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情深不寿第2/4段
也不知道她走不走得了,还怀了孩子呢,孩子是容彻的吧。
容锐章心底发酸的想,他也是在失去一切之后犹如丧家之犬四处躲藏后,才终于想明白他的心。
他依旧热爱权势,依旧厌恶那俗气的金银,却也知道,不论他怎么劝诫自己,骂自己下贱,心底那缕魂牵梦绕的情愫,怎么也斩不断了。
“真是……”容锐章张开嘴,勉强扬起一个自嘲的笑:“下贱。”
说罢,便倚靠在床边,看着地上那破碎的瓷碗和里面洒出来的汤,仰头望着天上被乌云遮蔽的月,没再出声。
快至天明时,那没有动静的床内,传来敲砸的声响,却原来是去而复返的魏卿卿。
河道不能走,她只能悄悄去寻了一块趁手又够坚硬的石头来,砸了那锁。
砸了半刻钟,只砸的手心全是血,才终于砸开个缺口,又探出手把那小小的铜锁砸了开,才舒了口气爬了出来。
刚出来,便瞧见了头发凌乱。满脸血污的容锐章。
容锐章的心口还有一个血窟窿,血流了一地,染在粗布衣襟上的血却变了颜色,看来已经有一会儿了。
魏卿卿见他瞳仁已经涣散,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终是抿紧了唇角。
魏卿卿瞧见他手里还死死拽着什么,俯身看了看,竟是他一直坐在门口削着的东西。
魏卿卿皱眉,心里模糊的猜到了这是什么东西,到底还是俯身将那被他死死抓着都染上了血的东西抽了出来,是一只流云纹的木簪。
他便是为了这个东西才拖着两条都被碾碎了骨头的腿爬回来的么?
魏卿卿脑海里忽然浮现当初她尚待字闺中,容锐章与她初相识的场景。
他手里也是捧着这样一支木头雕刻成的流云纹发簪,不久,这簪子就出现在了她的梳妆台上,并一首他字迹清隽的小诗。
“掩映眉梢春袅娜,梦寄多情,掌上玲珑颗。
一缕青丝心可可,相逢早种因和果。
料是前生应识我,木骨缠绵,惯向云中卧。
对镜幽香开一朵,为君巧把相思锁。”
那时候她正因为内宅父亲的偏心和曲氏的诸多算计而闷闷,见到这朴实的还带着清淡木香的簪子,再看这故作女儿情态写的情意绵绵的小诗,一时心底好似灌了蜜糖一般。
那时候,她便悄悄将心交给了那个家世清贫却自有傲骨的男子,只不想,芳心错付。
如今他还记得这簪子。想来那时候,他也存着一份真心的吧。
魏卿卿唇角泛着淡淡的讽刺,垂眸看了眼倒在地上已无声息的容锐章,将木簪重新放回他手里,换了身容锐章留在这儿的旧衣,转身捡起散落在炉灶旁的一把刀,便往密林深处里去了。
身后,是陷入火海的茅屋。
她想,这次是容锐章救她一命,那她也成全他一场,不叫他的尸身被这林间的野兽分食,也算彻彻底底,斩断了这纠缠两世的孽缘。
安静密林里,除了偶尔鸟雀掠过惊落树叶的声响,便只剩下魏卿卿一步一步踩在枯枝上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了。
这几日京城开始戒严了,百姓们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越发的谨慎小心了些,就连街面上出来摆摊的,都不大敢大声吆喝了。
只见城门附近的一处面摊上,一位面貌普通的年轻男子在吃了碗热热的阳春面后,便见一列列守备军飞快的往城中一处冒着烟的地方去了。新城
“真是造孽!”
面摊老板等守备军的人走远后,才将帕子甩在肩上,一脸鄙夷的嘟囔着收拾上一位客人留下的残羹去了。
“行了,你别胡说,小心惹祸上身!”
,相逢早种因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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