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让我任性一次第1/2段
但是问题又回到叶市长畏罪自杀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上来了。虽然童利是有目的地让童谣参与这个鸡蛋碰石头项目上来,他的原意是童谣不能拿下土地开发权转而求助童年,也就是说,叶天雄答应童谣地皮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但是童利胆小且功利,他不会因此将叶天雄的事情爆料出去,也就是说,这件事后面还有第三方——一个操控全局的人。
慕莘与老太太说完此事,老太太笑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啊?”
“你以为叶天雄手上没几条人命,土地局那帮人会那样对他俯首帖耳?”
“奶奶,上面要是来人的话,土地局会不会大洗牌?”
“明知故问。”
慕莘笑。明明自己知道答案却仍然下意识提问,老太太教养她这么多年,她都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老太太也对她的习性了如指掌。
何止是土地局的人?土地局到市局,再到其他各界人士,恐怕整个华宁都要变天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些心悸。
当夜色张大了虎口吞没掉游离的几寸霞光,慕莘还记得,曾经那间有过爱情的房间里,禹后说过的话。
他说,慕莘,若我为鱼,你终为水。
他说,慕莘,除了我,你也还会有依靠。
那时候的山还是丢不掉傲娇的浓浓的绿色,那时候的水还是流不开淡淡的桂花的清香,而禹后有傲睨万物的姿态,可他说他是一个人。
慕莘总归还是要记起来的,总归还是要心痛的。她嘴上养着嗜骨的刀箭,可是关键时候却扎进自己心里,血都流了,她又怎敢说不会痛?
然后记忆又清晰起来。
从第一次闯入他的领地开始,从一次将手放入最温暖的他的掌心开始,从第一次淋雨到落泪开始。
黑色的恐怖像是个逃不掉的罩子。禹后举着它朝十八岁的她袭击,铺天盖地的,声音和颜色,热爱和痛恨交织在一起,终于闹够了,然后风夹杂着沙,慢慢远去。
从第一次震耳欲聋的吼声结束,于是,那间屋子她不敢再踏足。禹后说过奢望就是白日梦,他给她编织的白日梦,废弛了她所有的奢望,他又怎敢说不是?
慕莘驾车到市中心那栋熟悉的大楼下,拎了包上楼,从包中最小最私密的夹层里取出钥匙来,打开门,看见窗户边那一盏微弱的小夜灯,照着华宁最安静的角落,远远看去,隐隐约约的是窗外的万家灯火。
见她突然到来,禹后也有些惊诧,她已经六年没有踏进这间屋子了,六年来只有他时不时到这里看看,偶尔工作压力大时,偶尔家庭压力大时,偶尔想她想到快要发疯时。
可若是问他是否愿意在此刻见到她,答案自然是不愿意。人在夜晚总是感性多余理性,在喷薄而出的情感的疯狂支配下,他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令两个人都憾恨终身的事来。
慕莘倒是不多惊愕他会出现在这里,毕竟他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下的这里。
两个人远远地注视了快两分钟,呼吸从骤然加快到强制地缓慢下来,等到内心的触动彻彻底底平息,这才缓缓靠近对方。
只有一盏微弱的小夜灯,照着华宁最安静的角落,远远看去,隐隐约约的是窗外的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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