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的夫君第4/4段
“奉命捉拿江洋大盗叶凛城!”赵饮马站在最前头,拿出一纸文书晃了晃,严肃地道:“现在束手就擒,可从宽处理。”
“哈?”叶凛城笑了一声:“要我束手就擒?”
赵饮马盯着他,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叶凛城终于也严肃了起来,扫了一眼那几个已经被捆住的人,沉声道:“你先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老大!”踏霄惊了一跳,连忙过来拉住他:“你别糊涂啊老大,他们被抓死不了,您被抓肯定就活不了啊!”
“那又何妨?”叶凛城皱眉:“今儿弟兄们是来喝我喜酒的,要是因为我惹上麻烦,我岂不是罪孽深重?”
“你现在身上的罪孽也不轻。”沈故渊淡淡地道:“闯皇宫盗窃,祸害官宅数十家,这可不是小事。”
池鱼猛地扯了盖头,恼怒地看着沈故渊:“你故意的?”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禁军带人出来抓江洋大盗?
沈故渊眼皮都没抬:“他有案在身,关我何事?”
“你……”池鱼咬牙,提着裙子就出去,冲到赵饮马面前,看着他问:“敢问赵统领,廷尉衙门的事,什么时候轮到禁军来管了?”
看见她,赵饮马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赵统领回答我!”
微微一震,赵饮马很为难地挠了挠后脑勺:“这个么……这个这个,我是顺路帮廷尉衙门把人抓回去。”
“顺路?”池鱼冷笑,指着天色道:“现在这个时辰,统领若是没休假,就应该在巡视皇宫。若是休假。那就无权带禁军出来抓人。敢问赵统领,您现在是休假还是没休假?!”
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赵饮马很委屈,老老实实地道:“我本来是休假来着,这不是三王爷叫我过来……”
“你闭嘴。”沈故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池鱼背后,沉声开口:“堂堂禁军统领,还能怕了区区女子?”
“这……王爷。”赵饮马很无辜:“您又不是不知道,池鱼哪里是区区女子?”
是郡主就算了,还是他义结金兰的妹妹,他这事儿做得是理亏,自然得心虚点了啊!
冷哼一声,沈故渊半阖了眼看着宁池鱼道:“是我叫他来抓人的,有哪里不对吗?江洋大盗不该抓?外头贴的都是他的悬赏告示,我把人送去衙门,还有一千两的赏银呢。”
宁池鱼语塞,她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沈故渊会做这种事!
“能得娘子维护,为夫很开心。”叶凛城笑嘻嘻地道:“不过今日看样子在劫难逃。我不妨就跟他们去衙门走一趟。”
“你疯啦?”池鱼拉过他,小声道:“你不怕死不成?”
“怕啊。”叶凛城看了背后那群人一眼,小声道:“可是,我不会死啊。”
“为啥?”池鱼瞪眼:“你不是闯了皇宫还偷了官邸?”
“这些只是控诉,他们没有证据。”叶凛城低笑:“老子做事,从来不留尾巴。脑袋灵光的能猜到有些事是我做的,但是没证据,一般都只会把我关起来吓唬一顿,压根拿我没办法,你就放心好了。”
原来是这样!池鱼皱眉,神色复杂地道:“我刚刚还真以为你是那种舍身救人的英雄。”
“娘子过奖。”凑近她些,叶凛城痞笑道:“不过如果娘子有难,为夫一定化为英雄,舍身救你。”
啐他一口,池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个正经!”
笑了笑,叶凛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乖乖等我回来。”
然后就飞蹿到赵饮马背后,急吼吼地道:“快抓我走啊!”
头一次看人这么着急想要被抓走,赵饮马正想问为什么呢,就见那头宁池鱼跟疯了一样冲过来,拔了匕首就要砍人。
“卑职先走一步!”朝沈故渊一拱手,赵饮马把叶凛城抓了就走。
池鱼停住了步子,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眼里的担忧半分也没少。
“感情真好啊。”沈故渊鼓了鼓掌:“这郎情妾意,看得人真是羡慕。”
冷了脸,池鱼提着裙子就想走。
“去哪儿啊?”沈故渊淡淡地道:“当真不想救你夫君了?”
救?宁池鱼冷笑:“你们没有证据,拿什么杀他?”
“就是!”踏霄愤怒地道:“我大哥做的都是好事,你们别冤枉人!”
沈故渊勾唇,嘲讽之意浓重得很,却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踏霄等人担心得很,池鱼也有些忧虑,坐在院子里等了一整天,晚上本该是洞房花烛夜,然而少了新郎官。她这喜服都脱不成。
“有消息了吗?”看见踏霄回来,池鱼问了一句。
眼睛有点发红,踏霄死死地盯着她。
池鱼莫名其妙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怎么了?”
“大哥没能出来,听人说,里头有人在用刑。”踏霄咬牙:“我看出来了,白天来的那个白头发的人没安好心,他就是想整死我大哥!”
心里一凉,池鱼呆呆地看着他。
“这都是因为你对不对?”踏霄看着她,哑声道:“因为你,大哥才会突然被抓进去,还用刑!以往他也进去过,但按照律法,没有证据之前,都没有被用过刑,这次明显是有人故意报复!”
池鱼愧疚地低头:“对不起。”
这的确,是她带给叶凛城的灾祸,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对不起有什么用?”踏霄道:“你把我大哥还给我!”
深吸一口气。池鱼道:“我去想办法。”
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办法?踏霄是没指望她的,看着她跑出去,心里半点也没能轻松。
天已经黑了,仁善王府大门紧闭,池鱼气喘不已地跑到侧门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眼生的门房,上下扫她一眼,皱眉道:“姑娘有何事?”
“我找一下郑嬷嬷。”池鱼道:“就是主院里那位。”
“郑嬷嬷今天不在府里。”门房说着就要关门。
“哎!”池鱼连忙拦住他,赔笑道:“那你能不能帮我通传一声?我要见王爷。”
“见王爷?”门房轻笑:“姑娘,咱们这儿每天想见王爷的人可海了去了,王爷可不是您想见就能见的!有信物吗?”
池鱼咬牙:“我本就是王府的人,要什么信物!”
她唯一的腰牌放在宅院里没拿,这会儿再跑一趟,也太远了。
门房敷衍地摆手:“那你等着吧,我去给你通传。有名姓吗?”
“宁池鱼。”她咬牙切齿地道。
门房一顿,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摇摇头就关上了门。
冬夜寒风凛冽。池鱼就这么在外头站了半个时辰,侧门才再度打开,那门房神色古怪地道:“姑娘请进。”
“有劳。”浑身都是寒气,脚也冻得有些僵,池鱼勉强活动了一下,跟着往里头走。
沈故渊坐在温暖的主院里烤着火,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头也没抬:“叶夫人有何事?”
池鱼行了个礼,平静地道:“王爷既然唤我叶夫人,也该知道我为何而来。堂堂仁善王爷,以权谋私,为难一介草民,是不是做得太难看了?”
“我为难谁了?”沈故渊抬眼,勾唇嗤笑:“你的夫君犯了事进了大牢,也成了我为难他?”
“进大牢不算为难,那私刑算不算?”池鱼眯眼:“衙门没有开审,也没有证据。是谁给他们的胆子用私刑?”
沈故渊哼笑一声,拍了拍手站起来:“你有证据证明是我让他们用的私刑吗?”
池鱼一愣。
“叶凛城犯事不留证据,我也不会留。”沈故渊道:“衙门的行为,与我可没什么关系。”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