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他说她欠她一句恭喜第2/4段
竟然是真打?
季臻没反驳,脸色黑沉的盯着叶枫,半晌说了一句:“如果她以后都看不见了,我和你,是敌非友!”
林淮很快反应过来季臻揍叶枫是因为乔微凉的眼睛,不过还是没弄明白这里面有什么联系,看着叶枫疑惑的问:“你干什么了?”
“谁知道呢?”
叶枫脱了西装外套,解开衬衣扣子,瞪了季臻一眼,转身离开。
好半晌,众人才反应过来,酒店经理连忙叫人收拾残局,重新摆上桌椅。
虽然有了刚刚这场闹剧,不过主人还没发话,其他人自然不能散场离开。
林淮拖着季臻到休息区坐下,林御城也走过来,眉头微微拧着,显然不赞成季臻刚刚的做法。
倒是坐在乔微凉身边的阿娆对着季臻笑得意味深长:“哟,没想到堂堂季少,也有为了美人大动干戈的一天。”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单肩晚礼服,裙摆是漂亮的黑纱,头发高高挽成一个髻,露出纤细的脖颈,像只优雅高贵的黑天鹅,如果她不说话的话。
不知是不是在蓝夜待太久的缘故,她说话的时候,总有股掩不住的妩媚,那妩媚勾人归勾人,可总带着点风尘味儿。
不过林淮和林御城都习惯她这样说话,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乔微凉虽然听出来了,也没表现出来。
不管阿娆是什么人,她今晚能出现在这里,还能这么跟季臻说话,就说明她不是一般人。
季臻手上破了好几处,林淮看了眼忍不住揶揄:“以后动手先戴幅手套,劳资最看不惯这种和自残差不多的伤。”
说完,余光一瞥看见阿娆的手,林淮倒吸了口冷气,抓住她的手腕:“你的手指呢?”
林淮语气不太好,林御城这才注意到阿娆左手的无名指几乎齐根截断,眸光沉了几分。
手指还用纱布包扎着,阿娆挣了挣,没挣开,索性也就由着林淮去了,右手勾勾耳发,无所谓的回了一句:“切了。”
她说得太随意,随意得好像切的不是她的手指,而是一根萝卜。
作为医生,林淮这些年大伤小伤见过无数,可那伤痛落在不认识的人身上和自己熟悉的人身上,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
这一个二个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是么!?
林淮气得头顶快要冒烟,松开阿娆的手,烦躁的走了两圈,一脚踹翻一个椅子:“操!劳资去宰了丫姓林的!”
阿娆被逗得乐了,指着林淮道:“你不就姓林么?”
“……”
这女人现在还笑得出来!?她就一点都不怕疼么?
气完了,理智恢复,林淮又抓着阿娆问:“断了多久了?那截手指呢?”
如果时间不是很长,想想办法,也许还能救回来,就算不能完好如初,至少看着还是好的。
阿娆被他着急的语气弄得愣了一下,有些恍惚,这人的性子,还真是一直没变呢。
真好呀,因为被保护得很好,所以才能一直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吧。
“拿去喂狗了,难道我还留来当纪念品不成?”
阿娆笑盈盈的说,好像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林淮气得差点咬碎自己的牙,这特么还是个女人么?对自己敢不敢再狠一点?
林御城心里同样是震惊的,他知道阿娆平时虽然笑盈盈的,但狠起来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但他没想到她能做到这一步。
那手指就像她的过去,和她是一体的,可是现在,她自己动手把过去剥离,不管如何的鲜血淋漓,她都做到了。
乔微凉没见过阿娆,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可从刚刚林淮和阿娆的对话还是能听出,是她自己断了一指,还拿去喂了狗。
这样的事,光是听一听,就能让人毛骨悚然。
很难想象,这是怎样一个女人,又有着怎样的过去。
被这么一打岔,季臻的情绪平复了些,喝了两杯酒,又让侍应生重新拿了杯热牛奶放进乔微凉手里捧着。
阿娆兴味很浓,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不会相信季臻会为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
“要眼角膜么?我能帮忙弄到捐献者。”
她用了‘弄到’这个词,隐隐让人觉得并不是志愿的正常途径,而是一些常人无法接受的非常手段。
“谢谢,我想我并不是那么迫切的需要重见光明。”
乔微凉婉言拒绝,她宁愿一直看不见,也不希望自己的眼睛染上血腥。
乔微凉回答得很平静,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眼睛看不见的事,阿娆看了她一眼,没有强求。
等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主持人上台说开场白,然后是各子公司和部分出的演出节目。
节目时间不长,一共也就一个小时不到的样子,唱歌跳舞,节目质量应该还不错,现场气氛挺热烈的。
音浪袭来,声音嘈杂,乔微凉靠着沙发,心里有些无奈,果然以后这种场合,她是不适合的。
既不能通过想象从中获得乐趣,也很没有安全感。
正想着,忽然有温热的气息扑来,男人咬着她的耳朵说:“放心,我在。”
微微偏头,乔微凉避开季臻贴着自己耳朵的唇。
她更希望,他能离自己远一点。
演出结束,主持人请公司高层致辞,大家都一次上台说了两句,轮到季臻的时候,乔微凉下意识的想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季臻没松手,用力一拉,把乔微凉拉起来揽进怀里。
他上去讲话也要拉着她一起么!?疯了?
乔微凉用力挣扎,季臻一手抓住她的两只手,一手箍住她的腰,钳制得乔微凉无法动弹。
乔微凉刚想用脚踹,季臻低笑出声:“微凉,看来你更喜欢我用扛的?”
“……”
乔微凉不动了,以这男人的脾气,真的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几乎是被抱着上台,乔微凉就算看不见现在是什么场景,也能听到底下人的窃窃私语。
“我只有两句话,第一句,季氏不养闲人。”
他说这话时,眼眸锐利的扫过台下的人,直看得人心里发虚。
这话说得很清楚了,季氏不养闲人,之前在季氏混日子的,多半是要被清理出去的,以后想留在季氏的,也得有过硬的本事才行。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主只扔了个火星,就足够让好多人坐立难安了。
将底下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季臻看向乔微凉,眉眼柔和下来,一字一句的道:“第二句,现在站在我身边的女人,除非季氏破产,除非我死,她会是季氏唯一的女主人。”
除非季氏破产,除非他死。
这话,会不会说得太绝对了点?
底下一片哗然,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没有个喜欢的人?可这里面夹杂了太多的揣测算计,所以感情对他们来说就是生活的调剂,谁动真格谁就会输得一败涂地。
季臻刚刚这话,何止会一败涂地,说不定连命都赔进去!
不过震惊完,大多数人又放松下来,到底是年轻,说不定只是一时新鲜罢了。
等新鲜劲过了,总归还是需要新的调剂的。
可他们忘了,季臻和乔微凉,不是今天才认识,也不是今天才步入婚姻。
他对她动了心,又亏欠了她许多,这一生,她终是成了他躲不过也放不下的劫。
她爱也好,恨也罢,他不会再放手让她离开。
她是他睡了爱了又亏欠了的女人,从里到外都被他做了标记。
她要把他从心底剔除是她的事,他要把她刻进骨子里,却是谁也无法阻止。
直到季臻走下台,底下才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季善跑过 “谢谢,我想我并不是那么迫切的需要重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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