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流矢,真危险第2/3段
几乎就在羽箭到来的那一瞬,一把黑色剑身挡在了许长安的眉心位置。
剑尖朝上,无刃无鞘。
看起来毫无杀伤力,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因为这把剑并不是用来杀人的。
从这里向北,大约千里处的都城有一座灵学院,去年秋天有一位先生背着条黑色长匣从这座学院内走出,向南来到千里之外的四方城内,送给了许长安这把剑,从那时候那位先生的本意就不是希望许长安来用这把剑杀人的。
教学生杀人并非是为学之道。
这把剑不是用来杀人的,但当竖起之时却似乎能为他挡下一切即将到来的东西,比如头顶的月光,比如前一刻从前方带给许长安很不舒服的那种针刺感,再比如那枚锋利的箭头。
‘当’的一声脆响,那枚在战场之上令骑兵闻风丧胆的羽箭如同撞到了铜墙铁壁。
如果射出这支箭的人在许长安面前,或许可以清楚看到箭头位置正在以肉眼可查的速度被挤压磨平,而后如失去了翅膀的雄鹰一般直直落地,带着不甘。
许长安看不到这些,他只能是感受,他感受到了黑剑不屈的嗡嗡震动,他感受到了手指被那些震动震的发麻。
他没有时间去细细思考为何会出现一支羽箭,敌人在哪是摆放在最明面上的一个问题。
双手紧握黑剑,膝部微微下沉,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看起来立马逃跑应该是遭遇变故之时最需要做的反应,不过在不确定有多少敌人前那是贸然的。
许长安虽未曾读过兵书,研究过什么兵法,但他很会换位思考。
虽然不知道什么人是不是要杀自己,但如果他要去杀毕四迁的话那一定会先做好万全准备且防止对方逃跑。
所以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尚还未生出喉结的细嫩喉咙上下翻滚,经不起方才那枚羽箭的轻微一点擦刺。
正因如此他异常小心谨慎,以免自己犯下丝毫不该犯的错误。
犯错误代表着存活的几率会小上一成,如包裹里属于自己的钱财一样,他一分也不想少。
可当他做好准备之后却发现似乎只有那么一枚羽箭,没有想象中的箭雨飞来将他射成筛子,也没有敌人一拥而上挥刀乱舞,场间变的很平静。
静到他可以清楚听见一切其他的声音,比如说是令人讨厌的蚊子哼唧声,再比如前方不远处传来的一声惨叫以及车马嘶鸣的声音。
他还可以看到。
他看到前方以极快的速度亮起了一团火,火势不大,想来只是用来照明而已。
直到此时许长安才松了口大气,原来不是杀自己的,想来那支飞来的羽箭只是流矢罢了。
但刚松了口气后又立马在心底里破口大骂了起来,因为车马逃命过程中正在向着自己这边跑来。
如何?在这月色中人影都看不清的情况下我说自己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你们信吗?
就算他们信了,那羽箭也是不长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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