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下作的手段第1/4段
池鱼被吼得莫名其妙:“我做错什么了吗?”
沈故渊没有再吭声,屏风上头挂着的红袍被人粗暴地扯下去,池鱼就眼睁睁看着那屏风跟着朝里往下倒。
“师父小心啊!”池鱼连忙跑过去扶住屏风,抬眼一看,就见沈故渊衣袍半褪、领口微张,原本冰冷的脸上带了点潮红,眼神凶恶至极。
池鱼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后退,手腕却被人抓住了。
“我让你滚,你没听见?”沈故渊声音低沉,眼里仿若黑云压城,让人不敢直视。
池鱼挣扎了一下,缩着脖子道:“我现在就滚,您先松开我。”
“来不及了。”咬牙切齿的四个字,带着无边的恼怒,冻得池鱼浑身发凉,正有点茫然,整个身子就被人压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侵略的气息从这人的身上传来,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池鱼慌了,挣扎着抬头,想问他是怎么了,结果面前的人直接低头,狠狠地攫住她的唇。
池鱼傻了。
沈故渊本是体寒,周身一向冰冷,可现在,他身上的温度比她还高,像炙热的火,要把她这只不知天高地厚扑过来的飞蛾焚烧殆尽。
“师……师父。”艰难地喊了他一声,池鱼想问问他是怎么了,可沈故渊压根没给她问的机会,抵着她,纠缠不休。
已经同床共枕很久了,宁池鱼很熟悉沈故渊的胸膛,每次被他抱着,都觉得很安心。可眼下。同样的胸膛,她却忍不住瑟瑟发抖。
坦白说,若是沈故渊温柔地引诱她,她绝对抵挡不住,会欢欢喜喜地从了也不一定。可现在的沈故渊,跟温柔没有半点关系,一边想索取她,一边又想撕碎她!
没错,就是撕碎,他落在她身上的力道,半点也没有心疼她的意思。
池鱼很茫然,沈故渊为什么突然这么恨自己?又为什么突然跟她这样?
来不及想明白了,眼前的人双眸血红,咬着她的肩膀恶狠狠地道:“你想下地狱,我成全你!”
疼,无休止的疼痛淹没了她,池鱼睁大眼看着沈故渊,眼里满满的都是茫然,像要被遗弃的猫咪,不知道自己的主人为什么这样对自己。
主屋里东西摔砸的声音不断,还伴随着宁池鱼的闷哼声,苏铭想进去看,被郑嬷嬷一把拦住,拖到了外头。
“我的老天爷啊。”捂着心口,郑嬷嬷脸色难看地道:“主子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郝厨子皱眉看着她道:“你又出什么馊主意了?”
“这能是馊主意吗?”郑嬷嬷跺脚:“光靠他们两个,八辈子也走不到一起去!”
这么一说,再听听主屋里的动静,苏铭和郝厨子瞬间都明白过来,齐刷刷地瞪眼看她:“你竟然敢做这种事!”
“哎呀!”郑嬷嬷别开脸:“我是觉得主子挺喜欢池鱼丫头的,谁知道……你们先去准备吃的和热水,我去准备药浴!”
这怕是,得用最好的灵药才行了。
月亮挂在枝头的时候,主屋的门打开——或者说是被人从里头一脚踹开了。
沈故渊浑身戾气,胡乱披着红袍就往外走,步子极大,白发张狂。
“主子!”郑嬷嬷连忙拦住他,硬着头皮道:“侧堂有热水,您这是要往哪儿走?”
沈故渊凉凉地看她一眼:“谁知道你的热水里有没有什么药?”
郑嬷嬷心里一凉,跪地道:“不管怎么说,都是老身的错,您别出去了,外头哪有什么好去处?”
“轮不到你来管!”狠狠拂袖,沈故渊抬步就消失在了院墙之外。
郑嬷嬷皱眉,连忙起身跑进主屋。
池鱼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神色看起来比沈故渊平静许多,见她进来,还笑了笑:“嬷嬷,有热水吗?”
