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兴许是你喜欢我吧第1/4段
余承恩皱眉站出来,看着沈故渊道:“小女是被人所害,受苦了大半个月,怎么就成共犯了?”
沈故渊嗤笑一声:“被人所害?要是没记错,令嫒与沈弃淮一直是夫妻,只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而已。如今聚在一处犯案,有天牢文书为证。余丞相要是没个证据,就说令嫒不是共犯,未免不能服众。”
这不是胡搅蛮缠吗!余承恩不悦地道:“老夫知道小女曾得罪过王爷,但王爷也不能公报私仇。”
“丞相言重。”沈故渊道:“本王大度,从不记仇。”
池鱼听着这八个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从不记仇?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让她拿着刀把余幼微吓得跪了下去,又是谁骂她对沈弃淮心软报复力度不够。他要是不记仇,这天上地下,怕也都是心胸宽广如大海的人了。
余承恩显然想法和她差不多,但是余幼微与沈弃淮成亲是事实,在沈弃淮叛乱之后和离也是事实,说得好听是大义灭亲,但当真要细细推敲,幼微少不得是要被问罪的,甚至还会牵连到他。
捏着拳头忍了忍,余承恩拱手道:“老夫也信王爷是个大度公正之人,既然觉得幼微有罪,那幼微也该接受审查,以此服众。”
“丞相深明大义,实乃百官表率。”沈故渊颔首,难得地夸了人一句。
余承恩却是笑不出来,转身退回一边,神色晦暗不明。
“那接下来,就是该去抓沈弃淮了。”沈故渊起身道:“再有他的供词。孝亲王的罪名到底如何,就能一清二楚了。”
“王爷。”赵饮马拱手皱眉道:“已经派了三千护城军在抓了,目前还没有消息。”
“抓个人而已。”沈故渊古怪地看着他:“用得着三千护城军?”
赵饮马嘴角抽了抽,你说要是个一般人,那自然不用三千人去抓。可那是沈弃淮啊,武功卓绝、对京城分外熟悉的沈弃淮!他想藏,谁找得出来?就算找出来了,没有三千人,谁抓得住他?
“我去吧。”沈故渊淡然地挥袖,侧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道:“跟上来。”
池鱼左右看了看,伸手指了指自己:“就我?”
“嗯。”沈故渊点头:“够了。”
赵饮马忍不住站出来了:“王爷,属下知道您武功不凡,但您和池鱼两个人……”
那可是沈弃淮啊!别说得跟抓蝌蚪一样简单行不行?
“最近天气有点冷。”沈故渊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解释:“所以需要多带一个人,以免在回来的路上冻僵了。”
也就是说,要是天气不冷,他一个人去就够了。
赵饮马嘴巴张得老大,瞬间失了声。
于是池鱼就硬着头皮顶着众人的目光跟着自家师父离开了宗正衙门。
“师父。”走出去老远,池鱼才喊了他一声:“咱们去哪儿抓啊?”
沈故渊头也不回地道:“抓他还不简单?”
要是简单,人家也不会抓了这么久都没消息好么?池鱼撇嘴,正想吐槽他是不是太过自信,脑子里突然就灵光一闪。
找人很难,但要是引蛇出洞呢?池鱼拍了拍脑门,突然觉得灵台清明,瞬间明白了自家师父的用意。
沈弃淮最恨的人是谁啊?她宁池鱼啊!她跟着去能帮上什么忙?打不过,但能当个诱饵啊!
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沈故渊一身仙气地坐在河边,拿着鱼竿吊着她,下头水里一个沈弃淮忍不住浮上来的画面,池鱼忍不住笑出了声。
前头走着的沈故渊莫名其妙地回头看她一眼:“笑什么?”
慌忙收敛表情,池鱼眨眨眼,下意识地道:“没什么,想到沈弃淮,就笑了出来。”
沈弃淮还能让她笑呢?沈故渊嗤笑一声:“你心也真是大。”
“这有什么啊。”池鱼蹦蹦跳跳地跟上去抓着他的衣袖,笑道:“心眼大的人才能活得开心,总比老是为难自己来得好。”
傻子,沈故渊摇头,带着她上了门口苏铭的马车。
“咱们去哪儿钓他啊?”池鱼好奇地问:“我该怎么做?”
