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酒陪第3/3段
为什么不宁死去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呢?
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屈服于暴力呢?
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地就屈服了呢。
可是,母亲,那是母亲啊。不死不休,生命尚存就永不放手的母亲。
因被囚禁的屈辱,还以反击的镝矢。
难道要她杀死自己的母亲——
啪地一声站了起来,再也无法控制个人情感的她,就那样流着眼泪冲了出去。
做不到,她永远也做不到类似弑母的可怕事件。正如希对她的评论,罗琼,你是个温柔的人,对于你而言伤害自己远比伤害他人更加容易。
是的,希,你说得没错。
我就是这么一个涂不上墙的烂泥,所以直到今天,我依旧没有再次见你的勇气。
站在公用卫生间的镜子前,罗琼全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假如又一天,她幸福又或是倒霉地重新回到母亲身边,假如再一次被母亲监禁,那么这一次她的选择绝对是死亡。
因为母亲是那种只要一息尚存,就绝对会紧拽不放的人,而她又做不不出类似杀死母亲的行为。所以,摆在眼前的唯一办法只有杀死自己。
这一次,她是宁死也不要再进牢笼。
公用卫生间门口,真衍抱着双手站在那里,还真就如同王爱颐所言,这姑娘除了保证她不会被别人弄死之外,还真就什么都不会为她做。
不过,就这样已经很好了。
用面巾纸擦了擦眼泪,掏出粉饼不太娴熟地给自己补了妆。
无论呆在孙筱悠身体里,即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危险,对于她罗琼自己的生活都是甜美的。相对生活在母亲身边的那段可怕,腐朽而且静止不动的生活。就像曾经的那个年代,虽然还活着,但却由于不幸地被父母卖为富贵人家的人殉,而被裹上棉被,塞进棺材,必须在无尽的寂静和和恐惧中等待死亡最终来到的不幸之人。
至少现在,在孙筱悠的身体里,时间是流动的,灵魂是自由的。
伤害和想要谋算她的人,不是代表生命本源的母亲。
然后,她又想起了中学老师的话:“姑娘,坚强起来,坚强到这世上自由两个人可以伤害你。一是你自己,二是你所深爱的那个人。除了这两人,别让他人真正伤害到你。”
走廊一角,有个熟悉而且纤弱的身影,正趴在那里对着垃圾桶狂吐不止。从这人的路线上分析,他和自己一样是想要去公共卫生间解决私人问题的,但很明显,这个醉得太过火的少年,没有力气走到哪里去。此时,甚至就连跪着吐,他的身体都在轻微地颤抖。
这少年,已经呈现出很明显的酒精中毒了。
他,他不正是那个在拍卖会之后,为罗琼提供过酒宴服务的少年吗?
因为喝到大约三四分醉,再加上光线实在暗淡,罗琼花了点时间才看清眼前之人。正想做点什么,一旁的包间里冲出一名中年男子,冲着少年狂暴地嘛着三字经:“干什么呢,小杂种,你这是想要偷奸躲懒的意思吗?信不信大爷我分分钟剁碎你。”
虽然整个世界还在摇晃,虽然甚至就连跪都跪不端着,少年依旧坚强地摇了摇头,想要勉强自己重新回到包间。就算,这一去,他真的就要溺毙在酒杯子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罗琼一个大跨步向前,将他挡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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