只脚刚跨出去,就很有想收回来的冲动。

  “好冷……”他不找了行不行?

  “主子慢走。”郑嬷嬷在他身后,体贴地将他推出了门:“老身让苏铭去备车。”

  踉跄半步,沈故渊老大不爽地瞪她,郑嬷嬷却半点不怕,提着裙摆就去喊苏铭。

  黑漆漆的冬夜,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沈故渊撑着下巴看着马车外头,掐了掐手指,脸色就是一沉:“苏铭,去静王府。”

  “是。”

  伤口生疼,硬生生将她从梦境里疼醒,池鱼睁开眼,还没看清眼前的东西,就听见沈知白一声低呼:“你可算醒了!”

  艰难地动了动脖子,池鱼侧头看着他,声音嘶哑:“小侯爷?”

  “是我。”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沈知白叹息道:“你昏迷了一个时辰了,还以为要明日才能醒。”

  有些呆愣地撑起身子,池鱼迷茫地问:“我怎么还活着?”

  伸手拿了枕头垫在她背后,沈知白一脸严肃地道:“要不是我恰好路过,你这会儿怕是真活不了了。”

  他今日是打算去仁善王府的,但是走到半路身边的小厮就不见了,于是他靠着自己惊人的方向感,迷失在了很多长得一样的巷子里。

  眼瞧着天都黑了,他以为自己一定会在巷子里过夜,谁知道就听见了打斗声,出去就看见了有人一剑刺向池鱼的背心。

  “说时迟,那时快,我飞身过去一脚踢开那把剑,将你救了下来!”沈小侯爷声情并茂地道:“你那会儿要是还醒着,一定能看见我的英姿!”

  “扑哧。”被他这表情逗乐了,池鱼没忍住,笑了出来。

  沈知白总算松了口气,目光缱绻地看着她道:“会笑就好,我很担心你。”

  微微一愣,池鱼垂眸:“为什么担心我?”

  “因为你好像很难过。”沈知白抿唇:“谁欺负你了吗?三皇叔呢?”

  “……没事。”池鱼勾了勾唇,鼻尖微红:“师父大概是不想要我了。”

  “怎么会这样?!”沈知白瞪眼:“他疯了?”

  “是我的问题。”池鱼苦笑:“我没能对沈弃淮完全释怀。”

  沈知白不赞同地皱眉:“这么多年的感情,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又不是骡子卸货!”

  “师父行事果决,自然不会喜欢我这样拖拖拉拉的。”靠在床头,池鱼耸池鱼胃口很好,每次都边吃边夸郝厨子的手艺,能吃下好大一碗,看得他也能跟着多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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