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山南 第55章 不知云第2/2段
你们说的那些虎父无犬子,虎妈之类的,在她的身上根本不成立,这不是我对她心血的否定,这是任何人都可以可见的悲哀,她就是在用命运对她的不公来惩罚她的孩子。
这群孩子有什么错?
你怀上他生下他又有什么错?
这结果竟然是您导致的,那么你理所应当的要承受这个结果,不是用自己的力气去回报已经有的果实。
我从未对我母亲说过这些话,她也从不承认她的懦弱,即使年长到现在的岁数,她依然从来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直到前段日子,我临近高考,我的母亲突然向我倾诉一个委屈。
这件事情的来源很小,她在自己的母亲那里受了挫折觉得委屈,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难受。
我和她此前从来没有这样真实的对话,可以说我们平时的对话,我连三个字多余的都不会说。
对于我来说,爸爸和妈妈就是家庭关系里的一个摆设,我既不祈求于他们为我做些什么,我也不觉得自己将来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我能好好的活下来,时至今日还是一个好人,没有做多的,没有杀人放火,我就觉得已经很知足,很了不起了。
但是母亲的话,却让我第一次泪点涟涟。
而且这泪点连连,很复杂......
我甚至想直接反驳他的话。
是啊,这么多年了,您才第一次觉得委屈呢,您才第一次觉得在这家庭之中会得到不公正的待遇会觉得心痛,会觉得伤心,可是我呢?
我从小就承受着那些,我对谁说了?
我跟谁倾诉的了?
又有谁能真真正正的理解我?
这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这件事情,以前你们压根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又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的心灵是否会遭受怎样的创伤。
我在心里思索了好几个反驳的版本,想要说给我的母亲听。
那天正好是夜里3:00。
我想这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已经入睡了,但我睡不着,我在信息搜索了半个小时之后,只简简单单的回了她一句。
我陪你聊聊吧。
别伤心了。
除此以外,我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既没有说你小时候也是这般的对我,也没有说你该自己去承受那么多,我告诉她,我们都在,您不用那么觉得,什么事儿都会过去的。
我是有多大的能耐,能在这个岁数已经学会去安慰其他人?
我不知道我怎么想的,我更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在其中稍微的反思一下当年的我是否也有这样的困局,是否也会因为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觉得委屈,那些委屈的导火索一直延续到现在,我似乎从来就没有祈求过她能为我想想。
在家庭关系上,她一直都是最自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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