“你老实呆着就好。”沈故渊道:“别给我添麻烦就已经是帮了我。”
池鱼垮了脸,有点委屈:“我很麻烦你还带着我干什么?”
沈故渊没吭声,外头支着耳朵的苏铭却是有点唏嘘,主子怕是被郡主上回的出走搞慌了,所以现在走哪儿都把人带着。
既然这么在乎,那做什么不好好哄哄人呢?还装柔弱骗得池鱼团团转。郑嬷嬷说得对,主子当真很不厚道。
马车一路到了悲悯王府,沈故渊像是知道该去哪儿似的,下车就直直地往里头走。
悲悯王府被封了大半个月了,虽不至于荒芜,但已经没了丝毫人气。沈故渊毫不犹豫地就破了封条走进前庭,扫了一眼庭中的池塘,淡淡地道:“好歹也是个王爷,这么藏头露尾的,不觉得可笑吗?”
池鱼听得一愣,转头往四周看了看,小声道:“他不会傻到回来这里吧?”
“怎么不会?”沈故渊嗤笑,踢了一脚旁边地上放着的鱼食罐子:“那这东西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看见那罐子,池鱼恍然,连忙戒备起来,沉声道:“这都还不出来,难不成是等着人去拖拽?”
一声叹息在假山后头响起,池鱼猛地侧头看过去,就见沈弃淮慢悠悠地踏步出来,负手而立:“竟然能找来这里,三王爷当真是厉害。”
池鱼也觉得沈故渊很厉害,但她更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她一眼,沈弃淮没有回答,捡了块矮的山石坐下,平静地道:“你们可真是自信,两个人就来抓我了。”
“你觉得我抓不住你?”沈故渊勾唇,嘲讽之意铺面而来。
“三王爷武功了得,我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沈弃淮笑了笑:“但你活捉不了我。”
他可以打败他,却拦不住他要去死。他是来抓他回去定案的,就一定是要个活口。沈弃淮知道这一点,所以肆无忌惮地站了出来。
然而,沈故渊眼皮一翻,却道:“谁说我要活捉你才行?”
沈弃淮微微一顿。皱眉:“不活捉我?”
“你以为我带宁池鱼过来,是想让她看我怎么把你打一顿,然后活捉你回去关在大牢?”沈故渊嗤笑出声:“多麻烦啊,我直接让她看着你死,不是更痛快?”
池鱼眨眨眼,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是来站着看的?”
“不然你还能做什么?”沈故渊嫌弃地道:“站到池子后头去,别被血溅了身。”
池鱼很听话,提着裙子就过去了。
沈弃淮有点恼怒:“你就算不在意我的生死,难不成还不想定孝亲王的罪了?就算不想定他的罪,难不成也不想利用我镇住朝中那些人吗?”
据他所知,朝中不少人躁动不安,尤其是他曾经麾下的人,都因为他还活着而有异心。若是他能回去认罪受罚,自然能让那群人老实下来。
然而,沈故渊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这些东西,身影一闪就到了他的跟前,眼眸微微发红,是嗜杀之兆。
心里一惊,沈弃淮转身就使了轻功,在假山上借力,瞬间飞出去老远。
宁池鱼的轻功已经是了得,然而她的轻功也是沈弃淮传授的,所以沈弃淮这一跃,正常人没有能追上他的。
然而,沈故渊抬了袖子,红色的线飞出来,速度极快地缠上了他的脚踝,将人狠狠往后一扯。
“呯——”重重摔在地上,沈弃淮脸色有些难看,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这个妖怪……”
“我若是妖,神也奈何不了我。”沈故渊慢悠悠地走过去,半跪下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眼神冷漠:“可我要是神,那你这造谣的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去煎熬了。”
沈弃淮是个自负且骄傲的人,他尝过万人之上的滋味儿,一向很有气场和风度。然而,此时此刻,被沈惮地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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