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爱丽丝·罗兰德第3/3段
“原来是你连续杀了海莉跟米歇尔……那之前的城东药剂师的杀人案，也是你做的吗？”露娜问道。
“城东药剂师那件事是我用你的身体发出的‘悬赏令’，但动手的人不是我。”
“可是她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她死……”
“无冤无仇？你真是蠢得可以，露娜。她必须死是因为她弄明白了你每天喝的什么药，她将这些药材写在了手稿上，想自己配置相同的药剂并售卖，发一笔横财！”
“我每天……喝的是什么药……”
“是海莉发明的药剂，可以用来压制我对你身体的控制。海莉一直都偏爱你，她觉得你单纯善良，觉得我心理黑暗扭曲。”爱丽丝冷笑道，“她从来没有经历过我的经历，从来没有体会我的痛苦，凭什么对我妄加测评。”
“所以你雇人杀了她，然后将她的手指砍了下来，放在了我这里？”
镜中的爱丽丝似笑非笑地看着露娜：“全部都是你做的，我砍下药剂师的手指，其实就是想给你留下线索，让你主动发现我、找到我。可是你也太蠢了，线索都摆在你眼前了，你选择忽略。你这种软弱无能、每天只知道杰西杰西的人，真的很让我觉得反胃跟恶心。”
“所以你想要掌控我的身体，这也是为什么我晕倒跟失忆的次数越来越多的原因？”
“你当上了圣女，本来应该有更多机会帮助母亲完成她的事业。她原本是处于保护你的目的，没有告诉你实情，不想让你掺和进来。你倒好，不仅排斥她，还和我们的敌人亲近！你真是一个可恶的蠢货！”
“她们为什么囚禁我，虐待我。”露娜被妹妹一番攻击后，整理清楚了思路，开始反问道：“是因为你，她们想囚禁的是你，你占了我的身体，出去杀人了对吗？我好多次清醒过来后发现，我身上布满了暗红的血迹，这些血都不是我的，因为被囚禁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受伤。”
爱丽丝微微咬着嘴唇，眼神犀利地看着露娜。
“海莉发明的药剂想要削弱你对我身体的控制，也不是因为她偏爱我，是因为你操控着我的身体去杀了好多精灵，是吗？他们都是谁？”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比如走在街上因为我美貌的外表而色眯眯地看着我的精灵；又或是对我说话不懂得用敬语、缺少家教的人；又或者一些本就该死、令人讨厌的精灵。”
“你疯了吗，你没有资格去决定他人的生死，还有你究竟用我的身体杀了多少人？”
“我又不会一个一个的数，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个吧。”爱丽丝漠不关心地回答着。
“所以她们囚禁并虐待我的原因是这个——是因为你拿着我的身体出去虐杀无辜的精灵和人类泄愤！”露娜嘶吼道，“八年时间，我因为你这个举动被囚禁和虐待了八年！”
“才八年你跟我叫嚷什么呢？我死后在黑暗中呆了两千多年！两千多年！我在黑暗里，时间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是清醒的！后来我被放在你身上了，我看到你吃那些好吃的，穿好看的衣服，受到万人朝拜，你知道我有多羡慕吗！可是这一切你都不好好珍惜！母亲被穆拉德那个老贼逼得筋疲力尽的时候你每天的心思都花在布鲁恩身上，你是福洛瑞丝最高级的信徒，他布鲁恩甚至都不信福洛瑞丝，你知道你有多可笑吗？你知道我有多么憎恨你因为一个男人而浪费了多少大好的机会和资源吗！”
“可是这不是你随便杀人的理由啊。”
“我杀的不是人，是一些低等的、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切的生物，只是他们或许恰好披着精灵的皮囊罢了。”
“爱丽丝……”
“够了！你和海莉一样，都喜欢对我说教。我告诉你，你们这个世界的传统观念对我都不起任何束缚作用，我想要杀谁就杀谁，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不管是对是错。”
露娜听完后摇着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控制你的。我到现在才明白海莉说的一些话，是我意志力太软弱了，才会被你得逞。”
镜中的爱丽丝露出了扭曲的笑容：“对你来说遗憾的是，我很快已经不需要附着在你身上了，因为我快要拥有自己的身体了。”
此时露娜听见了柏拉西亚上空拉响的警报声。
“你看，已经开始了呢。”镜中的爱丽丝面容带着笑，身影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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