“有。”郑嬷嬷过去,愧疚地道:“是嬷嬷骗了你,嬷嬷对不起你。”
笑意有点僵,池鱼垂眸:“嬷嬷也是想帮我,只是……他接受不了我,所以不怪嬷嬷。”
长叹一声,郑嬷嬷抬手扶她下床,怕她冷着,干脆直接裹着被子去了侧堂。
但是要进澡盆的时候,被子落下来,郑嬷嬷傻眼了。
满身青紫和红痕,主子当真是……半分的怜惜也没给她!
池鱼笑了笑,坐进澡盆里,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道:“他这是觉得我故意给他下药,所以恨我了。”
郑嬷嬷眼眶都红了,捏着拳头转身就走:“我去找主子!”
“他在气头上,听不进去的。”池鱼喊住她:“嬷嬷还是先给我上些药吧,我怕明天睡醒,会动不了身。”
“他会后悔的!”郑嬷嬷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吗?池鱼低笑,沈故渊后不后悔她不知道,但她……后悔了。
也许余幼微说的是对的,上赶着应和的男人,总是不会重视你的,反而觉得你低贱。男人这东西,就得勾着,让他欠得慌,反而很容易把你捧在手里宠。
可这么一看,她觉得这些男人真没意思,自己一个人也能好好过,为什么非要对谁动心,想跟谁一生一世呢?
沈故渊帮了她太多,又总是和她在一起,所以产生了一些莫名的情愫,这情愫都不一定是喜欢,她何必这么奋不顾身地想让他爱上自己?黎知晚的忙,她可以不帮的,反正沈故渊最后也不会娶她。
“姑娘,想哭就哭一会儿。”郑嬷嬷心疼地看着她:“嬷嬷帮你守着。”
“没什么好哭的,三王爷何等人物,能与他有夫妻之实,我足以让全京城的姑娘羡慕了。”咧嘴笑了笑,池鱼道:“多少姑娘想和我换都来不及!”
郑嬷嬷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默默背过身去站着。
池鱼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落在澡盆的水里,荡起好几圈涟漪。
低头看着这涟漪,池鱼努力咧着嘴,笑得更欢。
她不难过的,要是再因为一个人难过,那多傻啊。
……
前线传了捷报来,静亲王等人左右找不到沈故渊,第二天沈知白便往仁善王府跑了一趟,却见只有池鱼坐在屋子里用早膳。
“知白侯爷早啊。”池鱼笑眯眯地道:“用过早膳了吗?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疑惑地看了看主屋里,确定沈故渊真的不在,沈知白才坐下来问:“你师父呢?”
池鱼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这可怎么办?”沈知白皱眉:“很多事情还等着他一起商议,这多事之秋,他哪里能突然消失?”
池鱼望着桌上的清蒸鱼发了会儿呆,然后道:“问问郑嬷嬷吧。”
她不知道沈故渊的下落,下人却知道吗?沈知白很怀疑,但还是去问了一声。
结果郑嬷嬷当真知道,只是有些吞吞吐吐地道:“在长乐街呢。”
池鱼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没什么反应,但沈知白却沉了脸,抿唇起身:“我去找他,池鱼你在府里等着。”
“好。”池鱼乖巧地点头,继续吃她的清蒸鱼。
长乐街说白了就是烟花柳巷,沈知白怎么也没想到沈故渊会来这里,压根不用仔细找,往人最多的地方去,一定能找到他!
花眠楼外头挤满了人,男女都有,都踮着脚往里头看着什么呢。沈知白一瞧,立马让护卫挡开人群,往里头走。
“这位公子可莫要再喝了。”老鸨心疼地劝起来:“您有什么想不开的,说给姑娘们听听,姑娘们变着法儿也得逗您开心,您这样喝伤身子啊。”
青楼酒水向来盈利丰厚,以 低头看着这涟漪,池鱼努力咧着嘴,笑得更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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