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代价第2/3段
母亲说,女人一但和男人睡了,那么她应当一生一世属于那男人,从身体到灵魂全都是。
虽然一直以来都不认同母亲的这个说法,但母亲毕竟就是母亲,整整二十六年的喃喃细语,或温柔、或粗暴、或语重心长,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罗琼完全无法抗拒。更何况,因为打出生起,身边就只有母亲这么一个亲人,因为罗琼身边就只有母亲这个随时可以接触到的对向,久而久之之后,她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全都由母亲的理念构成。
她已经没办法和母亲扯开关系了,否定母亲的意愿,就是否定她这个人的存在。
颤抖着用双手捂住罗琼的脑袋,黄建良想要吻她,但她毫不犹豫地咬了他的舌头。这是一个连带肉的吻,血和暴力所导致的各种因素就那样徘徊在罗琼脑子里。因为一直以来都是柔顺的,她的撕咬并不算凶,就那样在血和疼痛的刺激下,他又开始了索取。
“孙筱悠,我喜欢你,我是那么那么的喜欢你……虽然,你并不是一个好姑娘,虽然你一直以来都在辜负我,但我就是喜欢你……所以,请你不要离开我,从今以后我会尽量满足你……无论哪方面,我都会,尽量满足你……请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黄建良的撞击,一如既往的凶残,一如既往的可怕。
刚刚撕裂,尚未干涸的伤口进一步被撕裂,鲜血顺着传单一路流淌。就像他的吻,顺着她的耳朵一路眼神到额角,就像他的汗珠,从他的身上一路滴到她身上。
嚓嚓,嚓嚓。
还是那种干燥的摩擦声,些许的鲜血起不了润滑作用,缓解不了她的疼痛。
嚓嚓,嚓嚓。
罗琼张口在黄建良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鲜血顺着她牙齿的缝隙一路流淌,将所有的一切全都染红,然后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描绘出妖异的图案。脑子里,出现曾经某个同学的话语。
到底是哪个同学呢,慢慢的,她想起来了,是那个被母亲打断了一条胳膊的女同学。那个她从十四岁到二十六岁,每个夜晚都日思夜想的同学——张希。张希对罗琼的人生有着及其深刻的影响,甚至就连罗琼作为人类的基础意识都是对方给灌输的。
因为你是人,和母亲一样的人,所以你得有自己的意识。母亲的命令,就算是来自母亲的命令,但当这个命令被确认为是错误命令的时候,你有反抗的权力和义务。
正是因为如此,母亲才恼羞成怒地打断了对方一条胳膊。
当时张希说了什么呢,对了,她想起来了,当时她是这么说的:“罗琼,你是个太过温柔的人。你,真的很温柔,你是那种压根就狠不下心肠去伤害别人的人,即便那人正在伤害你……你,是那种即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别人的人,所以,我放不下你。明明知道会有危险,就算知道说出来会有十成危险,但我依旧不忍心你被自己的母亲整个养废。”
“罗琼,你要赶快清醒过来,从母亲的蛊惑中清醒过来,然后拥有自己的意识,然后成为独立自主的人……母亲,尽管她是你的母亲,但母亲总归会死得比孩子更早,你不能成为母亲人生的殉葬品。因为你也是人,和你母亲一样的人,你,应当拥有自己的人生。”
嚓嚓,嚓嚓。
她的世界旋转着,摇晃着,然后整个陷入黑暗。
嚓嚓,嚓嚓。
嚓嚓,嚓emsp;嚓嚓,嚓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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