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皓月悉母 爱已成风第1/2段
好不容易甩掉了麻烦,云萧萧长长地舒了口气后,不免又开始骄傲了起来,“小丫头片子,也敢跑来跟哥哥我叫板!要真娶回来了做小老婆,不就要谋杀亲夫了?哼,这样的女人靠上了,谁不得倒霉!”再一看天色,已近日落时分,云怕孤僻怪要等着急了,在旁边的店铺里买了几包熟食,打了两斤黄酒,急匆匆地回林子去了。
且说莫天心那里,竹林一战中由于云萧萧的无意扰乱,导致她运功时气血紊乱,险些走火入魔,在众俾女的搀扶下回到了天厢阁。
“宫主,您请慢点!”为首的白衣女子扶着她坐下后,便急着要去东院的炼丹房拿药,刚迈出坊门,迎面撞上了一行人,白色骏马上的男子身着丝质长衫,头顶的发簪弯锐如钩。
白衣女子先是一愣,立即屈身行礼道:
“公子……”
“奴娇,是宫主她受伤了吗?”还未等女子开口,男子已跃身下马,熏伊坊是天厢阁的重地,里面收藏的都是极其珍贵的药材和丹丸,非一般人肯予的,见女子这般行色匆匆,已预料到事态的严重性,而他就是天厢阁的少公子——皓月。
“回公子的话,是的,宫主是让丐帮的臭乞丐给暗算了!”女子愤愤然道。
男子皱了皱眉头,折扇轻弄,转身便快步向养心堂走去,女子也就紧随其后。
“娘!”一跨进门槛,男子便叫出了声。
无忧宫主正值痛苦难当,在闭目调神安顿心智,听见这声叫唤,微微地睁开了眼,来人长身玉立,于晚风中袖袂翻飞,“皓儿!你怎么来了!”
“娘,先不说这些,让孩儿先来为你运气调神!”望着莫天心一脸的憔悴,男子的心开始疼痛了起来,明亮的眼眸里闪过些怨恨的情绪,接着吩咐左右道:
“你们守在门口,三个时辰内,任何人不得进来!另外,奴娇你再去熏伊坊,按照我的单子为宫主熬制两副调心养神的汤药!”
待侍俾拿来纸墨,男子便在案桌上迅速写了药方递给奴娇,又从她手中拿过丹药,轻轻喂无忧宫主服下,所有人就按着公子的话各就其位了。
房间内皓月公子和莫天心两人四掌相接,默坐行功。
皓月慢慢提气运行小周天,试着把惊鸿斗气输送给宫主,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待天边重新出现鱼肚白的时候,皓月公子的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彻夜的未眠和过分的劳累让他的眼眸里布满了血丝,但可喜的是,莫天心的脉象终于渐趋于平稳。
“皓儿,辛苦你了!”莫天心一边为皓月拭去额上的汗珠,一边缓缓地说道。
“娘亲对孩儿说这样的话,只能让孩儿感到心伤!因为为娘亲做任何事情,都是孩儿所应该的!”
皓月微微斜挑了眉头,确实,在他的心底没有什么会比眼前这个女人的安危更加重要,因为正是她——予以了自己第二次生命。
莫天心淡淡笑道:“你不是说不愿来这中土吗?”
“可孩儿也说过,不离娘亲左右呀!”皓月公子一捋额前的丝发,回笑道:“孩儿不是不愿来这中原,而是舍不得让娘亲来这‘情殇之地’!”
在听到后面这四个字的时候,莫天心眉头一蹙,她轻抿薄唇,又转过身去斜倚在塌上静静地看着窗外,此时几缕云彩已轻描淡写地挂在了天边。
曾经爱上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一件事,简单到简陋,简单到莫名其妙。那也是个风轻云淡的日子,那一双乌黑的眸子像是停留了一千年的无底深潭,兴不起任何波动,只静静地反射着迎面而来的耀眼剑光,再在一片叫嚣着的厮杀声中,不经意地侧身、转步、踢脚,仅仅在几个简单的来回挪步中便将那七、八个狂妄的欺男霸女的青城恶徒一扫而下。她却在抱怨,暗自道:“这家伙居然抢在前面夺了我的风头,也该在他身上扎下几个窟窿眼!”诚然她不是好管闲事的人,但她最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耍横,尤其是仅凭着几身三脚猫的工夫,就当自己是“天王老子”要称王称霸。可从此那动止间的一袭薄雾轻衫却留在了她的梦中,是否也正如另一个人所对她的赞赏“衣袂飘飘,翩若惊鸿”?
她不愿去比较,她只爱着他,而他是真爱着自己吗?她始终相信“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可他的字典里好像抠除了这个字,即使是在与她如胶似漆的日子里,他也从不对她说那三个字。而另一人的嘴里却总是有着太多的承诺与表白,可他忘了师祖婆的话:“诺言在出口的那一瞬间绝对是真的,但诺言却是有生命的,终会在时间的侵蚀下渐渐地风化而死亡!”所以她只能把这所有的暧语都读成一份真实的谎言。这世俗所有低劣男人第一眼看到她时的恶心丑态,那一双双贪婪若渴的目光似乎想要将她融化,却让她越发的反感,当时她只有一种冲动——杀人!
后来师祖婆笑着对她说:“那不是男人们的错,只因为你出落得太美,是上天对你的宠爱造就了这一个错误!”她便不再生气了,女人特有的虚荣心告诉她“这是件绝好的事情,她可以持有这份宠爱愈发为所欲为!”她渐渐习惯也陶醉于男人们心悦诚服跪拜在她的石榴裙下争强斗胜,即使她对他们从来不屑一顾。这些庸俗的蠢货,总是喜欢在弱者面前耀武扬威,在强者面前唯踢脚,仅仅在几个简单的来回挪步中便将那七、八个狂妄的欺男霸女的青城恶徒一扫而下。她却在抱怨,暗自道:“这家伙居然抢在前面夺了我的风头,也该在他身上扎下几个窟窿眼!”诚然她不是好管闲事的人,但她最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耍横,尤其是仅凭着几身三脚猫的工夫,就当自己是“天王老子”要称王称霸。可从此那动止间的一袭薄雾轻衫却留在了她的梦中,是否也正如另一个人所对她的赞赏“衣袂飘飘,翩若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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