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黑暗里看不见的手第2/4段
说罢,捏着刀就先往皇宫的方向去。
杨清袖脸都垮了,很是无奈地道:“老夫压根不知道这事儿啊……”
转头,恶狠狠地吼了牢头一声:“你们怎么看人的!”
牢头吓得跪倒在地,慌张地道:“大人明鉴,死囚牢房在天牢的最里头,提人进出都是有文书备案的,最近没发生劫狱之事啊!”
“既然有文书备案,那你查查不就知道了?”池鱼皱眉:“谁来看过云烟?”
杨清袖一摆手,那牢头连忙就去翻文书,翻了半天,急吼吼地道:“找到了,大人请看!”
拿了烛台给杨清袖照过去,池鱼跟着看了一眼,就瞥见了一个名字——余承恩。
“丞相大人?”杨清袖仔细想了想,皱眉:“丞相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大人有所不知,来的不是丞相,是他那嫡女。”牢头道:“但到底是前王妃,又是女儿家,不好在这种文书上留下名姓,所以就写了丞相大人的名讳。”
余幼微?池鱼沉默。
先前沈故渊就说过她和云烟关系不一般,但没有想到,这两人的关系竟然好到要生死不弃了吗?替换死囚出大牢,这可是死罪!余幼微的胆子也真是大,和离了不好好呆在家里,竟然出来做这种事。
“这……”杨清袖显然也没有想到,沉吟片刻之后,对池鱼道:“这件事,老夫就先上表于帝,禀明情况,具体要怎么处置,就看圣上的意思了。”
池鱼点头,她就是来看看而已。也不可能做什么决定。
不过,出了大牢,她还是先去了一趟孝亲王府。
孝亲王最近身子也弱了,躺在床上不见客。池鱼等了半个时辰才被放进去,一见他就行礼道:“皇叔,出事了。”
“你每次来,都是出事的时候。”孝亲王苦笑:“池鱼,本王都怕见你了。”
“我也不想的。”池鱼无奈地耸肩:“可是,余丞相私换死囚出大牢,这件事就算我不来说,您也很快会收到折子。”
余承恩?孝亲王吓了一跳,苦着脸道:“他最近不是老老实实的吗?怎么也出事了?”
“倒不是他惹的事,是余幼微挂了他的名。”池鱼抿唇:“不过最重要的是,孝皇叔,云烟跑了。”
云烟?孝亲王皱眉:“那不就是沈弃淮身边的一个小喽啰么?跑就跑了。”
“可他还雇佣人偷了钟闻天岳父家的账本。”池鱼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钟闻天之所以欺骗皇叔您,多半是受人威胁。”
而这威胁,全来自于这个账本。钟无神已经在死牢里了,钟闻天为了救自己的岳父,说两句谎话自然是不难。不过他可能也被蒙在鼓里,压根不知道这几句谎话造成的后果有多严重。
孝亲王终于坐直了身子:“你这些消息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池鱼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最近街上热闹啊,我常四处走动,自然就听见了不少。至于真伪,我相信皇叔您很好判断。”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一连串的事情就有了个罪魁祸首——是云烟在背后捣鬼,利用钟闻天让他送金佛去皇陵,从而盗走不死药和太祖的尸身。他是受害者,就不必那般自责了。
就算她说的是假的,他去查一查,至少也能知道云烟是谁放走的。拿廷尉衙门的人问问罪,不算白忙。
两边一权衡,孝亲王起身道:“你既然来说了,这件事定然是要好生查查的。本王这就去安排人手。”
“那,孝皇叔。”池鱼提着裙子跟着他,眼睛亮了亮:“您能不能顺便查查那群僧人啊?我觉得他们也有问题,好像是故意想陷害三王爷。”
脚步一顿,孝亲王皱了眉:“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先把眼下的事情处理完。”
池鱼有点急:“三王爷的事情也是眼下的事情啊,他被人冤枉,被当做妖怪囚禁……他可从来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孝亲王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背道:“皇叔知道你心疼故渊,但凡事得按照规矩来。现在有证据证明他是妖怪,在你拿出证据证明他不是之前,他都得被关着。这不是皇叔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
怎么就不是他决定的了?池鱼跺脚,眼下朝廷大事全是四大亲王在做主,其中又以孝亲王为首,分明只要他说一句话,沈故渊就能出来,为什么不说呢?
孝亲王大步往外走了,池鱼追了两步,挫败地停了下来。
劝不了,追上去也没用,沈故渊怕是还得被关上一阵子。
仁善王府。
叶凛城莫名其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问:“你不是很讨厌我吗?现在这是做什么?”
沈故渊眼皮也没抬,翻着手里的簿子道:“请你来王府住几日,有问题吗?”
“你这地方宝贝多,你觉得让我住下来没问题,我自然更不觉得有问题。”叶凛城痞笑:“只是,好端端的请我过来住。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你没听人说吗?”沈故渊道:“我是妖怪,妖怪自然需要吃人,尤其是那种贪欲极重之人。”
“哇,吓死老子了,好怕怕!”叶凛城小跳一步,拍了拍胸口,又嬉皮笑脸地道:“你要真是妖怪,这点人哪能困得住你啊?早冲出去吃人了,还用这么麻烦地请我过来?”
虽然是个贼,但倒也挺聪明啊。沈故渊斜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扭头看向了门口。
半个时辰之后,宁池鱼皱着眉头提着裙子跨进来,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叶凛城:“这是怎么回事?”
叶凛城立马飞身跳到她身后,抓着她的肩膀道:“娘子你可来啦!这个妖怪抓我过来,说要吃了我!”
说着,还抖了抖身子。
池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个弱柳扶风的姑娘,这个模样我还会怜惜一二。一个大男人,装什么装啊?”
叶凛城垮了脸,往旁边一坐,垂头丧气地道:“连自家娘子都不怜惜我,这日子过得有什么意思?”
池鱼懒得跟他贫嘴,皱眉看向沈故渊:“三王爷,最近我可没得罪您,您又抓他做什么?”
沈故渊淡淡地道:“不是抓,请他来住两日罢了。”
“为何?”池鱼道:“他又不是没有地方住。”
“可他住的地方,远没有我这王府安全。”沈故渊抬眸,平静地看着她道:“他泄露了秘密,你以为还能随便住个宅院?”
心里一跳。池鱼想了想,好像也是。孝亲王一旦开始查云烟和那账本的事情,叶凛城必定会暴露,到时候杀手如云,他们未必躲得开。
“你可别听他瞎掰了。”叶凛城摆手:“他分明就是看你我夫妻同心,所以把我留这儿,你自然也要留这儿了。”
池鱼一愣,扭头看了沈故渊一眼,后者满脸正气,优雅地看着手里的姻缘簿,那姿态清高得,任何的揣测对他而言都是亵渎!
于是池鱼扭头就朝叶凛城低斥:“你别瞎说!”
叶凛城瞪眼,指了指沈故渊,又指了指自己,最后咽了口气,咬牙道:“那就当是我瞎说吧。”
“你们二人是夫妻,本也是该同吃同住。”沈故渊淡淡地道:“房间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出门左手边那一间。”
出门左手边……池鱼眯眼,那不就是她以前的房间吗?
“要是有任何不习惯,都可以同我说。”沈故渊道:“反正我现在也闲得慌。”
“堂堂王爷,被人家当妖怪关起来,那是挺闲的。”叶凛城丝毫不避讳地戳人家痛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当做妖怪囚禁……他可从来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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