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梦往事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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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闵朝众多朝臣人中一定要选出一个最得平帝信任的。

  那一定是非宋庭渝莫属。

  所以请罪是一定要请的,绝对不能留下一丝把柄。

  万一宋庭渝一个不高兴,想要收拾他们,那他们绝对是跑不掉的。

  毕竟宋庭渝不仅仅是平帝的权臣,便是在先帝时期亦是极为重要的臣子。

  年少拜相,布衣出身,前无古人,位极人臣,两朝元老,是为宋相。

  这是史官对他的评价。

  史官记载史书以供后人查看,必当公正客观,以春秋笔法以记之。

  故而这也是世人对他的印象。

  所以即便闵彦派人给定北侯府的小女儿送了封赏,连宋庭渝也一并派去了。

  定北侯府还是在皇子满月,正式被册封为太子的那一天,将景牧送离帝都,送往南疆的外祖父家,以示请罪。

  景牧虽为嫡子,但非长非幼,这种事一出,首先被推出来的就是这样的人。

  身份贵重却又无关紧要。

  既让外人看到了诚心又不伤及家族根本。

  世人都赞平帝仁慈,大约是因为他真的是连骨子里都透露着温柔的缘故。

  景牧记得他离开帝都的那天,因皇上要留在太子册封礼的礼场中,便派了宋庭渝前期送他。

  他听见宋庭渝对着他的妹妹,也就是那个刚刚出生便被推到风口浪尖的小姑娘,温和的笑了笑。

  “时事如此,还望侯爷与夫人见谅。晨露晞而草馥,出自《思归赋》。如今二公子远行,不如令千金便唤景馥,也盼二公子早归。”

  从帝都到南疆的路很长,至少对于那个时候的他来说很漫长很漫长。

  以至于后来传出他之所以会变得体弱多病,全是因为舟车劳顿加水土不服恶心言论。

  舟车劳顿是真,但水土不服却不是真的。

  他自幼习武,即便南疆的环境对他这个初来乍到的帝都人来说,是极为恶劣的。

  即便是身边的小厮都陆陆续续的病倒,甚至还有一些人因此丧了性命,但他仍然是活蹦乱跳的。

  直到他被人灌进毒药,他还记得那是在一个午后,那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毫无温度可言。

  那次的毒药令他疼痛万分,他至今还记得那次疼痛,腹中似有万千蚂蚁在噬咬。

  自此之后身子骨变弱了下来。

  也是,毒人哪有身子健康的?

  唯健康之人才会长命百岁不是吗?

  景牧醒来的时候是被冻醒的,虽然被子已经足够厚了,但他仍觉得异常的寒冷。

  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容易影响心情。

  景牧花了一些时间平复了心情之后,发现贺邢走了进来:“二公子您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可真的是要疯了!”

  “怎么了?”

  “给您喂药是一个技术活,您昏睡的时候是怎么都不肯喝在下喂的药,原本一碗就能解决问题,足足给您配了五碗方才喂进去了一碗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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