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第1/4段
平日里,文心总是温柔包容的温婉模样,总是会使人生出更多的保护的欲望,也会对其产生一种,柔弱的扛不起事情的感觉。
大多忘了这个女子,本质上有自己的世界法则和坚韧,不然也不会决然的尊重自己的感情,勇敢的与沈铮站在了一起。
“我今天请假在家休息呢,刚才没注意看手机,所以错过了温凉姐你的电话,抱歉啊。怎么了?温凉姐,有什么急事找我吗?”文心强打精神回答道。
温凉这才稍稍放心,邀约道:“没什么急事,你在忙吗?有没有时间,我过来找你,我们见一面吧?”
文心这个时期很是敏感,温凉虽没说是为了什么事,想要见她,她也隐隐的感觉到了,可能是为了什么事。
于是她语气难掩难过的问:“温凉姐,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还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我今天回了局里,现在从局里过去你那边。”
温凉并不隐瞒。
文心的嗓音带上了些沙哑的鼻音,答应道:“好,我等你,温凉姐。”
三十分后,温凉和文心在距离文心家不远的一个咖啡厅见面了。
因为没有上班的缘故,文心穿的休闲,毛衣长裤,外面套一件宽大的黑色羽绒服,神色憔悴。
温凉到的时候,她已经等在店里的卡座里了,发着呆,温凉走过来坐下的时候,文心才回过神来,对温凉笑容勉强的问好。
“温凉姐,你喝什么?”文心一边问,一边伸手招呼服务生过来。
等服务生过来后,温凉也没多想便道:“给我一杯黑咖啡,谢谢。”
“黑咖啡好苦啊……”文心喃喃道,笑容苦涩。
她不喜欢喝咖啡,特别是现在。
“文心,你还好吗?”温凉担忧道。
文心含糊的点了点头,拿着汤匙搅拌身前的咖啡,情绪低迷,若有所思。
温凉不知怎么安慰她,斟酌了许久,才徐徐道:“文心,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知道你很难过。我性子素来有些冷淡,说不出什么暖心的安慰人的话,你若是觉得心中难受,想寻人倾诉,不介意的话,我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文心搅拌咖啡的手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温凉,眸中水汽渐浓,很是委屈道:“温凉姐,你同郑小姐,是朋友吗?”
温凉摇头:“见过几面,没有什么交情,称不上朋友。”
之前郑洁刚回国的时候,因为沈铮的缘故,郑洁确实刻意制造机会接近过温凉几次,想通过温凉形成一个关系的纽带,让她和沈铮重归于好。
一开始温凉对沈铮和郑洁之间的往事一无所知的时候,确实抱着一点成人之美的意思,从中做了些小事。
不过最后,从沈铮那里得知真相后,她与郑洁,便没有什么好说,或者联系的了。
“那就好,幸亏郑小姐不是温凉姐你的朋友。”文心似是松了一口气,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一些。
温凉疑道:“怎么?郑洁同你提起过我吗?”
她记得,此前她应该从未和文心提起过郑洁,更没有说过与郑洁相熟,甚至是朋友这样的话。
若不是她说的,自然就是另一个人,郑洁搬弄的是非吧。
文心的表情更加苦涩,徐徐道出:“在你过来找我的时候,郑小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起了你,于是,我就随口问问。”
她还担心过郑洁说的是真的,温凉和郑洁真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温凉会帮着郑洁,而不是她。
如今看来,真是想多了。
俗话说的不错,道不同不相为谋,温凉与郑洁,光是多看几眼,便可看出不是一条道上的那种人。
“你这般伤心,想来郑洁和你说的不止是这个吧。”
温凉放软声调,很是担心这样的文心。
文心沉吟了半响,点了点头:“该说的,郑小姐都说了。温凉姐,我对那个孩子,心怀愧疚。”
果然,温凉暗暗想到。
郑洁怎会不用孩子来捆绑要挟文心,她极尽所能,只想达成自己的目的。
至于这样会对文心造成什么伤害和折磨,对她来说显然不太重要。
“我问过沈队了,他会处理好孩子的问题,沈队值得信任。沈队表明了,和郑洁已经是过去,除了孩子的问题,他和郑洁了无瓜葛。目前最要紧的是你,你想清楚了吗?你打算怎么办?”温凉向文心转达沈铮的意思。
文心听完,再忍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从眼眶中滚落,迷茫的望着温凉,带着哭腔道:“我以为我想清楚了,可是我又觉得,我没有。我其实很害怕,害怕阿铮最后选择的不是我。我又害怕他选择我,成为辜负孩子不合格的父亲。”
文心的情绪完全崩溃了,无声的落泪,无助的望着温凉。
温凉心疼的拿出纸巾,递给文心擦眼泪,对文心的为难和难过,只有单薄的劝解:“文心,你先别哭,你把事情想复杂了,知道吗?傻丫头。归根结底,你只需要想清楚,这样的沈铮,你还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愿不愿意接受那个孩子,这是你与沈铮之间的问题,和郑洁没有关系。”
“我愿意啊,我当然愿意。”文心擦着控制不住往外涌的眼泪,口上还坚定的说着自己的心意,说到这,还觉得不够,接着往下道:“我早就想好了,才会和阿铮在一起,我不介意他的婚史,不在乎年纪,我喜欢的就只是沈铮这个人。”
温凉不知是该替这丫头的一腔孤勇赶到高兴还是难过,唯有默默祈祷,感情不要太为难她,她一腔热血的去爱,可以收获想要的幸福。
“你真的很勇敢,文心。”温凉由衷道。
碍着各种各样世俗的眼光,世上活的肆意飞扬的人少之又少,被舆论捆绑,不敢再踏出自己的安全区。
这种时候,像文心这样的人,就显得难得可贵了。
“我不勇敢,这个孩子的出现,让我感到了害怕和彷徨。”文心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憋回了泪水。
她眼睛猩红,眼眶里还有泪水在里面打转。
温凉大抵理解文心所说的害怕绝彷徨从何而来,相较于同沈铮在一起所需的勇气,接受沈铮的孩子,需要更大的勇气。
且这种勇气需要是持续不断的,伴随一生。日后的生活中这种勇气要是消失,便会生出很多无法解决的矛盾,文心现在担心,赶到彷徨的隐患,都会一一涌现。
文心一个二十出头,方脱离教育的象牙塔的小姑娘,一下子就要面临这样挑战,着实不易。
温凉起身坐到文心的身边,轻轻的拥住了这个迷茫彷徨的小姑娘,轻怕她的背,安慰道:“慢慢来吧,傻姑娘,无论最后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谁都无权怪你,你只需忠于自己,别去想太遥远的未来。别哭了,我都心疼了。”
温凉想,她的情况,应该与文心多少有些相似吧。
而如今的她,对顾景年,视如己出。
甚至于把时光里对那逝去的灵魂该享受的缺失的爱意,都加倍的给予了顾景年。
和文心见过完面后,温凉和文心在咖啡馆道别。
该说的劝慰都说了,文心也坦诚的和她倾诉了内心的困顿和悲伤,和她告别时,情绪有所好转。
坐车回到局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温凉刚刚在自己的办公室坐下,顾寒时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正在翻找一些资料,瞥了一眼,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他想说什么?要不装作没看到,不接算了。”
于是她就随了那个声音,心安理得的装作没看到了,随手把手机翻面,办公室内,只余下来电的手机铃声。
只是顾寒时锲而不舍,样的人,就显得难得可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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