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3段
“宋瀚林在时怎么了,方南川来又怎么样?普天成,你们怕,我乔若瑄不怕,我乔若瑄堂堂正正,走得端行得正,没必要跟谁解释!”
“乔若瑄!”普天成不能控制自己了,想想这段时间心里承受的压力,还有担忧,一股无名之火噌就冒了出来。
乔若瑄也差点失态,不是她对广怀群访事件一无所知,还在荷兰的时候,消息就到了她耳朵里,后来王静育又跟她打过长达三小时的电话,乔若瑄认定是有人在搞鬼,想借响水寨事件搞臭搞倒她。没那么容易,她心里冷笑着,要求王静育别在这事上替她作任何遮拦,她倒要看看,这些从暗处伸出的手究竟能将她怎样。响水寨的拆迁与开发是在市委常委会上反复论证过的,不是她乔若瑄一个人的主意。工程也是严格按招标程序招标的,不存在黑幕交易。至于有人想借保护古寨子给她找麻烦,那就让他们来找吧,一座脏乱差占全了的破寨子,早就该拆掉。至于那个姓汤的,哼,乔若瑄一想就来气,当初真是太过心软,没将这个披着人皮的狼送上法庭。怕是普天成他们根本想不到,汤显武丢官的真实原因,根本不是在古寨子上惹怒了乔若瑄,而是他在群艺馆副馆长的位子上连续糟蹋了几个文艺女青年。若不是保护这些文艺女青年的个人声誉,乔若瑄早让公安收拾他了。王八蛋,居然也敢跳出来告状!
不过在普天成面前,乔若瑄还是忍住了,没学以前那样发作。她知道这事非同儿戏,但她要看看方南川的态度。方南川如果真要做这文章,就证明他是别有用心的。方南川到海东之前,乔若瑄见过老首长,老首长似乎对方南川有点意见,他说:“让瀚林离开,也是大势所趋,挡不住的,不过让方南川去,我很担心,毕竟年轻嘛,对海东又不熟。”说到这儿,老首长顿住了,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老首长又说:“他老子当年就跟我干过仗,差点在整风运动中把我整下去。若不是另一位老同志发现得早,制止了那场内乱,怕是那场整风运动中,我就倒下了,活不到今天。”老首长说着,陷入到对往事的回忆中去,良久,才又喃喃道,“这个方南川,成长环境跟你们不一样,再说受他老子影响很少到我这里来,对他,我还是缺少了解。要是跟了他老子,也是一根筋!”
他会是一根筋吗?乔若瑄拭目以待。
见乔若瑄不说话,普天成以为她动摇了,或者知错了,就又耐心地道:“若瑄,现在情况复杂,跟以前不同,你我要克制,要在夹缝中求生存,明白不?”
“夹着尾巴做人?”乔若瑄冷笑着问。
“可以这么说吧。”普天成也不回避,这些日子他就是在夹着尾巴做人,低调到了极致。这在他的从政生涯中很少有过。以前虽说也有逆境,可从来没心虚过,这次不知咋的,心竟虚了。
“没骨气。”乔若瑄埋怨了一句,鼻腔里哼了一声说,“别让我恶心,好歹你也是常务副省长,还不至于那么犯贱。”普天成愣了神,这种话也只有乔若瑄说的出来,她还是有优越感啊。惶惑间,乔若瑄又道:“没事的话我先洗去了,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
“若瑄!”
乔若瑄像是没听到似的,果决地离开书房朝卫生间去了。普天成陡然泄了气,怎么就跟妻子交流不了了呢?以前他们谈不拢那是因为宋瀚林,现在呢?
普天成恼恨地将一封材料摔到书桌上!他这是何苦啊,难道这些天的处心积虑是为了他自己?可是……
普天成现在怀疑,那天方南川突然往响水寨去并不是受了于川庆蛊惑,没这个道理,秘书长能蛊惑了省长?他越来越相信,方南川提前听到了什么,甚至已经掌握到了什么,他是有意而为之,是在用委婉的方式提醒他跟乔若瑄,给他们敲个警钟。
不管普天成怎么想,乔若瑄依旧我行我素,整天忙她的,一点不拿普天成的话当回事。方南川估计是有了想法,这天开完会,方南川把普天成留下,问:“乔大姐回来了吧,考察得怎么样?”
普天成敷衍道:“回来有段日子了,具体情况我没问,也不方便问,电投不归我管。”
“官僚了吧,再怎么说也是夫妻,哪有夫妻间不能过问的。”方南川笑着,脸上布满亲和,眼里却分明含着某种期待。普天成不敢正视,低头搪塞道:“电投摊子大,她刚去,很多情况不熟,现在四处都在争着上项目,她不能不凑这个热闹。”
“这我理解,大姐是一个不甘落后更不可能服输的人,心气儿高着呢。”方南川说。
“省长抬举她了,我一直希望她能安静,都这把岁数了还折腾个啥。”
“这什么话,有这思想我可要批评你哟,她不拖你后腿,你倒拖起她后腿了。”方南川说得十分随意,就跟老朋友之间开玩笑一般。普天成终于听到方南川将那个别扭的“您”字改成“你”了。他心里一松,说话也稍稍流畅了点。
“我跟她提过,让她找省长汇报工作,她有些怯阵,说越级汇报是大忌。”普天成趁势撒了个谎。
方南川倒没听出是谎,谦虚道:“汇报什么,我是觉得来海东这么久了,也没跟她见面,怕她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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