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窒息第1/2段
坐进车内,这才发现原来驾驶车辆的人不是孙筱悠的私人司机,而是管家诺莱尔。那位风度翩翩的男子,一本正经地向自己行礼:“作为主人的官家,怎么能这点小事都不尽力呢。”
就像对待公主一般,他将她扶上车。
诺莱尔的声音,象秋日的艳阳天,宽广清澈,罗琼的脸不由地一红。但正如姚静所说,美丽的东西,欣赏两分钟,雀跃两分钟就好了。千万不要让他毁了你。
……
车辆顺子出院回家的路,原路返回,罗琼坐在窗内打量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因为一直以来,被母亲管得相当严格,罗琼的生活只有两点一线,学校和家庭。而且还仅限于学生时代,除此之外,母亲几乎不许她做任何事,任何地方都不许她去。
还记得在小学的时候,因为没有朋友的关系,她被班上所有同学联合排挤,正是因为如此,这才发了疯似的想交朋友。正巧在这个时候,班上来了转学生。
新同学就意味着对方和自己一样,没朋友没社交,所以她赶紧围了上去。
当时的罗琼,可谓是千方百计地想要讨好这个唯一的朋友,因为对方提出自己父母是小学老师,要罗琼到她家去写作业。实际上,她真没干什么,就是写作业。那是一个相当朴实的姑娘,父母也不错。但罗母如何能够忍受这种,女儿想要跳出自己视线的逆天大叛乱。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总之她找到了那个同学的家,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揍罗琼。
打那以后,那个同学就再也不和罗琼来往了,“她母亲好像觉得我们家是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自己女儿到我家写作业好像某种见不得人的事。”总之当时人家就这么说的。
然后到了中学,好不容易交上了朋友,却引来了母亲更大的怒火。怒气冲冲的罗母冲进教室,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断了那姑娘的一只胳膊,理由是可笑的带坏罗琼。虽然这事到了后来是怎么解决的,她不知道,但从那以后,她的生活真的就黯淡无光了。
除了母亲,罗琼的生活再也没有另外的接触点,但她的痛苦恰恰是母亲这辈子最骄傲和自豪的事,不止一次,罗琼听见母亲和人吹嘘,“我这辈子虽然没有什么本事,老公也不成器,但我好歹养了一个清白干净的女儿。我家姑娘啊,纯洁得很,从来不接触不三不四的人。”
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内心深处,那种被人用刀子一刀刀割的感觉,再一次浮现。
痛得就快无法呼吸。
没有谁能百分之一百地保护谁。母亲,您这是要在百年之后,带女儿一并上路的意思吗。
……
公益性的广告栏,因为是福利性质的存在,在整个城市几乎每个角落都有它的身影。罗琼看着那一个个飞奔而过的广告牌,还有上面那些稀疏张贴的广告,脑子里再一次回想起曾经在初中时代,那个几乎发了疯想要离开母亲独自生活的自己。
还有,当所有的努力全都失败之后心灰如死的自己。
医院正门前有个广场,就是罗琼附身当夜和使者谈话的那个广场,看着那些呈360度环形喷射的水柱,不知觉间,她整个人看得呆了去。伸出一只脚踢向水柱,她心满意足地看着水流因为自己而改变流向,然后,果断转身走进医院大厅。
老实说,在过往人生中罗琼并不是没有住院经历,但当时几乎所有的事都由母亲一手包办,所以她对医院着实不了解。所以,理所应当地套用了孙筱悠住院的模式,因为是NIP房的客户,所以医院为她配备了一个实习护士作为前台,专职处理各种来访。
所以,理所应当地跑到护士站台去询问,那个名叫罗琼的病人,这几天是否有访客。
结果自然而然地惹了一堆白眼。
因为这家医院是远近闻名的好,甚至就连省上都没有这里好,所有每天到这里就诊的病人,还真就客似云来。不光门诊部被来自全国各地的寻医问诊者,挤了个水泄不通,甚至就连住院部,从病房到走廊,再到楼梯过道全都是病人。有些病人,因为实在等不了床位,甚至就连入院之后输液都是坐着输的。病来如山倒,谁敢拖延治疗时间呢。
就像姚静所说的那样,普通病房里的客人平均每人每天要负责上百个病人,甚至就连喝水和上厕所都没有时间,哪里有功夫处理病人的这些琐碎小事。虽然医疗记录什么的,一个也不能不少,但另外一些,比如访客什么的,还真没有人去留意。
看着眼前那些推着小车,带着药水和温度计跑来跑去,忙得简直整个疯掉的护士们。
还有病房内大呼小叫,寻求帮助的病人。罗琼很自觉为这些忙碌的白衣天使让出通道,她注意到到这些护士穿的,几乎全都是平跟鞋,而且几乎全都是透气性极好的布鞋。
不过想想也对,象这样一整天气都不喘一口地跑来跑去,再穿一双不透气的鞋,那双脚会因为汗湿而变成什么样呢。
可就在这时,走廊那边传来了罗琼母亲那犹如平地惊雷般的叫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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